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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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天到现在,我其实并未发现异常。
陆先生看我四处张望,领着我来到地下二层。
我对地下室有心理阴影,握着楼梯的扶手犹豫了半天,也没有挪动一步。
陆先生站在楼梯缓台看我,似乎知道我的顾虑。
他说:哥哥,下来吧,我不欺负你了。
我不信,刚刚在医院他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但我还是听话的走下楼梯,趁着陆先生还没有强迫我,我最好识相一点。
地下二层,扑面而来的玫瑰花味,我皱了皱眉。
陆先生不会把花又都搬过来了吧?我在心里打鼓。
你要不要戴上防毒面具?他问。
我愣了一下,茫然的看着陆先生,不是说好要过节吗?为毛我感觉自己在拼命?
还是戴上吧。他自顾的说着,帮我戴好面具。
我离陆先生煞费苦心准备的惊喜只有一门之隔了。
他搞得这样神秘,我好怕里面是陆先生准备的变态地下室之类的房间。
在我心里,陆先生绝对有这方面的特殊癖好。
他给了我一个遥控器,我充满怀疑的看着他。
这是什么?
按一下就知道了。他说。
握着遥控器,我紧张的额角微微冒汗。
我目光复杂的看着陆先生,陆先生也充满期待的望着我。
这一刻,我犹豫了。
我可不可以不看?我问。
为什么?陆先生语气非常失望。
尽管我知道陆先生可能为此准备了好久,但我还是不想看。
我从不担心我会对陆先生产生感情,但我怕陆先生喜欢上我。
我不想!我说。
陆先生横眉冷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你觉得我会给你拒绝的机会吗?他威胁道。
我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发狠的眼神逐渐退去。
不想看,那就不看了,阿姨把饭做好了,我们准备吃饭吧。他一边调整心态,一边转移话题。
正当我打算把遥控器还给陆先生的时候,可能是手指太过用力,触发了上面的开关。
整个一面白墙瞬间消失在我的眼前,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的衣服,里面还有一些手工皮鞋、皮带之类的。
墙上还写着陶颜的衣柜,边上还有一颗大红心,让我不忍直视。
你这是我问。
陆先生看惊喜已经打开了,尴尬的挠了挠头。
我从小的梦想是当一名设计师,这些衣服都是我特意给你做的,都是我亲手做的,连针线都是我自己挑的,我
我愣在原地,心中闷的透不过来气。
我不知道陆先生从什么时候开始给我做衣服的,但我知道绝对不是从小开始的。
他这样的惊喜让我更加不知所措。
我等不到他说完了,一把将陆先生推开跑到楼上。
我完全不想和他继续探讨这些衣服的制作过程。
更不想他听说喜欢我这三个字。
太恶心了。
我头疼的都快炸开了,翻遍衣兜终于找到了我随身携带的药片。
我颤抖着手拿出药片,没想到还掉了一颗。
趁着陆先生还没上楼,我就着桌上的冷茶将剩下的两片药全吃了。
很让我意外,我刚刚这种绝望的情绪竟然丝毫未减。
我要疯了,我觉得。
你吃什么呢?他问我。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不知道陆先生什么时候上楼的,他正在楼梯口目光幽怨的看我。
渴了,喝点水。我努力说出这几个字。
陆先生过来拉着我去了餐桌。
那是剩茶,对胃不好。他说。
他没在再提地下室里发生的事,我的情绪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他一直盯着我,惹得我手足无措。
良久,陆先生叹了口气。
他说:陶颜,其实你不用紧张的,我有喜欢的人了,他不是你。
我惊愕的抬头看他,只见陆先生笑了一下,表情轻蔑。
对,不是你,所以你别自作多情了。
第18章 不活了 陶颜:何必搞成这样?
陆先生说之所以强迫我留在他身边,不仅仅是为了报复我,而是因为我长的像他的白月光。
呵!他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他觉得我单纯好骗倒是真的,不然也不会说出如此拙劣的理由。
伤害虽然不大,可侮辱性极强。
我故意问他,你的白月光不会是贺棋吧?
