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舒雅有些不相信樱子说的话:“你说的是真的?”

樱子道:“当然!我骗你干嘛?”

谭舒雅皱眉,陷入沉思。

接下来的几天,顾秉谦没有出现在医院,来了两个谭舒雅没有想到的人:贺一鸣和金卓。

谭舒雅如今住的是高级病房,一般人并不能进来,但贺一鸣不是一般人,他是顾氏集团的总裁,医院里没有人敢拦他,他就直接进来了。

金卓是一般人,但樱子一直陪在医院里照顾谭舒雅,樱子带着金卓进来,医院里的人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谭舒雅曾劝过樱子:“你回去上班吧。我自己在这里就可以。”

樱子挑眉看着她:“我现在就是在上班!这就是我的工作!在这里照顾你,是我唯一的工作内容。”

谭舒雅不解,樱子继续解释:“这是顾总专门给我安排的工作。”

谭舒雅:“……”

贺一鸣和金卓是一起来的。他们不同路,却是一起到的医院,一起上的电梯,一起走到的高级病房门口。两人一路上还说了几句话,他们都没想到,对方来看的和自己来看的居然是同一个人。

“舒雅。”

贺一鸣将礼品放在床头柜上就要去抓谭舒雅的手,谭舒雅皱着眉躲开了。

贺一鸣怔了一下:“舒雅,对不起,我没想到……我没想到我会把你逼成这个样子。”

“舒雅,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贺一鸣说着,眼睛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他忍不住跪在谭舒雅床前,伸手将她的手握住,“舒雅,我会和陈菁菁离婚的,离婚之后我就娶你,兑现对你的承诺。舒雅,你原谅我好不好?”

樱子和金卓都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病床那边。谭舒雅皱着眉头往外抽自己的手,贺一鸣抓的太紧,根本就抽不出来。一连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谭舒雅怒了:“贺一鸣!你放手!”

“舒雅,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

贺一鸣还想再说些什么,谭舒雅将手指向门外:“贺一鸣,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滚!”

“舒雅……”

贺一鸣还要继续纠缠,谭舒雅求助的看向樱子,樱子碰了碰金卓,两人一人一个胳膊,将贺一鸣扔出了病房。

贺一鸣在外面敲门:“舒雅!舒雅!我知道我错了,我……”

门打开了。贺一鸣一怔,看着站在门口的金卓不解其意,紧接着,樱子将他之前拎进去的东西全部扔了出来。

“砰”的一声响,病房门再次关闭。

“樱子,以后这个人来了,不要给他开门。”谭舒雅交代。

樱子点头:“我知道了。舒雅。”

病房里安静了一会儿,樱子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舒雅,刚才那个人,似乎是……贺氏集团的总裁贺一鸣?”

身为公关部的一员,对于苏台一些商界名流樱子还是了解的,只是之前只见过一面,她并不能完全肯定。

谭舒雅点头:“是。”

樱子没有再问别的,谭舒雅见樱子和金卓都好些好奇,主动解释:“他是我前男友,在他的事业还没有起来的时候。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他背叛了我,娶了别人。”

樱子点点头,觉得自己明白了。这世上有太多一发达就换老婆的男人,这种事情并不稀奇。

谭舒雅向樱子和金卓道谢:“刚才多亏了你们,否则我自己一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樱子笑着说:“这没什么。我们都是朋友。”樱子碰了碰金卓的胳膊,“是吧,哥?”

金卓也笑了:“是。我们都是朋友。”看向谭舒雅的时候,他的眼神里带了一种隐含其他意味的笑。

因为有了她的交代,第二天的时候,贺一鸣没有再出现在病房里,金卓来了,带了昨天说话的时候谭舒雅提了一句的海鲜粥来。

“这是我亲自做的!以前没有做过,第一次做,照着网上来做的,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金卓盛了一碗递给谭舒雅。

谭舒雅笑着接过:“谢谢你。”尝了一口,看着金卓期待的眼神,谭舒雅笑着道,“很好喝。金大哥,你真是个天才!”

金卓笑了:“你觉得好喝就好!明天我再给你送来!”

谭舒雅收敛了笑容:“金大哥,不用了,你还要忙自己的生意,不用那么麻烦了。”

金卓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太急切了,便道:“我不是光给你送,樱子不也在这里吗?她也最喜欢喝这海鲜粥了。是吧樱子?”

樱子怔了一下,随即点头:“是!我最喜欢喝海鲜粥了。”说完这句话,她低下头去继续喝粥,在谭舒雅看不见的地方撇了撇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嘟囔,“我喜欢喝,也没见你给我做啊!”

谭舒雅聊起金卓的生意:“现在是夏天,正是你们最忙的时候,金大哥,你不用天天往这边跑的。”

金卓笑着道:“夏天吃烧烤的人是多,不过我雇了几个人,他们忙的过来,我每天只要过去看看就行,不用一直在那边待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金卓每天都带着粥出现在谭舒雅的病房,三人在一起说说笑笑,倒也过的开心。

趁着樱子去上厕所的时候,金卓道:“舒雅,人这一辈子,注定要受不少的磨难,你看我和樱子,从小爹妈就没了,不也是好好的过来了吗?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努力迈一迈也就过去了,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做傻事了。”

谭舒雅笑着点头:“金大哥,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谭舒雅抚上手腕上的伤口。

其实割下去的时候,谭舒雅就已经后悔了。她还没有见到爸爸,还没有向爸爸和弟弟道歉,也不知道爸爸的身体现在好不好,需不需要她照顾。

在这个世界上,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就这么死了,太对不起抚养她长大的爸爸了。

病房楼前,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那里。

“那个叫金卓的男人又上去了?”顾秉谦低垂着眼眸,似是不在意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