第208章不曾深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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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朋友?
除了刚刚一起来的方见深,那个师傅没有见过其他跟自己有关系的人。
是方见深!
可是,方见深拿着杯子做什么?
难道嫌自己那个粉色的不够好看,再拿一个蓝色的?
江翩心里满是疑惑,冷少辰看着她的脸,心中却划过一丝了然。
他能够想象到方见深拿走杯子的结果。
毕竟,对皇甫萧的感情,方见深从来不亚于他。
但是这不是他就必须把这个蓝色玻璃杯让给方见深的理由。
他冷少辰的东西,向来没有拿到又给别人的!
这下子,江翩只能是脸色无比难看地对着冷少辰求饶道:“这......我也不知道他会拿,我要是知道我肯定在这里守着!”
而对方却对她的歉意置若罔闻,冷冷道:“用不着,你在这里等着。”
他命令口吻十足,大有江翩如果离开半步就等着被削的感觉。
她有些紧张地看着冷少辰,大叫道:“哎!冷......”
少辰,我在这里,等你多久?
江翩话音未落,冷少辰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她的眼中。
望着他离开的那个方向,江翩有点愣神。
为了一个杯子,冷少辰今天差点想要吃了她。
那种可怕的感觉,就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已经和他在一起一年多了,江翩总以为,冷少辰会因此感动,心中会给她留一个位置。
可是今天,他竟然毫不留情面地让冷家人绑自己过来。
丝毫不顾周围人看自己的目光......
果然,这样的冷少辰,才是真正的冷少辰。
冰岛之行,不过是她的一个美梦罢了。
是她太天真!
那边,冷少辰已经快速上了玛莎拉蒂,驱车前往方见深最常住的那间房。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门是开着的。
就好像方见深知道他会过来,已经给他留门了。
冷少辰双眼危险地眯起,方见深今天的行为,完全是在挑衅自己!
他大步朝着里面走去,目光深沉地看着里面的方见深,对方正悠哉地坐在沙发上,怡然地看着自己。
他如此倨傲的态度,在冷少辰眼底看来,不过是一个笑话。
装礼让装了那么久,现在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和江翩在一起这一年,冷少辰的脾气显然是有些改变,他没有二话不说就揍过去,而是非常淡定地等方见深说话。
对面的方见深看到冷少辰如此自然的神色,心沉了沉,咬着牙道:“冷少辰,你不要跟我说,你已经放下皇甫萧了?”
他本以为自己拿走了杯子,冷少辰一定会发疯。
可是现在对方现在却一脸淡定,他心里有些不安。
而站在对面的冷少辰听了这话,心还是微微停滞了一下。
早就猜到方见深会问他这个问题,随后,他迅速转换表情,淡淡道:“我是放下她了,见深,你也放下吧。”
对于皇甫萧的事情,他根本不想再提。
可是方见深却一次又一次地提起,他很烦,更不想理。
听到冷少辰冰冷的回答,方见深满脸的不敢置信。
他忽然跑到桌边,把那个他拿走的杯子拿了出来。
他拿着杯子,在冷少辰面前得意地晃了两下,随后叫嚣道:“你一定很想要这个杯子吧?只要你求我,我就把这个杯子给你!”
为了这个杯子,冷少辰肯定会妥协!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这杯子的意义。
皇甫萧钟爱蓝色,屋子里,学校里,只要她拥有的东西,都只会是蓝色。
当年,皇甫萧交设计作业,文稿获奖之后,她就亲自去自家工厂把作品做了出来。
成品是玻璃杯,她一共做了两只,一只是粉色,一只是蓝色。
也就是那一刻,自己确定皇甫萧喜欢的是冷少辰,自此,没有再跟冷少辰说过一句话,直到这次回国。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将两人的气氛刻画得更加剧烈。
听到方见深这一句,冷少辰拧眉。
就在刚刚对方把杯子拿出来的那一刻,灯光照到杯身,却没有闪现出它原有的折射光线。
它黯淡无光地被方见深握在手中。
冷少辰不由得心中有一丝拉扯的感觉。
就在刚刚江翩跟自己说,她把杯子拿过去修复的时候,他其实有点期待的。
虽然表面上毫不在意,可是,他的确把和这杯子看得很重要。
如果能够修复如初,他可以花重金。
只是现在看到方见深拿着的这个杯子,心中还是失望了。
这个杯子跟以前一样光滑,没有缺口,却失去了它原有的光泽,就连里面的蓝色钻石,也不过是一堆散粉。
见冷少辰竟然不为所动,方见深心里有些急躁,他忽然又说道:“不,我不要你求我了,你把江翩让给我!我就把这个杯子还给你!”
反正他现在只想要得到江翩,这个杯子就留给冷少辰永久去怀念皇甫萧吧!
那边,冷少辰原本还陷入在回忆之中,乍一听到方见深的话语,面色有些不悦。
他竟然可以说出这种话?
方见深,这些年,究竟是你幼稚还是我幼稚?
皇甫萧始终只是个过去的影子,他也许停滞过,但是不曾深陷过。
母亲离世这件事情,对他打击太大了,他没有机会去想清楚他对皇甫萧的感情,现在也一样。
他抬眸扫了一眼方见深,将对方眼底的疯狂看在眼底。
他又走了几步,毫不在意地道:“这个杯子,如果你喜欢,我很乐意送给你。”
这冰冷的话语闪现的是冷少辰无限的决绝,方见深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着他道:“冷少辰!你难道不记得你当初怎么喜欢皇甫萧的吗?”
他声音不如冷少辰的那样冰冷,却也是戾气十足。
只是任方见深再怎么针对,怎么挖空心思在冷少辰面前提到皇甫萧,他都不会如当初那般疯狂了。
因为,都已经过去了。
接着,冷少辰靠近了方见深,在他耳边冷笑道:“我只是记得,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