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眸色深谙,翻滚着无法名状的情绪,搂紧她的腰,含咬着她的耳垂舔舐。

☆、一七三,爱你一生,不够

她身上化了雪,衣服早就湿透了,素问蜷缩成一团靠在他怀里,拽着他不放,哆哆嗦嗦的粘着他,小宠物似的分外怜人。

陆铮脱到她最后益处呢个衣服时动作蓦的慢下来,似乎意识到什么,眉头一皱,伸到她内衣背扣上的手一松,思忖片刻后,拉过被子盖住她,摸摸她的头:“乖,自己把衣服脱了,我去给你煮点姜汤喝。”

素问被冻得不轻,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厨房。

姜片随着咕嘟咕嘟的水花在锅里上下翻滚,陆铮靠在那里闭着眼睛按着太阳穴,他脑海里翻滚着那天在洗手间的破碎记忆画面。

那之后他就有点后怕了,生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又干出禽兽不如的事来。

他有点烦躁的挥开脑中思绪,关火拿出汤碗把姜汤倒进去。忽然卧室里传来轻微的“咚”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厨房里叮叮咣咣的杂乱声,水流声。

汤锅滚落在地上,陆铮急忙打开水龙头,刺骨的凉水刷刷的冲着他被烫红的手,他秀挺的眉微微蹙起。

“陆铮……”卧室里传来素问低低的呼唤,陆铮低眉,摇头。

回到房间时,素问依然缩成一小团,床头的台灯被她碰在地上,蕾丝灯罩掉了下来。陆铮抿抿唇,手伸进被子底下一摸,她果然还没脱完衣服,只好隔着被子帮她把内衣裤都脱掉,然后用大浴巾包住她纤瘦的身体放进浴缸里。

浴室里白雾袅袅,陆铮面无表情的卷起袖子坐在浴缸边上给她洗澡,继续按摩着她冻僵的手脚,看着她的脸色从惨白恢复红润才松了口气。

素问自始至终低着头不语,半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人之间很少这样沉默的让他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蹲在浴缸边,不自觉的抚着她脚上的几处茧子,目光越发变得深沉。那是如何造成的他比谁都清楚。想起几个月前他在担架上第一次见到她伤痕累累的双脚时,心里活像堵了一块大石似的憋得慌,那个时候他是真的心疼得无以复加,愿拿这世上的一切还她一双莹白玉足。

这一路她跟着自己从演习到执行重大任务,她能坚持下来真的出乎他预料,很难想象这具小身体里究竟蕴含着多大的能量。

他盯着她的脚发怔,素问一点点把脚从他手里缩回来,埋进水底。只恨浴缸只有这么浅,无法遮掩住她全身最丑陋的地方。

“我自己来。”

她低低的开口,声音唤回陆铮的思绪,他点点头起身。“我去把你的睡衣拿进来。”

他有点狼狈的逃离这间浴室。在这里侵占她的噩梦还有点挥之不去,他现在想着就有点堵,估计素素也是一样,恐怕看到他就全身发抖了。

他出去拿了干净的衣服进来,给她放在浴缸边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去厨房又重新煮了碗姜汤。

等他端着姜汤出来,素问已经穿好了衣服,裹着被子缩在床上。陆铮把姜汤端到她面前,用瓷勺舀了舀,放到嘴边吹了吹:“趁热喝,不要感冒。”

素问很听话,捧着汤碗喝了个精光,很快觉得身体热起来,额头鼻尖沁出薄汗:“谢谢……”

陆铮伸过去接空碗的手不自在的僵了僵。她在跟自己说“谢谢”?

他有些自嘲的苦笑了下,替她拉好被子:“赶快睡吧,有什么事就叫我。我今天睡客房。”

他刚起身素问便倏的拽住他衣角,陆铮没回头:“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素问动了动唇,终究没发出声音。陆铮拉开她的手塞进被窝:“别胡思乱想那么多,该忘的就忘了。”

他不知道在他转身时,背后的素问双眼瞬间盈起薄雾,小手捂着嘴唇,眉心微微的蹙着。

他最怕就是看见她这种目光。那里面盛满了太多太多他懂的,和他不懂的东西,让他心惊,让他心疼,让他心烦,也让他无力,以致无所遁形。

他说让她忘,可自己却被那些忘不掉的东西烦扰得夜不能眠。

他好像越来越不知道该把她摆放在哪个位置,离得近了怕伤害她,离得远了又会舍不得。爱情本来就是一把双面刃,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亦是最残忍的武器,在婚姻里的两个人永远是守着这份爱,互相折磨。

陆铮关上灯的时候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窗外寒风夹杂着冰雪呼啸了整晚,他就在黑夜里听了整晚。天亮时他不禁嘲笑自己,自己这不是作茧自缚?

