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都,新宿区。

西岛友辉穿着厚毛衣,走进了一家书店。

作为一名书评人,他的职责就是针对市面上的各类书籍进行评价,然后指出起好与不好的地方。所以书店这个地方,是他除了报社之外的“第二工作场所”。

他走过柜台,然后跟着指示牌,很快找到了文学期刊区域。

在走到展示台的时候,他停下脚步,便准备找找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书。

就在这时,一本杂志进入了他的视角。

对于这本杂志,西岛友辉并不陌生,就在不就之前,他还针对里面的一部作品写了一篇差评,结果那部作品上周还休刊了。

让西岛友辉有些意外的是,这本杂志叫做《四月青年》的杂志,比起之前的那几期,也未免太厚了一点吧?

一般来讲,文学杂志通常连载十多篇左右文章,所以页数往往在100页以内。但眼下的这一本,却远远不止这么一点数字。

即便是再保守的估计,也起码有至少200多页,比起其他杂志厚了整整一倍不止。

抱着疑惑的心理,西岛友辉从展示台的书堆中,抽出了一本。他看了一眼封面,发现上面写“《看不见的客様》专刊”。

看到这个标题,西岛友辉不免吃惊了起来。

专刊,是指专门登载某一种内容的一期报纸或杂志。所以说,《四月青年》的这一期,要专门以秋原悠人的作品为主?

《四月青年》的编辑部在想什么,居然做出这样的举动!

西岛友辉犹豫了一下,便拿着手上的那本,去前台付了款,紧接着,他直接走到附近的公园,坐在长椅上。

他翻开目录,然后打开正文的第一页,便看了起来。

……

故事继续接着展开。

须乡伸之继续和渡边早季描述自己的回忆。

那一天,他在发现驾驶员的父亲山崎龙在酒店外等待他后,本能地想要离开。

但他想了想,还是停下了脚步,并假装成陌生人,主动上前沟通了起来,“你好,我是须乡伸之,请问有什么事吗?”

山崎龙走上前去,鞠躬并自我介绍,然后说自己从警方那边得知车祸现场的另一辆车是须乡伸之的。

他严肃地走上前,对视着须乡伸之:“警方说我儿子携款逃跑了,但我知道自己的儿子,他并没有偷任何东西,有人在掩盖事实。”

“抱歉,具体情况我并不了解,或许你们夫妻还是该去问问警方。”须乡伸之下意识回答道,“那段时间我在纽约。”

山崎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掏出口袋,取出一根烟,“抱歉,有打火机吗?”

须乡伸之不疑有他,接着用打火机给他点起了烟。

山崎龙见到他的举动,笑了,“真巧,那位真季子小姐当时开的车上,有一个和你的打火机一模一样的。”

他放下烟,笑容收敛了起来。

“须乡先生,我知道你和那个女人之间有关联,我跟踪过你们,你们骗不了我的!”

他的声音高了起来。

“我知道您有钱有势,但我只想恳求您把我儿子还给我,哪怕只有尸体也行,我们只是想让他入土为安!”

说完这句话,他抢过打火机,扔到了旁边的观赏水池。须乡伸之看着慢慢沉下去的打火机,不由地想起了自己沉入湖中的汽车。

2个保安很快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并跑过来,强行把山崎龙和须乡伸之分开,并把前者往外面带出去。

须乡伸之看着山崎龙被带走,久久没有说话。

随后,山崎龙被带到了附近的交番所,并被警方进行了盘查。

在此之后,他便没有出现在须乡伸之的眼前……

……

讲完这些,须乡伸之低下头,看了一眼放在他和渡边早季之间的计时器,在这个计时器上,时间正在逐渐减少。

渡边早季盯了一会儿他的这名委托人,然后才开口。

“须乡先生,你现在已经将所有底牌都打了出来了,两个命案,两具尸体。幸运的是,警方只知道一个命案,因为他们只找到一具尸体。”

“但我们知道,山崎夫妇和检查方那边肯定沟通过,或许会控诉是你和真季子一起,杀了他们的儿子并藏尸。”

“而且最大的谜团是,究竟是谁在酒店杀死了真季子,然后又消失并嫁祸给你。”

听到这一番,须乡伸之低下了头,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才回复道。

“或许,是最开始那名货车司机。当时发生车祸后,他或许已经知道出事了,但却故意隐瞒下来,然后为了敲诈我们,又把我们骗去了那个酒店。”

“请不要用或许这个词,法官可不相信这些。”

渡边早季摇了摇头,然后又强调道:“如果要证明是那名司机,我们必须要提供更多的具体细节才行。”

须乡伸之犹豫了下,又补充了一个女律师所不知道的重要信息。

……

在案件发生前,须乡伸之收到了一个信封,信封上写着死者的名字。

在这个里面,除了一张湖水的照片,还有一个MP3。

须乡伸之发现这个照片就是他埋尸的田泽湖,而那个MP3里面则有一段声音——要求须乡伸之支付5000万円,他才会保持沉默。

毫无疑问,这是一份勒索信!

