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刘,这事儿就要给我吧!”

面对刘海中交代下来的工作,闫埠贵非常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而作为此次被追责的当事人,许大茂还在不断地喊冤,他朝着闫埠贵说道:

“二大爷,算啥啥呐?这事儿我有意见,对于一大爷这个做法,我不同意!”

“有意见你也别跟我说,这事儿我说了不算!”

随后,闫埠贵就不再搭理许大茂,转过身对着众人说道:

“这医药费我就不算了,具体花多少三大妈你们自己心里也都有数,到时候你们自己跟娄小娥算去。我就给你们算算其他的费用,像什么误工费、护工费、营养费这些杂七杂八的费用。

其实这玩意儿也不太好算,我就根据我个人的经验给你们一个大致的估算范围。至于这最后到底要多少,还得大家伙一起决定。

嗯,根据我的过往经验来说,这杂七杂八的加起来,最少怎么着也得要个一百吧!至于具体要多少,那就看看大家是怎么一个意见吧!”

刘海中端起杯子,嗞溜了一口白开水,他对着贾张氏说道:

“他三大妈,你是怎么个意见?”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有什么意见啊,这事儿你就帮着做主吧!”

刘海中点了点头,他对着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你别说我不向着你,既然三大妈让我做主了,那我也不往多了要,你就赔三大妈一百块钱得了!”

刘海中故作大方的话,可是把许大茂给气坏了,什么时候这一百块钱这么不值钱了,还就给一百块钱就算了,他这是在忽悠谁呢?

许大茂十分生气地说道:

“一百块钱,你跟我开玩笑了呢?你知不知道这是我几个月的工资啊?还想要一百块钱,你可真真有意思!我告诉,别说一百块钱了,就是一分钱我都没有!”

面对情绪如此激动地许大茂,刘海中却是十分平静地说道

“嗯,然后呢?你就问你想不想在这个大院里住了?”

“住哇,我当然住了,我家在这呢,我不住这儿,我住哪去呀?咋的,你还有本事给我起出去呀?你咋这么牛逼的呢?”

“哼!”

刘海中冷哼一声,随后他不再理会许大茂,而是站起来对着大院里的众人说道:

“大家也看到了,既然许大茂是这个态度,那咱们也不用客气了,同意把许大茂撵出去的请举手!”

刘海中说完以后,自己率先就举起了手,然后这贾张氏跟闫埠贵也是紧随其后,大院里的众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陆陆续续地举起了他们的右手。

这里边就包含了何雨柱,他对于这件事儿一直都保持着观望的态度,这也迫使他始终都没有表态,只是静静的站在人群之中看着热闹。

许大茂再一次感受到了群众的力量,他看着院子里众人齐刷刷举起的右手,就仿佛再次回到了之前的那段被众人排挤的日子。

有了之前的那段经历,许大茂深知住在这个大院里单枪匹马那是不行的,这也是他一直靠近秦淮茹她们婆媳俩的原因。

为了能在这个大院里找到一个坚定的盟友,许大茂也算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别的先不说,就说给出去的棒子面那都得成车拉了。

但是令许大茂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好不容易才维持下来的盟友,居然又将自己打回了原样,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一切就仿佛命中注定一般。

这件事儿注定了要给许大茂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从而改变了他自身的性格以及为人处事的理念。

今天过后的许大茂不会再依赖任何人,也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他唯一能够依靠、依赖并且能够信任的人就是他自己。

“哎!”

面对这种情形,许大茂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他有些挫败的说道:

“今天我认栽了,不就是一百块钱吗,我许大茂还赔得起!但从今以后,你们千万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在我的手上,要不然的话,到时候我肯定要你们好看!”

面对许大茂的威胁,刘海中则是十分不以为然地说道:

“行了,哪来的这么多地废话,刹楞进屋取钱去!”

许大茂恨恨地看着瞪他一眼,随后便转身进屋了,没一会儿就拿着钱走了出来,将其交到了刘海中的手里。

刘海中对许大茂那张臭脸视而不见,他将钱直接交给了春光满面的贾张氏,贾张氏笑意盈盈的接了过来,嘴里还不断地对刘海中说了应承的话。

贾张氏这几年的三大妈可不是白当的,现在的她不仅现在办事能力比之前强了,就连这嘴码子也锻炼出来了,这家伙把刘海中那是好一顿夸呀,都给他夸得不好意思了。

贾张氏跟刘海中客套完以后,她又非常得意的看向许大茂,并且十分挑衅地拿着钱不断地往她的手掌上拍,这动作确实是挺欠的,看着就让人生气。

贾张氏如此嚣张地动作,无疑是彻底地激怒了许大茂,许大茂十分生气的说道:

“你也别得意,这钱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即使这钱你拿着了,那也不带好花的,你看着吧!”

“你可真能扯犊子,这钱还有不好花的!咋的,心痛了,该,活该!谁让你不办人事儿了,就得这么治你!”

许大茂还想反击,但却被刘海中给拦住了,只听这刘海中对着众人说道:

“行了,既然许大茂已经赔钱了,那这事儿也就拉倒了,以后谁也别提了!还有,罚许大茂打扫一个月的院子,这事儿就这样了,散会!”

刘海中非常痛快的把事情给解决了,他说完以后也不墨迹,直接端着大茶缸子就走了,这大院里的众人也是陆陆续续的都散了。

许大茂有些愤恨地看向贾张氏,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怒火,他有些忿忿不平地放出了狠话:

“你个老死太太,你竟然敢坑我,你给我等着,咱俩这事儿不算完,你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贾张氏则是有些不以为然的怒骂道:

“我呸,你这个小兔崽子,你搁这吓唬谁呢?我还拍你咋的?”