新买回来的床品和靠枕上,有种淡淡的香甜气息,她才在这里睡了两天,就好像四周都沾染了她的气息。陆铮本想点根烟,意识到这里是她的房间,忍住了,把脸侧过去,凑着靠枕上深嗅了一下。

就在这时,虚掩着的房门发出轻微的响动,黎明昏暗的微光里,一只小脑袋伸进来,轻轻的叫:“陆铮,你醒了吗?”

合衣躺在床上的陆铮,身体一僵。

素问看到他醒着,扬唇一笑,侧身闪进来,如同小猫般呢喃:“我睡不着,就想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也没睡……”

陆铮躺在床上,微仰着头,怔怔看着她一路走进来,抱着枕头坐在他床沿上。

只穿着睡衣的素问裹了裹身子,感叹:“朝北的房间果然很冷。”

“谁叫你不披件衣服再下来。”

陆铮起身将被子拢开,罩在她身上,素问却顺势拉下他的颈子主动送上自己的唇,她温凉的唇瓣贴着他的,雨点般的吻着他。陆铮起初是怔愣,反应过来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压制在床心,手指摸着她的脸。

他不说话,昏暗的光线下,素问隐隐看到他眼底翻滚的黑暗,还有他灼灼的视线。她下意识的吞吞口水,告诉自己——不要怕,不能怕。他是陆铮,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是她爱的那个人。

“为什么要过来?”陆铮低头啄上她的眉心,鼻尖,在她的唇上停留,灼热的呼吸撩着她的唇瓣。

他嗓音低沉得令她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她喘息着问他:“我们不分居了好不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还是……”

还不等她说完,陆铮的吻便铺天盖地的压下来,他托着她的颈后,深深重重的吻她,灵巧的舌伸进她口中卷着她的小舌头拼命汲取她的甜美。

素问艰难的把这句话说完:“……我还是爱你。”

陆铮把头埋在她颈窝处,深深的吸气,她清甜的体香在呼吸之间浸入他心肺,像毒药又像解药。她是个个性要强的女孩子,而在感情世界里却宁愿的一再退让,为了他而妥协。

“傻丫头,我都被你惯坏了。”陆铮低低的呢喃,“再说一遍爱我。”

“我爱你……”

素问搂着他,没有任何迟疑的脱口而出,似乎爱他已经是一种本能。

陆铮眸色深谙,翻滚着无法名状的情绪,搂紧她的腰,含咬着她的耳垂舔舐。

“我真是……真是被你弄疯了,如果你这次真的不肯原谅我,我就打算放你走的。但是现在我再也不会给你这种机会了,你要爱我就不许离开,不许背叛,听见了吗?不许……背叛……”

他隔着一层睡衣的料子摩挲着她,素问已经感受到他河蟹河蟹河蟹,脸孔微红,然而又有种无法抗拒的绵软,因为在他狂肆的亲吻中,她竟莫名的感受到一种从他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恐惧。

他会恐惧?会害怕?

陆铮吻得越发野蛮,大手伸进她衣服里面,捻开她内衣的背扣,掬握起那方柔软,罩在掌心揉捏,另一只手更不老实的在她细细的腰上按着,指尖摩挲着她细嫩的皮肤,下身一下下的模仿某个动作的顶在她身上。

素问按耐不住的喘起来,受不住他多角度全方位的攻击,身上似乎像是爬满了小虫子,除了痒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身体深处升腾起来。

“陆铮……”

“嗯……我有分寸。”陆铮唇手不停,含糊的应声。

上次在洗手间的事给两个人心里都造成了阴影,所以陆铮有此一答。

素问脸红,有些抱怨的呢喃:“你要么轻点,要么……重点,这样……我好难受。”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甚至都无法表达出自己想要什么,矛盾的感觉越积越浓烈,把她所有的感官霸占。

陆铮低沉的笑,一口咬在她圆润的肩上:“你怎么这么嫩?咬一下就红,我该从哪儿下口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一寸寸品尝着她,或轻咬或吮吻,舌尖时而柔软的舔弄时而在她皮肤上用力扫过。

如此反复,素问有点受不住了,整个人下意识的紧绷,双腿闭合得紧。

“别再弄下去了,我怕你收不住……”

其实快要受不住的是她。陆铮的动作野蛮,有时吮吻得她刺痛,甚至越来越夹杂着一丝暴戾在里面,手指掐得她胸口好疼,就像是发狂的野兽想要把她撕碎似的。

陆铮沉腰在她雪白的臀上暗示性的戳了戳,粗鲁的用手指分开她的腿:“这种事收不住了还可以用手,素素。”

素问窘迫的把头埋起来:“陆铮你!”

