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听到响动,激动地抬起头来。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太激动了。

怡宝冲到桌子边,拿起桌上的坠子。

朱砂浇筑的葫芦,上面刻了两个字“然锦”。

怡宝高兴极了,她忍着激动的心情,拿起吊坠串入准备好的绳子中,给刘三戴在脖子上。

“哎呀!啊!师父好烫!”刘三感觉胸前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

“别动,这个东西,洗澡的时候都不必摘下来。从今天起,它就是你的一部分,不要轻易摘下来。

这是你身份的象征。更不可借别人佩戴,它与你的血脉一体,是你的护身符。”

刘爷爷两唇打颤,身体微微颤栗。

真的,孙子没有骗自己。这简直是家门之幸。

天知道这个门派收徒有多么严苛,在当代物欲横流的社会中,有几人能通过测试呢?

多么庆幸自己一生都没有做过亏心事啊!

孩子居然过关了!

刘三胸前的火焰渐渐冷却,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浑厚的力量,从开始的在体内乱窜,到现在和他自身的力量融合在一起。

......

清冷的冬晨,孩子们仿佛在比早,天不亮就来到学校了。

刘三得了吩咐,依旧如从前那般上学放学,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爷爷为了让他学习练功两不误,直接带着刘三在怡宝的同小区租了房子。可谓下足了决心。

怡宝带着自己做好的特殊礼物,来到了教室。

在下第一节课的时候,她把几个玩的好的伙伴儿叫了出来。说有礼物要送给大家。

这五个人分别是班长轮子、同桌菲菲、还有刚入班时对她嘘寒问暖的木棉、蔡雨、雅蕾三个小姐妹。

怡宝打开书包,把小玩偶交给每个人的手里。

“伙伴们,这是我的心意,希望大家喜欢。我的礼物有特别性,在危险的时候,娃娃会保护大家哒!”

菲菲立刻把娃娃抱在怀里,如获至宝。

通过寻找刘三一事,她太了解小甘的可怕能力了,她送的东西,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娃娃那么简单。

班长也心领神会,很宝贝地把巴掌大的小娃娃塞到了衣服内侧口袋,生怕被人看见了。

另外三人面面相觑,有些失望。神神秘秘地被叫出来,就送这么一个玩意?还以为每人发一根金条呢!木棉尴尬地笑笑:

“小甘,我家里,这样的娃娃有一堆。你还是留着自己玩吧啊。”说完,准备给怡宝塞回书包里。

怡宝急道:

“木棉,这真的对你有用的,你就留下吧,相信我!”

木棉不好再推辞,干巴巴道了谢,带着另外两个人走了。

蔡雨和雅蕾是木棉的小跟班,木棉对怡宝好的那几天,这两人恨不能给怡宝喂饭穿鞋。

这会儿木棉对怡宝的礼物不满意,二人也不吭声了,连句谢谢都很牵强。

“小甘,你说你做了一个晚上,她们似乎并不稀罕!”菲菲忍不住道。

怡宝心里闪过一丝难过,稍纵即逝。

“我心意尽到了,实在没这个福气,就不要怪我啦!”

......

牛老师快要疼死了。

他坐在办公室里,上课铃已经打到第二遍了,他还没有去教室。

刚刚,他感觉耳朵上沿的火疖子熟透了,他就想要伸手去挤出来。

没想到,这一挤,脓血溅到了白衬衫的领子上,自己也疼得快要晕过去了。

费了半包纸,才把血止住。

这时,课代表敲敲门,然后轻轻推开,露出一个小脑袋。

“老师,上课啦,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先提问老课吧?”

牛老师摇摇头:“不用,我这就来。你先回去。”

他强撑着站起来,抱着自己的课本教案还有例题,缓缓地往自己的教室走去。

其实他不该动手去挤的,因为近视度数太高,眼睛又太小,戴隐形眼镜十分不便。

如果能尽快换回框架眼镜就好了。

他可不想耽误教学。

这一节课,他有气无力,但也足够精彩。

孩子们看着他苍白的脸,提着心看着他。

“老师好像不太对劲。”菲菲在草稿纸上写道。

怡宝也觉得老师过于虚弱了些,想着一会儿下课问老师,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呢?

牛老师好像看出了同学们的担忧:

“大家不要担心,我没事。现在下课吧。不懂的来前面问我。

没问题的散了吧,该吃饭吃饭。”

下课铃准时响起,牛老师向来是不看时钟,却能始终把45分钟拿捏得死死的。

大家拿着饭卡冲向食堂。

今天2号档口的运营官是菲菲。

“同学们正常排队,这边刷卡领碗。请有序排队,让开通道,不要影响通行!”

菲菲熟练地指引同学们,秩序井然。

怡宝走到菲菲身边,递给她一块糖。

“看着别人先吃,饿不饿?先来一块。”

菲菲叹了一口气,小声说:

“我哪儿还有心情吃糖,我快要气死了。”

“谁气死你了?”怡宝纳闷。

“我告诉你,”菲菲压低了声音说:

“你送的娃娃,木棉那三个人都扔进垃圾桶了。就那么公然扔的,也不知道避讳。感觉一点也不在乎似的。我远远看见了,我想去捡回来,可是还不等我到跟前,垃圾车就来把垃圾桶运走了。”

怡宝淡淡笑了笑,摇了摇头。

“没事,让我牵挂少一些,更好!我会更洒脱。我有菲菲就够了,对不对?”

菲菲嘴角一翘,点点头:

“小甘,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会倾尽所能对你好的,你放心。”

食堂的另一侧,木棉三人坐得远远的看着这边,嗤之以鼻:

“真是无语,我也不知道我爸怎么想的,非说这小丫头是他们京都大boss的女儿,让我巴结她。你看看,开个档口,卖个面,住那种地方,开的是桑塔纳,怎么可能是千金小姐?千亿富豪会让自己的女儿受这种罪吗?”

蔡雨附和道:

“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江乙集团的千金就算来了榕城,也肯定是进实验总校,怎么会来这个地方?我觉得你爸爸是认错人了。”

木棉嫌弃地撇了撇嘴:

“浪费我的感情,就是一个有点儿天赋的野丫头而已。哪儿就尊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