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飞边听,边将手放进小灿的怀中,放得很野。小灿在路明飞一连串的进攻下,很快发出呀呀的呻吟。其实她早就忍不住了,路明飞非要邱丹丹把细节讲清楚,讲慢点,那细节哪是她一个女儿家听的?

讲完,路明飞就情急地抱起小灿,往隔壁一间屋子去了,一股浪腾起来,淹没整幢别墅。涛声飞来,弄得这屋的邱丹丹活不了也死不了。

讲其他事的时候,路明飞身边就是那位奔放女了。邓散新告诉马英杰,奔放女不是别人,是路明飞妹妹,当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这是路家的秘密,也是江南省的秘密。路鑫波在外面给路明飞生下好几位妹妹弟弟,可惜路明飞只喜欢这一位,常常将她带到身边,还给她起了一个特别好听的名字:路甜甜。这女孩的母亲是省里一著名地方戏演员,现在担任省歌剧院院长。

“路明飞这样做,有何目的?”马英杰不喜欢听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对路家父子的荒唐生活也缺少兴趣。他急着要知道,邱丹丹目前在何处,在路明飞手里又经历了什么?

“他把邱丹丹当成了一张牌,想来控制吴都。”邓散新说了一句。

马英杰心里“嗵”地一声,原来如此!这些人真是心机用尽,一个比一个狠辣啊。

“他没对邱丹丹下毒手?”半天,马英杰还是不大放心地问了一句。

“暂时没有,但邱丹丹在他手里一点自由也没。看着是关心,其实是拿邱丹丹当人质,目的估计是征对秘书长你了。”

“一伙变态!”马英杰气愤不已地骂了一声,他知道邱丹丹在路明飞手里不会有好日子过,可是还没想到路明飞居然拿邱丹丹压制于他,就为了那些地吗?

了解邱丹丹的现状后,马英杰恨恨自责一番。现在是该到他自责的时候了,再不自责,怕是以后连自责的机会都没。马英杰真是悔得要死,邱丹丹到今天,某种程度就是他害的,是他给了她错误的希望,而又把这希望担不起来。包括死去的钱富华,也是因为他。如果他能果决一些,如果他能强势一些,所有事就不会这样!

不会这样!马英杰的拳头重重砸在了桌子上!

“说吧,你们想怎么办?”怒过之后,马英杰将真诚的目光对住了叶小青他们。

这一天,在吴都这家毫不起眼的茶坊里,马英杰做出了一个异常惊人的决定,他要出拳了!

就在马英杰和邱建平在一起的这天,司徒兰很晚了才回到罗天运的小二楼。

司徒兰每次要来吴都都是搞突然袭击,提前根本不给罗天运吭一声气,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搞得跟一阵风一样。只是这次破了例,提前让马英杰通知了罗天运,可是人一到吴都,就开始管他的事情,这一点让罗天运很头痛。

这天夜里罗天运一直唉声叹气,摊上司徒兰这小姨子,实在没一点办法。她就是使性子不回来,他也拿她没半点办法。好在,马英杰和她在一起,罗天运倒也放心一点点。任由司徒兰折腾,她就是这样,闲得发慌,不折腾点事出来,她就不好过。

罗天运一直等着司徒兰回家,当他听见门响时,赶紧去开门,司徒兰晃头晃脑里回来了,见是罗天运开门,也没理他,大摇在摆地往里闯,可司徒兰显然是喝了酒,一身酒气,罗天运本能地皱起了眉头,这可是吴都啊,她又喝这么多酒,还不知道是在哪里喝的,一个董事长的夫人,在外喝成这个样子,传出去的话,他脸上是很没光彩的。

“行啊,司徒兰,越来越有长劲了,还能喝酒了,而且喝成这个样子。”罗天运怒恨恨瞪着司徒兰,恨不得搧她一顿。

司徒兰不予理睬,拿着一串葡萄欣赏半天,伸出舌头舔了下,扑一声,吸进一只,有滋有味地瞬着。罗天运发现司徒兰喝了不少酒,一身酒气,脸颊红扑扑的,额头也是红的,脖颈处更红。

“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罗天运问。

“我心烦,借酒压愁你懂不懂,我的姐夫哥。”司徒兰一边踢掉鞋子,一边说。那样子就如从前一样,霸道,蛮不讲理。司徒兰踢掉鞋子后,却找半天没找到拖鞋,口气凶凶地说:“拖鞋呢,快拿来。”

罗天运赶忙将拖鞋拿给司徒兰,司徒兰打个酒嗝,很熏人,罗天运扭了下头,让那股讨厌的气味溜走。

“你就不能少喝点啊,坐一天飞机,还要喝酒,身体能受得了?”罗天运边唠叨边去倒水。

司徒兰却抢白了罗天运一句:“姐夫,你怎么现在倒记得关心我了呢?那个野丫头呢?你不是要她的吗?她在哪里呢?怎么不领回这个家呢?人呢?去哪了?”司徒兰夸张地看着,眼睛却四处溜着,似乎栾小雪就在这个房间里,也似乎栾小雪就来过这个家一样。

“屋子收拾好了,洗洗早点睡,我睡书房。”罗天运说完,看了司徒兰一眼,想回书房去。他实在不想和司徒兰讨论栾小雪的问题,这个问题没办法讨论。

司徒兰却又说话了:“你怎么不问我跟谁喝酒?”