跟着信件里的提示,须乡伸之在17点的时候达到了横滨车站外面的停车场。

但在停车场外面,须乡伸之见到了真季子。

……

“须乡先生,”渡边早季打断了他,“这一段陈述缺陷很大,法官不可能相信的!”

须乡伸之回答:“或许那个司机早就有所怀疑,并在暗处跟踪我们,而那个勒索信,就是为了试探出我和真季子之间的关系。”

他抬起头,注视着渡边早季。

“我当时把车子沉入田泽湖的时候,听到一声脆响。我当时以为是什么野生动物,现在想想或许是他呢?”

渡边早季不满地敲了敲桌子,再次抢过了话语的主导权。

“我们现在必须把法官的注意力,从那个死者的身上转移过来,然后让他们关注起欺诈这件事。只有这样子,我就有把握让你脱身,甚至让这个案子不了了之。”

渡边早季咳嗽一声,然后继续讲了起来。

“下面三个问题,你必须要回答出至少一个才行!”

“第一,为什么凶手要发信息到你手机上?”

“第二,为什么凶手没把钱拿走?”

“第三,他是怎么在没有任何踪迹的情况下离开房间的?”

“这就是你要回答给原告的话。”

须乡伸之听到这一番话,立刻皱起了眉头。

他意识到,这三个问题是与敲诈这件事想违背的。

他站起身走了两步,然后看到桌面上的计时器又过去了一大半时间,心情慌乱了起来。

他低下头,对着渡边早季不客气地问道:“你是律师,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回答就好了!”

渡边早季站起来,然后看着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下面的故事,你应该这么说。”

听着渡边早季“编造”的事实,须乡伸之下意识愣住了。

……

按照渡边早季的说法,那天下午5点,在须乡伸之来到车站外的停车场后,敲诈犯用陌生的邮箱给他发了一个有电话号码的邮件。

而这个邮件的内容,站在他旁边的情人真季子也看见了。

真季子让须乡伸之别回复邮件,然后自己走出去,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邮件里的这个电话。

在电话内容里,真季子得知敲诈犯的要求,即前往山梨的坂本酒店,并入住715号房。

除此之外,敲诈犯要求真季子把手机扔到垃圾桶里,然后以电车的形式前去那家酒店。

在经过许久的路程后,两人终于到达了坂本酒店,但他们却被前台告知——有人已经用须乡伸之的名义,定下了715号房。

抱着忐忑的心里,两人搭乘电梯并入住了715号房。

但两人都不知道,此时房间的衣柜里,已经有人偷偷藏了进去。

在等待了两个小时候,须乡伸之的手机收到了一封用渡边早季邮箱发来的邮件。那个邮件也很明显,就是敲诈犯用渡边早季的手机发的。

在两人看到邮件惊慌失措地想要离开时,藏在衣柜里面的嫌疑犯冲了出来,他砸晕了须乡伸之,并残忍地杀害了渡边早季!

而这名杀人凶手,正是痛失爱子,并一直跟踪须乡伸之的山崎龙!

……

听完这一番话,须乡伸之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等等,你认为是山崎龙做的吗?”

渡边早季点点头。

“山崎龙有很强烈的谋杀动机,他杀人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你们两人。先害死真季子,然后嫁祸给你,让大家觉得你是凶手!须乡先生!”

须乡伸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了起来,一边走,一边思考起女律师的话。

他回想起介绍之前和他说的话,说这名女律师是一个为了胜诉不择手段的人,而且基本没有过败诉。

而且如果能把山崎龙牵扯进来的话,那么自己很有可能脱罪。

“渡边律师,等等”,须乡伸之停下了脚步,提出了一个疑惑,“虽然杀人动机有了,但如何解释他成功逃出房间呢?”