许大茂没有吱声,而是狠狠地瞪了贾张氏一眼,随后便转身离去了。

秦淮茹看到许大茂走了之后,她凑到了贾张氏的跟前,对着贾张氏说道:

“妈,咱们这次算是彻底地跟许大茂闹掰了,以后还真得注意他点,尤其是得把棒梗给看住了!”

“嗯,你说得对,咋俩是不用怕他,关键还是棒梗呀!等会儿回去以后,你一定好好交代一下棒梗,让他以后离许大茂远点!”

“行,我回去就跟他说!”

……

回到家里的许大茂,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窝囊,要不是因为这老死太太,自己不可能损失这么大,更不可能对娄小娥动手。

现在事情变成这个样子,真不是许大茂想要看到的,他不仅在财产上损失严重,更是在生活上受到了巨大的影响,以至于他现在的生活始终都处于一种水深火热的状态。

独自呆在家里的许大茂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娄小娥,想到了那个被自己打跑了的女人,要是能有机会重现来过的话,他发誓自己一定不会再动手了。

但现在想什么都是为时过晚了,许大茂看着空荡荡地房间,他的心里十分的难受,这让他的内心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股愤恨之情。

许大茂的这股恨意颇深,他恨让自己步入到这般田地地贾张氏,他恨帮着贾张氏作祟地秦淮茹,他恨把自己供出来的那个小兔崽子,他恨帮助贾张氏制裁自己的刘海中何闫埠贵,他还很大运里的这些帮凶。

说白了就是一句话,他恨这个大院里所有的人,只不过是恨的程度有所不同罢了,许大茂自己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他要让这些欺负过自己的人全都付出代价。

就在许大茂往自己心里的小本本记账的时候,中院易中海的家里却是热闹了起来,往日只有他们老两口的屋子里面,现在却是坐满了人。

今天是易中海媳妇的生日,这刘光明两口子以及刘光天、刘光福、闫解成他们刚一下班就早早过来了,手里还拎着各自带来的东西。

这要不是被许大茂跟贾张氏这事儿给耽搁了,那他们早就吃上饭了,这么一整的话,还得现做。

这刘光明媳妇跟易中海媳妇正在院子里忙活着呢,至于剩下的人则是正坐在屋子里喝着茶水唠着磕呢!

刘光天喝了一口刚刚沏茶的茶水,顿时脸上就戴上了痛苦面具,他有些嫌弃地说道:

“我说,闫解成,你这茶叶是买的吗?这喝起来怎么又苦又涩的?”

闫解成生气的瞪了他一眼,随后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不会喝你就别喝,省得浪费了,这可是我专门跑去西单买回来孝敬我师傅的,你跟着凑啥热闹呀!”

“可拉倒吧,你还跑西单买去了,你这来回儿坐公交的钱都够买茶叶的了!”

坐在一旁的刘光福也是毫不客气地说道:

“可不是咋的,你这说谎都不带脸红的,这不就是供销社买的散装茶叶吗?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我都没好意思说,你还在这白话上了!”

被戳穿的闫解成当时脸上就挂不住了,一张大脸涨的通红,还十分嘴硬地反驳道:

“你们知道个啥呀,这茶叶分了好多种,你们这连茶叶都没喝过的人,跟着吵吵啥呀?”

这刘光天可不是惯孩子的人,他当场就戳穿道:

“我没喝过,我还没见过呀,就你拿来的这些茶叶,跟供销社门口放的那是一模一样的,一点都不带差的!”

闫解成显然是被噎住了,这时候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些啥了,他只能干巴巴的否认道:

“那不可能,那肯定是你看岔了!”

刘光天非常耿直的说道:

“我看岔了?你可真有意思,你这人可真犟啊!走,咱俩现在就走,现在就去供销社,我今天非得跟你掰扯明白喽!”

刘光天说完之后,直接站起来拽着闫解成就要往出走,这闫解成当然不能答应了,他一边十分慌乱地挣脱着,一边帮自己找着理由:

“你别拽我了,这都要快吃饭了,我跟你出去干啥去呀?”

刘光天则是非常较真地说道:

“你不是不信吗?你不是说我看岔了吗?走,我现在就带着你过去看看,看看到底是咱俩谁看岔了!”

闫解成当然不能跟他去了,他一边抵抗着,一边向刘光明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哎!”

刘光明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他就站起来对着刘光天呵斥道:

“行了,光天,别闹了,这看没看茬的,还能咋的?再说了,这茶我喝的还行!”

刘光明说完以后,就转过头对着易中海问道:

“大爷,这茶你喝的怎能样啊?”

易中海那也是老奸巨猾般的存在,他当即就心领神会的附和道:

“嗯,还行,挺不错的,一看就是好茶,解成真是费心了!”

闫解成这才算是有了台阶,他顿时腰板就直了起来,一把就将刘光天抓着他的手给扒拉了下去,随后他便转身对着易中海说道:

“师傅,好喝那就多喝点,喝没了,我在给你买!”

易中海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十分欣慰地说道:

“好,你们这几个孩子可真是有心了,我在这先谢谢你们了!但是,这往后你们可别再乱花钱了,你们现在这个年纪正是用钱的时候,花钱可得仔细着点!”

“行了,师傅,我们知道了!这不是你过生日吗,我们怎么着也得表示一下啊,这平时我们也都可细心了!”

“表示啥呀,能省就省,我也不是那挑理见怪的人,咱们爷们儿之间用不着这个儿!

再说了,你们几个过的也都不易,本来这日子过的就挺困难了,又摊上了这么两位难缠的爹,可真是要了命了!

这一个个的,要不就是抠得要死,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要不就是喜怒无常,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摊上这样的的父母,这以后你们可怎么办呐?我现在想想都替你们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