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小城的街道甚至听不见汽车经过的声音,静得可怕。

夜凉如水。

曾乃柔穿着单薄的衣服,跪在地上。她的母亲坐在椅子上颤抖。

“我的傻孩子,你为什么不早说?这种事天长日久肯定要丢掉性命的呀!”曾母悔恨地哭起来。

李金生把曾乃柔扶起来,让她坐下。

“我刚才走之前,就觉得有些许的不对劲,直到在刚才差点进了电梯,我才猛然清醒。这个畜牲,他把口袋打开。想让我钻进去,任他宰割?我要是上了电梯,现在已经没命了。”

曾乃柔愧疚地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敢说……”

李金生不以为意道:“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关键是,这东西是什么时候缠上你的?”

曾乃柔满脸的屈辱,断断续续地说:

“三年前,我交了一个男朋友……他很会玩儿,他就带我去酒吧、迪厅,反正所有玩儿的地方都去过。

有一天,我们喝醉了……就把车停在路边……就在旁边的公园里的长椅上……就发生了关系……”

“第二天,我得知,他掉进下水道淹死了。我就特别害怕……毕竟昨天还……”曾乃柔浑身颤抖:

“我以为那是一场意外,可是,当天晚上,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夜里,我感觉有人压在我的身上……在对我做那种事,但是我虽然有感知……却无法醒来……那个人身体很重,每次都压的我喘不过来,而且……每晚都是折腾到天亮。”

“他每个月有十天会来,这也是我为什么学习小魄阵的原因,我想摆脱他。我的男友托梦给我,他就是被这个恶鬼害死的,这恶鬼在午夜的公园里看见我,就想要占有我。所以害死了我的男友……呜呜呜……”

李金生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他在走廊里想对付我,是因为我在你家里做了法,他以后进不了你的家门了,想要报复杀我泄愤?”

曾乃柔点点头:

“我这几年阴气太重,感觉自己的性格都孤僻和自私麻木了。这不是我,我原本是一个善良乐观的人!”

李金生思考了几分钟,对曾乃柔说:

“有一个办法能彻底摆脱这色鬼。不管在家还是在外!”

“什么办法?”曾母一把抓住李金生的胳膊:

“您帮帮忙,我把这个房子给您做酬谢好不好?”

李金生哭笑不得:

“不需要酬谢。听我说完!明天白天,你咬破手指,写一封血书,一定要写的清清楚楚。然后,把这封信送到城隍路土地庙烧掉。记住,带两只烧鸡作为贡品。”

曾乃柔明白了,点点头。

“谢谢您了!大恩大德,我不知怎样报答!我现在就送您回酒店。”

李金生摆摆手:“我已经给我的保镖发了信息,他马上就到,你就不要往外跑了,好好陪陪你母亲。”

“先生!那色鬼报复心极强,您……您要小心啊!”

李金生点了点头。“报复心……”

不好!

李金生想起还在酒店的妻子和孙子,拔腿就往楼下狂奔……

……

深夜。

京都。大西山顶。

“我还真是小瞧了那个嬉皮笑脸的童子。居然用这个方式回击我!存水车停满了海岸,竟然改变水位,想与我搏一搏?哼!”

赵财神还没来得及去告状,敖丹自己东窗事发了。

白须老者叹了一口气:

“他这种做法,杯水车薪,但贵在有效。虽然海水取之不竭,但的确影响了每日上报的水位。所以,不要看低了凡人。愚公尚可移山,你把他逼急了,他还有更疯狂的在等着你。

可是……这个时候你还不肯放手?你居然敢私自降雨水漫京都?泡了那么多汽车,淹了这许多棚户区,你你你……你真是活腻了!

幸亏是没有出人命,不然不用等到赵公明去递帖子告你,你已经被定罪了。”

“当年那个龙王与袁天罡斗气,少降了雨水,被处决了!你居然私自降雨淹了农田,城市道路也没能幸免,你你你难道想要永世不得翻身??”

“还有,如果你成功了又怎么样?你保证儿子不受你的牵连吗?”

敖丹松开近紧紧攥着的拳头。瞬间就泄了气。

“那……让我看他出生吧,我自会去请罪的!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动手了!”

白须老者放了心:“你不要再轻举妄动了,我走了。”

一道流星划过,老者没了身影。

……

夜里,章弘昱睡不踏实,一遍一遍地起来查看甘甜的情况。

然而,意外的是,今夜小媳妇睡得特别踏实。没有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

外面下了一整夜的大雨终于停歇。

章弘昱也在凌晨四点多,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甜。

小康做好早饭,上来了三次,两个人还没有醒!

辛善稔对她说:

“让她睡一天也没事,好几天没好好睡过了。”

小康这才放下心来。

她想起了周丝萍,周姨在家的话,她就会觉得特别有安全感,有主心骨。周姨不在家,她心里特别忐忑。

不知周姨今晚能不能到家?

……

霍北。正在收拾东西的周丝萍打了个喷嚏。

“谁在想我呢?还是昨晚被那个小鬼给惊着了?”她揉了揉鼻子,继续收拾。

舟宝穿着运动服,头戴队标,活脱脱小运动员。

“我要第一名,我要拿大奖!”口号已经吼起来了!

李金生又检查了一遍所有的东西,最后确认没落下什么。

一家人来到前台退房,服务员笑着说:

“您刷的预授权已经原路返回了,我老板说了,不能收您的钱。”

旁边刚刚结账的家长立刻折了回来:

“凭什么不收他的钱?”

服务员仍然笑着:

“因为老先生是我们老板的朋友,不用付钱。”

周丝萍呵呵一笑:

“你走到哪儿都有人给你买单,貌似很牛啊!”

李金生求生欲极强,赶紧说道:

“我有什么本事,在你面前还不是一只老鹌鹑么……”

比赛场地在当地的体育馆,入场登记处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

李金生看着这人群,有点眼晕。

“真不明白,这种比赛怎么会吸引这么多人来?奖品很丰厚?还是这地方有什么稀奇?”

旁边一个年轻的孩子家长也是带着自己的胖儿子来参加比赛的。

“你不知道吗?这次比赛的奖品是一件出土的古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