渡边早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了一份文件:“这是我从酒店那边拿到的员工表,看一下这个员工。”

须乡伸之顺着渡边早季指的的方向,看到了一行字“清洁员山崎佐江子”。

渡边早季点点头,然后微笑着说道:“没错,山崎龙的妻子,她就在那家酒店工作。所以你们出现在那个酒店,并不是一场意外!”

紧接着,她便解释起了具体的手法。

……

那一天,山崎夫妇两人分头行动,先是随便通过寄来的信封迷惑住了须乡伸之,然后通过暗中观察确定了两人的关系。

而信封中的那个湖水的照片,很可能只是随便拍摄的湖水。而山崎夫妇两人判断出这一点的,正是之前须乡伸之看打火机被沉入水池中出神的反应。

所以在看到信封里的照片后,心里有鬼的须乡伸之来讲就下意识认为这是田泽湖,并猜测对方已经知道了一切。

除此之外,山崎龙又要求拿走了真季子的手机,并尾随须乡伸之和真季子两人,搭乘了同一班的电车。

因为紧张,两人并没有发现山崎龙。

在电车下车后,山崎龙又搭乘准备好的交通工具,在两人之前便潜伏在了715号房间。

与此同时,山崎佐江子通过自己作为清洁员的钥匙,把隔壁房间的窗户打开了。

然后,她又走进715号房,把钥匙交给了山崎龙。接着,她便走出了客房。

在此之后,须乡伸之和真季子两人入住了房间,而山崎龙在他藏身的衣柜里,偷偷用真季子的手机给须乡伸之发短信。

在等房间里的两人惊慌失措后,山崎龙便走出了衣柜,用准备好的“凶器”打晕了须乡伸之,杀害了真季子,接着又把钱散在地上。

然后他又用准备好的钥匙,从内部打开了窗户并离开,在爬出后,他又把窗户推了回去。

紧接着,他通过房沿爬到了隔壁的房间,并沿着另一侧的楼梯离开了酒店。

与此同时,山崎佐江子看准了时间,带着警察来到了715号房,并按照警察的指示打开了门。

在警察进门后开始盘查现场并控制须乡伸之时候,她又趁所有人不注意,悄悄地走到窗户旁锁死了窗户。

就这样,一个完美的密室就形成了!

……

在听完渡边早季的犯罪推理后,须乡伸之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他怀疑自己请的就是是律师,还是一名侦探?

但因为这一番话,他对对方更加信服了。

就在这时,渡边早季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听完电话,然后对着须乡伸之说道。

“最新消息,虽然还不知道检查方找来的证人的名字,但已经确定了就是那名路过的司机。”

她低下头,看了看时间所剩无几的时钟,然后加快了语速说道。

“须乡先生,假设车祸那天你没有和情人待在一起,而是在纽约,并且你有不在场证明。因此,你也就没有参与导致那个导致山崎夫妇儿子死亡的车祸事故……”

“……你要做的,是把一切推到真季子身上,至于车牌号和其他证据,你也不用担心。”

“……而你出现在那家坂本酒店,也是因为真季子向你请求才过去的。而你甚至不知道那名青年驾驶员的事。”

“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在真季子和失踪的青年驾驶员之间建立联系,并确保那辆沉水汽车上有真季子的私人物品。”

“……这样的话,你就可以摆脱两宗杀人罪行。而你的罪行,就只是帮你的情人隐瞒事故而已!”

渡边早季想了想,又从包中取出一个地图,摆在了桌子上。

“现在要做的是,你在哪里沉了那辆车?当然,你自己不要承认任何指控,而是由我这边来匿名告诉警方。”

“当然在此之前,我会找人先找到那辆车,然后把真季子的私人物品放入车中!”

渡边早季低下头,对视着须乡伸之的视线。

“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对法官说出整件事情的真相,但同时又和我们不相干。”

看着地图,须乡伸之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他才又提出一个疑惑。

“那名司机会作证的,如果他出席的话,我在纽约的不在场证明就失效了。”

渡边早季笑了起来,然后对着诧异的须乡伸之说道。

“这个证人是骗你的,松井律师和我都找不到他,所以你不用担心。”

她顿了顿,补充道:“这个证人是我编造的谎言,目的就是为了让你说出必要的信息,须乡先生。”

“所以,你为何不告诉我所有真相。”

另一边,须乡伸之听到女律师的质疑,哈哈大笑了起来。

而他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惶恐不安,变得自信了起来,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渡边律师,恭喜你通过了我的考验。其实我只是想要考证一下你的水平,看你怎么解释这一次的案件过程。”

原来从开始到现在,须乡伸之一直在伪装,他就已经通过自己的渠道,获知了山崎夫妇两人出现了在酒店。

所以一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将山崎牵扯到事件中的准备。

毕竟作为一名富豪企业家,他怎么可能只会坐以待毙。

渡边早季点点头,便递过地图和一支笔。

“须乡先生,时间不多了,请说明是在哪里沉的车吧?”

