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意?”楚娇眼底多了一丝光。

当看见她眼底的那抹希望,方姿笑的开怀,“小姑娘,你完蛋了……”

那天与方姿在咖啡厅坐了一个多小时,最终是方姿的老公来接她,她们才分开。

那个男人谈不上多么的帅,但气质比较好,落枕文质彬彬的温柔,对方姿更是嘘寒问暖,眼里都是宠爱。

这一幕,刺痛了楚娇的心。

如果她不要爱情,霍清绝对她也是那样的。

至于方姿说的那个主意……

倒是让楚娇有一些激动。

儿童医院。

检查完以后,苏奈就带着儿子转到了儿童医院。

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感叹这个孩子的懂事。

话少,也不哭闹,打针也不哭,疼了也只是皱眉。

身上的疹子痒,他忍着也不去抓,就皱眉头撇嘴。

心疼的霍锦言都想杀人。

“爸爸给吹吹。”他趴在床边哄着儿子。

少少太乖了,乖的叫人心疼不已。

每次打针的时候,他都把小脑袋缩进爸爸的怀里,不去看针头。

不过三岁,怎么会真的不怕打针呢。

多多拿着故事书和棒棒糖哄着弟弟,陪他说话,即使小娃娃基本上都是听,很少说话。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少少的身上彻底没了疹子后才出院。

回到家里,曲芳华早就把所有的豆制品都扔了,以防误给孩子吃了。

“爸妈,我想跟你们说件事。”霍锦言这时候极其郑重的开口。

霍清绝也随之坐了过来。

他们一家人坐在客厅里谈事情,苏奈带着两个孩子上了楼。

那只狸花猫也带着它的几只干干净净的幼崽过去了。

多多少少从不祸害小猫崽,导致人类幼崽和猫崽之间相处的非常融洽。

田园猫的记性非常好,只一眼,狸花猫就认出了苏奈,闻了她好半天,然后在她身边蹭了蹭。

楼下客厅。

当曲芳华和霍问生听见小儿子说要接他们去附近的城市去生活时,第一反应都是错愕的。

于是是沉默。

他们齐齐的看向一旁的大儿子。

人在年轻时任你怎么辉煌,到老了的那一天,都要听从儿女的安排。

霍清绝愣了下,“别看我啊,你们想去就去。”

那个小城市离这里也不远,但冷不防换个地方生活,老两口多少也是有点不适应的。

“去吧,那里也安静,环境好,没那么多空气污染,我想你们了,我开车就去看你们了,离得也近。”霍清绝先开的口。

最终,霍问生道:“爸妈想一想。”

“不急。”霍锦言起身,“早点休息吧。”

自打这次再回来,霍锦言好像就有点不一样了,似乎没那么与人亲近了,尤其是跟大哥霍清绝。

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霍锦言下了楼,看见男人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电视是静音的,正在播放着广告。

“怎么没回去?”

兄弟俩并排坐,霍清绝侧头看他,“一个人,回去不也是待着。”

闻言,霍锦言就知道了什么,也没多问,“以后父母我养,你就不用操心了。”

“养不养的事儿无所谓啊,谁养都一样。”

人年纪越大,那种孤独感就会成倍的增加,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拼命地在夜晚里折磨着你。

霍清绝轻笑了下,“幸亏你儿女双全,不然到了咱俩这一辈,都要绝后了。”

“不至于绝后,你又不是不能生。”霍锦言难得的笑了下。

兄弟俩在客厅坐了许久,天南海北的聊。

正月十六。

十几辆货车从别墅区出发赶往附近的小镇。

下午一点钟,那栋小楼的门外多了一批人。

曲芳华穿着华丽的皮毛衣服,望着附近的环境,“郊区啊,还真是安静。”

季长远和阿华都来帮忙了,跟老两口很是聊得来。

把搬来的家具都挪进屋子里,填满了原本有点空旷的小楼。

老两口年纪大了,就住在一楼。

狸花猫一家也来了,遇到了元宝和有钱,倒是十分的开心。

小动物们有专门的一间房,里面的猫爬架和狗窝猫窝有一堆,它们各自找地方住。

曲芳华骂道:“不许乱蹭!每天收拾你们的毛都要累死了!”

只要一进门,就能在家里看见猫的影子,哪里都可能趴了一只猫。

后院那里空空的,霍锦言帮父母一起,把挪过来的花摆好,院子里还有一棵光秃秃的树,那好像是柿子树。

岁月静好,大抵不过如此。

苏奈今天刚醒,霍锦言已经去小酒馆了,她起来的时候,曲芳华已经做好了饭菜,给她热在锅里。

正准备吃饭时,电话就响了。

她接听,不等开口,电话里传出一道怒吼:“你他妈不记得还有我了是不是?!”

这人谁?

这么没有礼貌?

苏奈不满的挂了电话,神经病。

可对方似乎格外坚持,不停地打,苏奈不停地拒接。

打的不耐烦了,苏奈接听,“你谁啊?”

“苏奈,你脑子有病啊!”

叫的出她的名字?

“你是……谁?”

江辞气的都要吐血了,“我……是你弟弟!!你儿子女儿的舅舅!我非杀了你!”

那种怒吼与尖叫,让苏奈觉得,这人好像真想杀她。

想也没想的挂了电话,她急匆匆的给霍锦言拨去电话。

“喂?”男人的声音传来。

“老公,有人要杀我!”

“嘟嘟嘟——”

被挂了通话,苏奈眨了眨眼睛,反手把手机关机了。

不到十分钟,霍锦言风尘仆仆的进门,手里还拎着一把铁锤,那是小酒馆里剁大骨头用的。

霍锦言眼神阴冷,“谁要杀你?”

苏奈张了张嘴,“我……就刚有个人打来电话,说是多多少少的舅舅,还点名说要杀了我……”

男人一愣,“还有呢?”

“他说是我弟弟。”

霍锦言:“……”

把铁锤放下,他脱鞋进门,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姐夫?”江辞气喘吁吁的开口。

他刚从孙特助那里得知了苏奈的电话,就打了过去,这会儿早就气的火冒三丈了。

“你姐记不得以前了,刚你把他吓到了,过来给她道歉。”

江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