“管我什么事。”罗天运丢下一句,扭开目光。他不能多看,酒后的司徒兰更显妩媚,从哪个角度讲,她都是美人,不但美,更野,奔放,狂热,像一头性感的豹子。尤其那一对胸,简直呼之欲出。欧阳家这一对姊妹,发育异常的惊人,司徒兰几个地方都胜过她姐,屁股高翘,两腿修长而匀称,胸脯坚挺饱满,而且丝毫不见下垂。她的胸脯更像外国人的,结结实实长在那儿,如一对骄兔,时刻准备着跳出来。乳沟优雅而性感,将两汪诱惑缓缓引到了下面。

对一个没有老婆的男人来说,这样的女人是危险的。罗天运暗暗给自己敲警钟,生怕先乱掉方寸,又让司徒兰发疯,他对司徒兰是断然不能当作女人看的,她就是他的一个妹妹,这一点,不能改,也没办法去改。

“胆小鬼!”司徒兰心里暗骂一声,她已看到罗天运的怕了。就是要怕他,一边想着,一边得意地脱了外套,顺手扔沙发上,然后开始脱外裤。她自然不避罗天运,干嘛要避,她才不怕呢。将外套扒完,司徒兰开始扒里面了,西服东一件西一件,想扔哪就往哪扔,贴身黑色内衣差点扔罗天运头上,幸亏罗天运躲得及时。这点上她们姐妹几乎没有分别,能把整个屋子用衣服铺满,鞋子可以扔到锅里,穿时再把屋子翻过来。

“小兰,你听话,去睡觉吧。不要在客厅折腾了,让保姆笑话的。”罗天运求着司徒兰,让她在客厅发疯。

“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就不能折腾呢?你是不是还认为这个家不是我的,是别的女人的,是不是那个姓念的野丫头,你居然为了这样的一个野丫头不管我姐,也不管我,你-----?”司徒兰越说越激动。

“你?-----”罗天运又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活宝,折腾起来真是要命,罗天运想上楼去书房,只要司徒兰回家了,他的心定下来了,就随她闹吧。

“我什么我,就是不容许你玷污我姐,她走了才多少日子,你就耐不住了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司徒兰起身,佯装恼怒地收拾被她丢了一地的衣服,罗天运刚要高兴,谁知司徒兰抱着衣服上楼进了罗天运原来的卧室。

妻子司徒兰出事后,罗天运将原来夫妻共住的那间卧室锁了起来,里面东西一样未动。司徒月活着时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包括司徒月随手丢在木地板上的袜子、内裤、胸罩、甚至卫生巾,他都未舍得动,就那么放着。还有半只吃剩的苹果,已经枯干成标本了,还一动未动放在床头柜。他不知道这样保留有什么意义,但他想保留,真的想保留。罗天运曾经想,活着时他没照顾好司徒月,没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现在司徒月没了,他要用后半生做弥补。

罗天运太想弥补。现在这个家里,他是不容许别人走进那卧室的,谁也不行。夜深人静,或者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时,他会抱着枕头,悄悄潜进那卧室,一片黑暗中,他会看到妻子,看到她修长的双腿,看到她贴着面膜的脸,看到她粘了假睫毛的眼睛……总之,他觉得那样才温暖,那样才不孤单。

但司徒兰一脚踹开了那门,进去了。罗天运望着司徒兰的背影,犯了一会傻,忽然就无力地倒在了沙发上。她们俩个都是魔,都是来控制他的,他一个也摆脱不了,哪怕死了,也摆不脱。

被司徒兰一折腾,罗天运感觉肚子很饿,晚上没吃多少东西。现在才发现肚子是空的,罗天运去了厨房,想动手做,但站在厨房前,忽然就茫然得不知从哪下手。一个家,有了妻子、孩子,才叫家。一个人的地方不叫家。一个男人的地方只能叫窝。在窝里做饭,做的不是饭,是苦难,是伤悲。妻子没了,孩子没了,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这个家里,现在一下子多出三个人,不过,他还没去看孩子,听说是睡觉了,他就没去打搅。反正,接下来的日子很多,只要司徒兰不怕麻烦,他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