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梁信知那边有六万多人,他带兵打仗的经验丰富都无法击退朝廷的三十万兵马,可见这三十万的朝廷兵马并非是你之前所遇到的那些士兵。”萧奕水道。

唐青舒身子震了下,眼里有微微的恼意,质问萧奕水:“你觉得我之前能攻下那些城,是因为那些士兵都太弱了?”

萧奕水说出的那句话无疑就是在怀疑他的能力。

萧奕水身子震了下,明快逞一时口快,说伤唐青舒自尊的话,连忙道:“青舒,我并非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三十万兵马太多,比你之前所攻下来的城任何一个都多!”

“即便那样,我也会想出法子!”唐青舒坚定地道,说完人站了起来,牵住温善的手,道:“善娘,这段时间你也累了,早些去歇息,明日我们还要赶路。”

温善看了看还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萧奕水,回握住唐青舒的手,轻轻地点了点头。

萧奕水也不好再劝唐青舒,让丫环送他们去厢房歇息。

等人都走光,凉亭里就剩柳安康与萧奕水。

柳安康想起这一顿话里谈的话,‘唉’的一声重重地叹气,“这唐家人的性格真是一个比一个古怪,那唐初妤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可怎就一点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都没有,说话如此瞧不起人,还句句都带刺。还有青舒,怎就如此固执,都说阙水有三十万朝廷兵马在,让他别去送死,他就非得要去,他是不是将三十万兵马当成三万兵马了?!”

“初妤这性格我倒是能了解,大商大户之家,心高气傲,若她非唐家人,或许对朝廷就不会如此厌恶。青舒的话,我就怕他不去阙水。”

柳安康一愣,诧异地看向萧奕水,“主子,你方才不是一番苦心地劝青舒别去阙水吗?”

“劝是处于情义才劝的,可私情下,我是望他去阙水。柳先生,你方才也听初妤表妹说了,他用一千五百人攻下有三万士兵的朝阳城,且不说朝阳城的情况,就以这样的人数攻下朝阳城就已是很厉害。再者,他在边疆的那两年,我也曾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事。即便觉得三十万朝廷兵马很多,可他说会想法子,我就大家他定有法子。”萧奕水停了下,侧头看向柳安康,“青舒身上再怎么说也留着世代为将的唐家的血脉,他那么聪明,定能想到法子的。再说,那三十万兵马,已是皇兄的极限,他无法再调出更多的兵马攻打叛乱军,若他这里折了三十万兵马,那我们回京城的这一路会舒服很多。”

“所以,私情下,我还是希望青舒能去与朝廷的三十万兵马打一打,就算折了一万朝廷兵马也好。”萧奕水道。

与唐青舒认识这么多年,萧奕水很明白,越是不让唐青舒做什么,他就越是会去做什么。

当然,虽然萧奕水觉得就算自己什么都不说,唐青舒还是会去会一会朝廷的三十万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