“放心,不会伤到你的。”陆铮重新覆上她的敏感的耳廓,舌尖在她那里轻卷,热热呼着气,“老婆,你可真是鲜嫩多汁。”

他刻意把“多汁”俩字说的重了些,逗得她满面通红。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邪恶的?”素问软趴趴的任他挑dou着,直恨自己实在太经不起男色诱惑了。

陆铮笑:“以前穿着军装呢,得严肃点。解放军叔叔怎么能对你说这种话?做这种事?”

他忽然伸进根手指,素问被忽如其来的入侵惊叫的尖锐的吸气,那声音听在陆铮耳里刺激的几乎要把持不住。

“我以前也不知道你的申银能这么勾人啊老婆。”

“别……别说了……”

素问整个人都痉挛成一团,一想到那个画面就让她口干舌燥,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陆铮不断的加速着手上的动作,感受到她那里不平常的翕动,自己亦觉得肿胀的发疼。

陆铮知道她快到了,用膝盖分开她双腿,轻含着她的耳垂,素问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她摆出了大剌剌敞开身体的姿势,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邪恶的手指上。

“嗯啊……啊……”她轻轻的吟,身体开始打颤。

(河蟹河蟹河蟹)

素问还哪里能听清他说什么,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一点,她感觉到有些东西即将到来,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去期盼什么。

可陆铮知道,就在她即将到爆发前的那一刻,陆铮撤出手指,(河蟹河蟹河蟹),素问不满的扭动着,跟随感觉去更加贴近他。

“陆铮……陆铮……我……”

“我知道。”陆铮握住她的纤腰,扣着她的下巴把她扭过来,轻轻的触摸她的眉眼,诱哄她,“睁开眼睛。”

等她掀起眼皮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自己时,紧紧抵住她微颤的花瓣口,做很浅的试探。

“素素,说爱我。”

“我爱……爱你……”素问眯着眼睛,迷蒙的眸子里闪烁的好像是泪水,“我唯一不需要……想清楚的事情……就是我对你的感情,不会再有一个人……让我豁出一切只为他了。”

素问攀附着他,一句承诺似的话语伴随着破碎的申银从口中溢出,接着颈上就被他咬的一痛。

“素素……素素……”陆铮心里抑制不住的疼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女人恨不得把自己全掏出来给他。她可以做到所有爱他的方式却依然觉得不够。

陆铮哽咽住,此刻除了念着她的名字,带领她共赴高朝,似乎想不到其他的方式对待她,一向聪明的脑子搁浅了一半。

“你不要害怕,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你了,你还有我。”她声细如蚊呐的呢喃着,伸出双手抚摸着他削瘦的脸颊。

陆铮的眉微微蹙着,拉下她的手,伸出舌尖舔她的掌心,细细的吻,墨黑的眸子不曾移开过她水光荡漾的眼睛。素问果然脸一红,不敢和他一直对视着,狼狈的偏过头,把脑袋搭在他肩膀上。

陆铮深深的呼吸,把她纤瘦的身子圈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他低低的吐气,收拢双臂把她抱的一紧再紧:“我活了二十六年,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心疼到不知如何是好的女人。”

他感觉到肩头上有一串温热的液体流淌而下,认命的闭上眼睛,开始最后一轮放纵的冲刺。素问感觉到他的手指按到她体内最敏感的一点,那让人无法承受的快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的身体想逃,而心却更想和他靠近。

他扣着她的腰,看着她每痉挛一次,(河蟹河蟹河蟹河蟹,一大堆的河蟹爬过)。他深深注视她紧蹙的细眉,眼角的湿润,鱼一样微启的唇,从未见过哪一刻她的表情美得如此时这般惊心。

勾人魂魄的嗓音自她喉咙里发出,汩汩的温热浇灌在他的指端。看着她为自己意乱情迷,为自己哭泣,喊着他的名字,用尽一切让他知道,这么爱他的女人,世间仅有一个聂素问。

再也找不到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