他冷着脸看我,十分愤怒的样子。
我只好识趣的闭嘴,心中不免怀疑陆先生口中白月光的真实性。
虽然我对陆先生的白月光早有耳闻,但我和陆先生见面的次数也算频繁了,为毛我从未见到过这个神秘的白月光?
我甚至怀疑陆先生的白月光是照着我的样子幻想出来的。
世界上根本没有这个人。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阵恶寒。
我可真自恋。
不过陆先生说有,我就当有吧,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陆先生脑宠了多年的大宝贝,哪是我这样的凡人可以轻易见到的?
我在心中默默讽刺。
管他是黑月光还是白月光,只要陆先生的目标不是我就好。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也没有之前那么绝望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恢复了不少。
我甚至在想,如果陆先生真的把我当成替身发泄一下情感,我也是可以妥协的。
果然陆先生也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只是比我想象的还要过份。
他说:陶颜,如果你想让我对你好一点,不再限制你的自由,除非答应我一个条件。
陆先生的条件可真TM的多。
我一边慢慢喝汤,一边等陆先生的下文。
谁知陆先生语出惊人。
他说:陶颜,从现在开始,你给他当替身,什么时候他答应和我在一起了,我什么时候放了你。
瞅瞅,陆先生这个人是有多么的无耻!
我气的浑身发抖,面无表情的撂下筷子,仔细的盯着陆先生的脸看。
我在想,我面前这碗喝不进去的热汤究竟该泼在哪里,陆先生才不至于毁容,同时我又能很好的发泄心中的愤怒。
艹!陶颜,你他妈!
当我找回意识的时候,陆先生已经满头都是汤汤水水,煮熟的白菜叶还挂在他鼻梁的纱布上面。
你是不是疯了?
陆先生对着我狂吼,身体向前倾,隔着一张桌子,我觉得他又要打我。
恰巧我手边有一把剔骨用得陶瓷刀,锋利无比,我下意识拿起它对准陆先生。
他吓得往后一躲,惊恐的站在离我一米多远的地方。
陶颜,你要干什么?他对我狂吼。
我看了一下手里的刀,感觉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陆先生逼人太甚,倘若他的白月光一直不答应和他在一起,我又要在陆先生身边耗上几年?
我忍无可忍,解决这件事的唯一办法就是,要么陆先生死,要么我死。
陶颜!你不会要杀我吧?陆先生很警惕的看着我问道。
见我没有反驳,他竟然笑了。
满眼轻蔑。
就凭你,陶颜,你觉得可能吗?
我不想知道可不可能,但我愿意试试。
我已经忍无可忍了,再这样下去我可能就要疯了。
不对,我已经疯了,被陆先生活活逼疯了。
陆先生就站在我面前,我发狠的将刀刺过去,可陆先生说的对,我并不是他的对手。
我们两个扭打在一起,激烈的冲击撞翻了餐桌和一旁的厨具。
不到两分钟,我就输了。
刀被陆先生抢走后,丢出好远,地上一片狼藉。
陶颜!不给你点教训怕是不行了!
陆先生向我走过来,带着我非常熟悉的压迫感。
别过来!
我随手捡起地上的叉子,对准自己的脖子。
我杀不了陆先生,就杀了自己好了。
此刻我的情绪已经彻底崩溃了,满心都想快点解脱。
陆先生要给我什么教训我不知道,但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
完全看不到任何希望。
相比我要杀了陆先生,这次陆先生的表情反而更加焦灼。
他软下语气说:哥哥,你别这样,有什么事好商量。
我却想不出任何商量的余地。
我不说话,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
我是害怕死亡的,可现在却一心想死。
只要我把叉子扎进我的颈动脉,我就可以彻底摆脱陆先生了。
我缓缓抬起手,冷冷的看着陆先生,握着叉子用力向我的脖子上刺去。
不要!陶颜,你想想你母亲!
陆先生红着眼眶,口中提起我母亲,我的手停留在半空中。
对,我还有母亲。
她若知道我死了,也活不成了吧?
作为儿子,我怎么可以这样冲动?
