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刚才,在浴室,他挤进去那意思多明显。

夫妻俩坦诚相见时,虞落人的胳膊推着他,“谨言,一会儿到床上吧。”

他知道老婆心情不好,没有逼迫。等洗好澡,出门,他急不可待上床时,虞落人也很想回应他,但是她整个人都在抗拒这件事情的发生。

最后一步时,虞落人发生制止,“谨言我不想来了。”

虞落人低着头,她道歉说道:“对不起谨言。”

凌谨言在她的屁股上用力掐了一下,“和谁说对不起呢,我是你老公。”

到了晚上,虞落人的情绪又开始低落。他想用这种办法让老婆开心,也不能行。

深夜,他独自在外看外边的小溪潺潺,听着大自然的声音。他不是懊恼今晚被虞落人拒绝的事情,夫妻间这种接受和拒绝的事情很正常,他能接受。他在烦躁的是,昨晚文姨和落落到底说的什么?

让他的老婆今天一天都处在沉闷中,如果问题不得到解决,明天,后天,大后天甚至更久,他的落落会一直这样。

但是,落落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落落不告诉他。

岳父岳母的死因为何不告诉自己?到底有什么隐情?

这件事困扰着他,直到凌晨一点,他回到卧室,抱着虞落人吻了一口,那一吻饱含他的情。

清晨,岁阳在屋子里哭着喊人。夫妻俩急忙跑去,小女娃穿着睡衣站在地上仰着脸一动不动的仰脸痛哭。“爹地,妈咪~”

见到虞落人和凌谨言,岁阳哭得更痛了。

夫妻俩连忙问:“怎么了?”

岁阳哭着指着腿说:“疼,走路浑身的肉肉疼。”

虞落人看着昨晚拉着娘俩跑的丈夫,“我腿也疼。”

凌谨言尴尬的轻咳,他一把高高抱起女儿,为她揉腿。

“呜啊~不行爹地,呜呜,肉不能碰,越碰越疼呜呜。”

凌谨言耷拉着眼皮,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女人正在瞪自己。

“爹地也没想到你和落落这么弱。”

坐在客厅,虞落人将腿放在沙发上,她轻轻的揉锤,缓解腿上肌肉的疼痛。岁阳则坐在其父的腿上,穿着睡衣,抱着平板刷着水果游戏,小肉腿翘在凌谨言的胳膊上,大老爷的姿态受着亲爹的伺候。

凌谨言手劲儿重了,岁阳小奶音提醒,“爹地,疼~”

凌谨言立马轻轻为女儿揉腿缓解。

一家三口,两口人腿是疼的。他看着距离他很近的老婆道:“落落,我们换换按摩如何?”

虞落人正处于自己的世界,没听到凌谨言的叫唤。

凌谨言又叫了一声,“老婆?”

虞落人神魂回位,她看着凌谨言问:“怎么了?”

凌谨言晃晃怀中水灵灵的女儿,对虞落人说:“你给她揉腿,我为你按摩。”

“不需要这么麻烦,你为她再揉一会儿腿就好了。”虞落人放下腿,她站起来仿佛入迷了似的往外走。

身后的男人陷入深沉,眼眸不似刚才面对虞落人时候的嬉皮和笑意。

岁阳抬眸看了一眼父亲,她问:“爹地,我就不值得你用温柔的眼神看么?”

为撒子妈咪走了,爹地的好心情也走了?

凌谨言垂眸,看着小包子女儿,“你值得爹地所有的柔情。”

岁阳敷衍的哦了一声,拿着平板玩儿着游戏催促,“爹地,你快点为我按摩。”

虞落人发呆的时候,凌谨言心里毛躁躁的,总觉得妻子要发生什么。

众人都在屋子里,忽然听到屋外“噗通”一声。

凌谨言问:“岁阳,你听到什么了么?”

岁阳眼眸转圈,“什么也没有。”

“不对。”

凌谨言心慌,他把女儿抛石子一样,一下子扔给对面的文姨身上。他阔步跑到露天泳池处,池水中一个女人正在里边躺着。

文姨也感觉不对,她急匆匆的抱着岁阳跟着凌谨言跑出去。

“啊~妈咪,你等着,我会游泳我去救你。”岁阳在奋力挣脱文姨的怀抱,她小奶音说:“文奶奶,你松开我呀我去救妈咪。”

已经是冷季,天气慢慢转凉,十几度的天泳池的水凉的人骨头缝里。

一个怕水,不会游泳的旱鸭子女人正在里边躺着。

凌谨言慌了,一下子跳进去抱起在水底躺着的女人。小水泡从虞落人的鼻子嘴巴出口,抱着她一下子浮出水面。

“呼啊”虞落人接触到空气,她张口,大口大口的呼吸。

她坠过湖,后来忘了那种恐惧。

这一次,她魔怔了似的脑子不听使唤的走入泳池中,现在的她心跳急速加快。对,这就是快到死亡的感觉。

她的妈妈当年就这样,被人沉在池底,无法呼吸该是多么的绝望,妈妈的腹中还有一个胎儿,临死前,作为母亲她该是多么的伤心。

虞落人的眼眶混合着泳池的水留下,让她分不清泪和水。

岁阳一瞅,爹地又英雄救美了。看来又没她的事儿了,小女娃立马老老实实的窝在文姨的怀中看泳池中的父母。“文奶奶,我妈咪是不是病了,她不会游泳干嘛要去泳池嘞?”

文姨的眉头紧锁,落落的反常行为或许她可以猜到。

凌谨言为妻子擦眼,忽然他的动作停下,凌谨言望着她红红的眼眸道:“泪是滚烫的,你的泪灼到了我的心。”

虞落人泪水更多了,她看着那个浑身湿漉漉的男人,一把抱着她的脖子,“谨言,是不是我遇到危险,你第一时间都在。”

“对,我是你丈夫。”他说完抱起虞落人离开泳池中。

因为是她丈夫,所以会在第一时间出现救下她,保护她。

虞落人闭眼,泪落在凌谨言的湿湿的衬衣上。

风刮过,怀中的女人冻得打哆嗦。

回到主卧室,凌谨言将她放在浴缸中,上手脱下她的衣服,接着是自己的衣服。

夫妻俩都坐在浴缸中,凌谨言用毛巾撩动温热的水打在她的身上,“谨言,我自己来。”

凌谨言不听她的,继续沉着脸为她身上泼热水,驱寒。

“落落,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