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计谋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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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呢,不想要解药了?”
郑萍英听到施漫漫的点名,也明白这件事,施漫漫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她犹豫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挨着女儿跪了下来。
“很好,解药可以给你们。但是,你们还偷了我家几斤干粮,和几个野鸡蛋,这得赔。”
“你”郑萍英以为妥协了,就算事了了,没想到这傻子恢复正常了,反倒是精明了许多,但她还是打算赖皮到底,“没钱赔。”
“哦。那我可就要报官了,入室偷窃,这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坐几天牢,应该是可以的吧。”
郑萍英见施漫漫说不通,抬头向刘静思哭诉:“大嫂啊,你是知道的。这些年,一直是婆母掌管银钱,我们哪还有什么钱。”
“私房钱总归是有的。”施漫漫信她大钱没有,小钱绝对是有的。
“多少钱?”施柳花不想再继续丢人,若是不多的话,她就赔给施漫漫算了。
“几斤干粮和几个野鸡蛋,你就赔十文钱吧,亲情价。”
“十文钱,你这是坐地起价。”
郑萍英咬牙切齿地道。十文钱可以买两斤大米了,干粮却是不值钱的,野鸡蛋也就三个,又不多。
“娘,就给她吧。我腿都跪麻了。”施柳花实在是不想再耗下去了,想早点解决,早点回家。
郑萍英的腿也早就跪麻了,女儿这么一说,她觉得都更麻了。于是,颤颤抖抖地把手伸进怀里取铜板。
交完钱,施漫漫也不再废话,转头向宋村长问道:“村长爷爷,可有笔墨和纸张。”
“有。”宋村长说着便吩咐大儿子去拿笔墨和纸。
一会儿,东西取来,施漫漫拿起笔,就在纸上写道:“盐巴两勺,干红辣椒两个,酱油两杯,醋三杯”
施漫漫写完,刚放下毛笔,郑萍英立马就冲了过来,拿起那张纸,才想起自己压根没念过书,根本就不认识字。
施漫漫才不管她们认不认识字,只觉得事了了,便不再墨迹,一只手扶着母亲,一只手拿着小盒子,还向宋村长道完谢就告辞了。
“哎,我也不认识字呀。柳花,你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郑萍英说。
“娘,我也不认字啊。村长爷爷认字,咱们问他就行了。”
宋村长虽然作诗写文章不行,但是认识几个常用字还是可以的。
施柳花把施漫漫写的“解药”方子拿到宋村长面前,说:“村长爷爷,您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要的又是什么药材?”
“我也不识字,你们另请高明吧。”宋村长看着施家的人,实在是有些头痛,欺负孤女寡母,真是厚颜无耻,故而摆明也不想帮她们。
“村长爷爷,说笑了,你怎么会不认字呢?”
宋村长并不想搭理她们,自顾自地站起身,拄着拐杖,踱步向里屋走去。
施柳花并不死心,还想去追,却被宋村长的大儿子拦住了去路。
“会认字的人,多得去了。他们不愿意帮忙,何必再去求。”郑萍英不识好歹地说:“走,去找同村的陈秀才。”
宋村长的里屋就在隔壁,自然也听到了郑萍英的话。他摇了摇头,暗暗地叹息:“真是不长记性的妇人,早晚遭报应!”
其实,在施漫漫写方子的时候,宋村长就看见了里面的内容。这哪是什么正经解药,顿时他就明白过来了,那小盒子上根本就没有涂什么烈性毒药,不过是那姑娘的小伎俩罢了。
宋村长大度,并没有怪罪施漫漫,把他也蒙在鼓里,反倒是觉得这姑娘还挺聪明的。
陈秀才家里不算富裕,但是日子还算过得去,父母也舍得花钱让他读书。白日里,如若没事干,他基本就在家里看书。
郑萍英和施柳花找来的时候,陈秀才正好在家。
“陈秀才,你快看看,这上面都是写的什么呀?”郑萍英没顾得上礼节,飞快地跑到陈秀才身边,并把“解药”方子递给了他。
陈秀才看着纸上,清秀隽雅的毛笔字体,有点发懵。
半响,当陈秀才念完纸上的内容后,郑萍英和施柳花却愣住了。
她们都以为是什么名贵的药材呢,都做好要花大价钱买药材的准备了,想不到就这。都是些平常的东西,二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好像有点不对。”
施柳花紧锁着眉头,感觉有点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你确定,纸上是这么写的?”施柳花不放心地对陈秀才说。
“确定。”陈秀才语气非常坚定。
陈秀才的母亲,正好也在家,自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听到外人质疑儿子识字的本事,立马就不高兴了:“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找别人看,何必麻烦我儿。”
郑萍英似乎也意识到不对劲,想了半刻,终于明白过来,她这是被耍了,当场就哭出了声。
“怎么,说了你一句。你就哭上了,你这属于碰瓷。”陈母郁闷了,平时看她脸皮厚如城墙,今天怎么就这么小气了。
“陈大婶,我娘不是因为你的话哭,是因为施漫漫她们母女,你别介意。”施柳花给陈母解释道。
“这从何说起?”陈母也没多想,不是碰瓷她就算了。不然,她可得骂人了。
“施漫漫母女欺负我娘。”
“这怎么会,她们母女看起来挺老实本分的呀。”
“那只是看起来,实则是心里恶毒得很。”施柳花本来就憋了一口气,现在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发泄桶,口无遮拦地说道。
陈母才不相信她说的话,平时大家的为人怎样,她都看在眼里,心里自然有一杆秤,但还是忍不住八卦起来。
“她们怎么欺负你娘了,看你母亲哭成这样?”
“她们给我母亲下毒,还骗我母亲的钱。”
“啊,下毒。”陈母被吓了一跳,毕竟下毒可不是小事:“那你们去报官呀。”
听到报官,施柳花就变了脸色。过了半刻,才听到她支支吾吾地说,“都是一家人,家丑不外扬,我们私下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