我不能让我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我已经被陆先生逼上绝路了。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紧紧握着叉子从地上爬起来,陆先生大概是怕激怒我,脚步连连后退。
陶颜,我说过,有什么话好商量,你想怎么样你说,我都答应。
真是个笑话,我扎陆先生时他看不起我,我扎我自己时,他反而害怕的不成样子。
看来他对一个玩坏了的玩具,还挺上心啊。
我很好奇,他究竟要多久才能玩够,反正我是倦了。
我想让你放过我,你会答应吗?我问。
陆先生犹豫了,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不会同意。
果然,他摇了摇头。
陶颜,我说过我会对你好的,你为什么不能乖乖听话呢?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我问。
他不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这次我不想等了,我再次举起叉子,这回我想试试慢慢插进去会是什么感觉。
陆铮,你不用再拿我母亲的命威胁我了,大不了两条人命,我死了,我在下面等我妈妈。
叉子刺痛皮肤那一刻,我已经感受不到特殊的疼痛了,我想我已经麻木了。
我感觉我脖子上有一股暖流缓缓流淌,我听见陆先生撕心裂肺的妥协。
他说他答应我了,他说我们还有三年,三年后他保证放过我。
三年。
我轻声重复,但我不信。
陆先生让我等着,他说他去拿纸和笔。
他要给我立个字据。
我静静的看着他,在我的人生里仿佛又看到了一丝光亮。
如果能好好活着,谁愿意死呢?
陆先生全程离我很远,可能是怕激怒我。
他先丢过来家里药箱,让我给皮肤上的伤口止血,这才在纸上写字据,而我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我可真贱,以死相逼,最后还是要让陆先生再艹上三年。
字据很快写好了,陆先生为了让我相信,还在上面按了手印。
我再想,那张纸真的能约束陆先生吗?如果我想告他,那这张纸去警察局究竟好不好用?
陆先生见我没反应,他小心翼翼的把纸摊开在我面前。
哥哥,你看啊,我写好了,说好的三年,我保证不会超过一分钟。
不管我信不信,这算是陆先生给我的一个台阶,我不下来就只有去死了。
我猜如果我放下叉子,陆先生会立马冲过来揪住我的领子将我暴打一顿。
他一向出尔反尔,十分暴躁。
想了想,我让他在上面又加了一条。
以后不许打我。
他点头,立马在纸上把这条写出来。
陶颜,我以后再打你,我不得好死!他说。
我让他把字据丢过来,他照做。
我单手拿起字据扫了一眼,好像新闻里家暴丈夫的保证书,可信度极低。
哥哥,还需要添点什么吗?陆先生颤着声音问我。
我叹了口气,默默的将叉子放下。
陆先生赶忙冲过来,我以为他要反悔,下意识保护我的字据,将a4纸紧紧捂在胸口。
陆先生复杂的看了一眼没说什么,打开药箱拿出纱布捂住了我还在流血的脖子。
去医院。他说。
我静静的看着他不说话,甚至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陆先生真的履行承诺,不再对我拳脚相向了?
不过我回忆了一下,他确实有一年多没对我大打出手了。
陆先生一路无话,拉着我来到车库,将我塞进车里。
我想了想,揭开纱布对着后视镜看了眼我脖子上的窟窿,已经不在流血了应该不会很严重。
别去医院了吧。我说。
陆先生二话不说,一脚油门。
我在想一会儿医生问我怎么受的伤,我该如何解释。
十几分钟我们就到了医院,陆先生比我还着急,他把我丢给医生自己去挂号。
当我处理好脖子上的外伤从处置室出来,我在走廊里见到了满脸泪痕的陆先生。
他一脸颓废的坐在地上,身体还止不住的颤抖。
看我出来,他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仿佛有天大委屈的是他。
我甚至觉得刚刚要自杀的人不是我,而是陆先生。
他走过来牵起我的手,说道:走吧。
我在心里冷笑,搞这出有什么意义?我还能反过来安慰你不成?
陆先生这时候话逐渐多了起来。
他说:陶颜,我只想让你扮演一下我的白月光,过个情人节而已,大家就是图个开心,何必闹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