这一次,须乡伸之没有再推诿或伪装,而是很痛快地接过笔,然后用笔在地图上画了一圈。

渡边早季接过地图,然后走到了这间总统套房的窗边,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窗户对面。

“须乡先生,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须乡伸之疑惑地抬起了头,毕竟在他看来,只要按照渡边早季的布局,自己估计不会有多大问题

渡边早季接着问道:“在把那辆轿车沉入湖底的时候,你确定对方已经死亡了吗?”

须乡伸之犹豫了下,然后说道:“当时我以为他死了。”

紧接着,他告知了实情。

在他把汽车推入湖中的时候,他听到车尾箱发出了奇怪的声音。紧接着,他打开了后备箱,发现那名青年驾驶员睁开了眼,并向他求救。

但因为重伤的缘故,他挪动不了自己的身子。

须乡伸之思考了没两秒,还是继续把汽车推入湖中。

在他看来,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毕竟如果放走年轻人的话,自己婚外情的事不但要被披露,还有可能背上杀人未遂的名义。

既然如此,不如一了百了。

渡边早季听到这个事实,愤怒了,大声痛斥道。

“须乡先生,我的任务时保护你不去坐牢,而不是包庇你的罪行。你让我怎么为你辩护!你这个杀人犯!”

须乡伸之则一脸无所谓,毕竟在刚开始的时候,渡边早季就已经试探过自己了。

而且他也知道,对方是一个为了获胜不择手段的律师,根本没有多少道德观。

须乡伸之笑着说道:“你不会说的,毕竟你要胜诉!”

渡边早季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

“好吧,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让自己的胜诉记录因为你这件事被打破。”

她拿起笔记本,又说道:“但你得保证,没有其他任何意外还瞒着我!”

“我保证没有。”须乡伸之耸了耸肩。

渡边早季露出了嘲讽的表情。

“你确定吗,但还有一种可能不是吗,那就是你打破了和真季子不再相见的约定,而不是对方打破的。”

“除此之外,也是你拿走了那名驾驶员的钱包,伪造了他捐款逃跑的假象,毕竟只有你这样的大客户,银行方面才能做出违规操作。”

须乡伸之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你没法证明这一切。”

渡边早季也用讽刺的语气说道:“你也没法证明不是你做的。”

她看了一眼计时器,又再次还原起了整件事情。

……

在车祸那天,须乡伸之发现死者后,主动要求真季子不要报警。

然后他又做出了一系列安排,包括沉尸以及让真季子后面去接他。

真季子因为这件事,心里惶惶不安,甚至患上了忧郁症。

于是,她打了一通电话,把所有前因后果告诉了那个年轻驾驶员的家人。

为了弥补错误,真季子主动打电话,用须乡针织的名义订了那间酒店,然后又通过手机,欺骗须乡伸之那个过路的司机看见了些东西,并找到她,要求勒索5000万円。

在一连串的操作后,真季子先来到了坂本酒店,并入住了715号房。

至于那5000万円,是她要想交给山崎夫妇的,并用来弥补自己过错的。

到了酒店后,真季子就开始等待起了须乡伸之,并用邮箱写了一份邮件,并设置成定时发送。

另一边,须乡伸之因为担心东窗事发,便带着5000万円,来到了715号房。

但在到达酒店后,他听到情人说出真相,暴跳如雷。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上也收到了情人定时发送来的邮件。

他这才知道,一切都是自己这名情人已经设置好的陷阱!

