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李宝兰支支吾吾,你你了半天却道不出一句话来。太皇太后道:“李将军,你这小女性子颇为火爆,若不管教,以后怕是要走弯路,今日出了这档子事儿,你打算如何了结?”

李将军惨白着一张脸,心中对李宝兰满是失望。这个丫头,当初哭着喊着道错,如今才过了几日,又惹出如此大的麻烦,如果这一次她招惹的人是他能够解决的到还是好说,偏偏是自个解决不了的,李将军跪下身,道:“全凭太皇太后发落。”

“爹爹!你要救我,我这一次,真的是被虞姝暗算的,他们是骗子,她与七郡王明明就安镀层仓,却污蔑我来,爹爹,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啊,我这一次真的没有撒谎……”

李宝兰攥着李将军的裤腿,紧紧哀求道。李夫人见势,跪下给太皇太后磕头:“太皇太后,求求你放过宝兰一次吧,宝兰真的不是故意的,可能这当中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虞姝冷笑,“皇祖母,这里头可没有什么误会,李宝兰一直都在针对我,虞姝从未与她计较过,可是今日,她还是处处紧逼,皇祖母,虞姝还请你帮我做主一件事。”

“你且说。”太皇太后道。

“皇祖母,李宝兰她玩弄了我姐姐的感情,她让自个哥哥来欺骗我姐姐,说要迎娶我姐姐过门,然后狠狠羞辱我的姐姐,”虞姝道,“如此狠毒的心思,根本就不是一个所谓的大家闺秀做出来的事情,上一次,因王爷的关系,虞姝没有与李宝兰计较,可是今日,李宝兰竟是欺负到永乐公主的头上。”

“此事是真的?”太皇太后眯起眼,质问。虞姝急忙点头:“虞姝不敢欺骗太皇太后,说出的都是真话。”太皇太后重重地拍向案几,冷呵道:“今日来的贵族千金们很多,你们且好好说说,平日里可有受过李宝兰的欺负?”李将军德高望重,太皇太后原本礼让三分,可是想不到,他竟然如此教女无方,她女儿是什么身份,竟是骑在虞姝头上作威作福起来,瞧她这个模样,分明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没有半点悔改之意。

“太皇太后,臣女有一冤情。”丁玲儿头一个上前道,李宝兰恶狠狠地看向丁玲儿,她平日里欺负丁玲儿虽多,可这是因为丁禹总是拒绝自己,她因为愤怒,才将气撒在丁玲儿身上,自己是将军之女,是保家卫国的功臣女儿,丁玲儿算是个什么东西。

“你且说。”太皇太后抬手道。

“李宝兰在凛书阁时作威作福,她总是满嘴的谎话,经常污蔑臣女,不是喜欢这个公子就是喜欢那个公子,还大骂臣女是一个狐狸精,”丁玲儿说,“她做这些事情都是因为被我哥哥拒绝,她心中不快所以拿臣女来撒气,太皇太后,你一定要替臣女做主啊!”

“李宝兰,可有此事?”太皇太后问。

李宝兰否认:“没有,太皇太后,是她在污蔑我,我从未做过这种事情来,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臣女也有冤情!”

李宝兰的话音刚落,又一女子上前来,名唤红梳,是尚书侍郎的女儿。在凛书阁时,因性子内向,时常遭遇李宝兰的欺负。

“李宝兰经常抢我的发簪子,只要是她觉得好看的,通通都要从我头上抢夺过去,太皇太后,还请给臣女做主,臣女去世的母亲的簪子就在李宝兰头上。”红梳哭着道。虞姝听着此话,不由蹙起眉头,她对红梳的印象并不深刻,原来这李宝兰不仅仅是欺负她一人,还欺负别的姑娘。

“李将军!这件事可是真的?难怪前日我家小女哭哭啼啼的跑回家,问她发生了何事,她一句话都不肯说,原来这背后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红大人惊讶道,他愧疚地看向自己受委屈的女儿,“红儿,为何发生这样的事情,你都不与为父说?”

“她是将军的女儿,没有谁能管教她,况且李宝兰说了,若是我将这件事说出去,她便是要我死无葬身之地,因为害怕,所以我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

“你母亲的遗物呢?”红大人质问。

红梳指了指李宝兰头上的绿宝石发簪:“就是李宝兰头上这个。”红大人走向李将军:“李将军,我亡妻的遗物,你可愿意归还?”李将军恨不得找个石头缝里钻进去,他天真的以为李宝兰只是嘴巴快,得理不饶人,想不到,她还做了这么多事儿出来。

“不……才不是你母亲的遗物,这是我自个买的!”李宝兰惊吼道,要是直接交出来,岂不是暴露了么。太皇太后朝着身边的婢子使了个眼色,婢子会意,上前夺过李宝兰头上的簪子,红梳接过簪子,指着里头的刻字道:“你们看,这里还刻着我母亲的小名呢。”

“李宝兰,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太皇太后质问道。

李宝兰彻底说不出话了,她就想抓个奸情,想不到把自己陷入,还拉出这么多事儿来。紧接着,又有几人站了出来,说道李宝兰的不是,李宝兰听着,最终绷不住脸,深深的垂下头。

“凛书阁还不开除这种学子,留下来作甚?传本宫的吩咐过去,明日让张先生开除李宝兰,今日李宝兰犯下的罪过也不可饶恕,来人啊,割了李宝兰的舌头!”太皇太后道。李夫人一听要割舌头,直接吓得晕厥了过去,虞姝倒是云淡风轻,冷冷地看着李宝兰被人拖下去,一句话也道不出。

人群中与李宝兰关系好的姐妹们一句话都不敢说,这是太皇太后下的命令,谁敢给李宝兰求情半个字。

“李将军,你这女儿是如何教导地?”嘉荣太后在此时问,不过随即她又冷笑一声,“不过这种事情也怪罪不到你李将军的身上,应该是你夫人的错才是,你平日里在战场上厮杀,你夫人却没有料理好家务事,这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