面对情人要求“一起去自首”的要求,他犹豫了,毕竟他有钱有势,人生还有大好的时光,可不愿意背负起杀人的罪名。

突然,他看到旁边有一个雕像,便拿起来,重击真季子的脑袋并杀死了她。

在这一过程,他造成的声响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甚至有人报警。

这个时候从房门离开,无疑是愚蠢的决定。

而且房间的窗户被酒店锁死了,无法离开。

于是他便把钱洒在地上,并假装自己“昏迷”在地。

紧接着,警察便闯了进来。

……

听完渡边早季的这一番指控,须乡伸之露出了不耐的表情。

“渡边律师,你的猜想完全是错误的。不然的话,当真季子告诉山崎夫妇真相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报警。”

渡边早季对视着须乡伸之的视线,用严肃的语气说道。

“因为他们知道,你肯定不会说出尸体在哪里。在没有尸体的情况下,罪证很难成立。”

说完这句话,她示意须乡伸之站起来,和她一切走到窗前。

“须乡先生,注意对面的那个酒店,倒数第二层的第二个窗户。山崎夫妇两人正住在那个房间,他们正用望远镜监视着你。”

须乡伸之看到那个的房间,有一个人影正站在窗前,朝着这边看过来。”

“这!”须乡伸之一下子露出了惊疑不定的表情,但对渡边早季之前所说的事实,他依旧持以否定的态度。

渡边早已摇摇头,又说道:“对于山崎夫妇,我比你了解得更多。当山崎夫妇两人得知真季子的死讯,便意识将你绳之于法的可能性很小,所以他们能做的,就是始终把你保持在视线之内。”

“从那时起,山崎龙就开始成了你的影子,无论是你的住处还是订的酒店,他都找了可以监视的地方,并24小时不断地监视着你和周边的一切人。”

“他甚至也跟踪过我。”

须乡伸之相信了渡边早季的话,他认为自己还有胜算。

“尽管如此,这个员工表还是可以证明他们在陷害我!”

须乡伸之指着渡边早季之前拿出的那个文件,上面写着“清洁员山崎佐江子”。

“这证明不了什么,须乡先生,这个工作表只是我伪造的,”渡边早季叹了一口气,“如果想要我帮你的话,就向我承认是你杀了真季子小姐。”

须乡伸之慌乱了起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的团团转。

“好吧,渡边律师,我不隐瞒了,我承认你说的都对,是我杀了真季子。总之,请你做好你的工作!想好怎么应付好法官!”

看着须乡伸之的表情,渡边早季露出了莫名的表情。

……

这时,酒店客房内的电话响了起。

须乡伸之按下免提,里面响起了松井律师的声音。

“须乡先生,你手机怎么打不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找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证人!并让他接受了我的提议!”

渡边早季看了一眼电话,然后看向须乡伸之,“休息10分钟,我们再开始。”

说完这句话,她便借口要下楼买一杯咖啡。

在她离开的时候,须乡伸之喊住了她,“渡边律师,谢谢你。”

渡边早季迟疑了片刻,然后才转身看了他一眼,接着点点头推开了门。

在她离开后,须乡伸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

他接起电话,然后听松井律师说道。

“我找到了那名司机,并用钱说服了他,可以证明你当时不在那里。”

讲完这句话,松井律师又问道:“你和渡边律师聊的怎么样了,你对她印象如何?”

须乡伸之笑了起来,“她值得信赖。”

就在这时,一个干扰声出现在了通话中。

须乡伸之低头一看,放在自己上衣口袋里的笔不知道什么时候漏墨了。

这时,他突然看到了渡边早季放在桌上的笔记本,上面写的都是和案件无关的东西。

他想起自己的手机,好像是在对方结果松井律师的电话后然后关机的。

在他陷入沉默的时候,一个穿着豪华礼服的贵妇人,走进了前往7楼的电梯……

……

另一边,渡边早季走到了酒店对面的另一个酒店,并来到了倒数第二层的第二个房间。

她走进门,拥抱了站在阳台上一名拿着望远镜的中年男子,并将一个长得像录音设备的装置递给了他。

紧接着,她脱下自己的假发,摘下自己的美瞳和睫毛,带了一个有框的眼镜。露出了一个“憔悴”的样子。全然不复之前的贵妇人形象……

……

故事到了这里便结束了,但看完整个故事的西岛友辉却忍不住汗毛直立!

这是什么意思?渡边早季居然是不是真的律师?她居然是受害者母亲所伪装的吗?!

说好的帮忙开罪呢?结果却发展成了引诱凶手说出事实?这实在是在人意料之外啊!

该死,这个故事究竟反转了多少次,居然能引申出这么多可能性!

自己当时脑抽了吗,居然还说对方这部作品失败了!

这部作品,用杰作来描述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