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木已成舟,回不去了!

一瞬间,心脏仿佛被什么击中,久远的回忆穿过时光,赫然铺面而来,贺晚霜觉得自己所有的防御都因为这句话,而被击得粉碎!

哪怕,她知道说这句话的人不是宫凌夜,可是此时此刻,她都自欺欺人地想,她能在几乎同样的场景下,听到一样的话,也有些无憾了。

所以,以至于男人揽着她到了外面,她都任由他带着她走。

她闭上眼睛,以为不去看他,他就能还是她想象里的宫凌夜,在她很小时候,就在她的世界里替她披荆斩棘的‘哥哥’。

烈渊沉将贺晚霜带上了车,望着她眼角的晶莹,眼神深了深。

他直接开车,去了酒店。

已经是第二次了,他捡到路上哭得一脸伤心的她来酒店。

同样的房间,他将她放到了沙发上。

不同于上次,这次的她,一直闭着眼睛,似乎也不在意到底是谁带走了她。

她脸上已经干涸,唇角微微扬起,似乎是在憧憬,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和绝望。

又是因为宫凌夜?

烈渊沉眯了眯眼睛,眸底有杀气溢出。

他的妹妹,因为宫凌夜那天的羞辱,最近半个月性情大变,整日都把自己关在家里,是他从未见过的低落模样。

他父母关系不好,常年分居,其实陪伴他长大的,一直都是烈筱软。

他从小就疼爱她,有什么好的都第一时间让给她,二十多年来,妹妹这么低落,还是头一次。

烈渊沉想到这里,眼底都是风云。

贺晚霜不是宫凌夜的‘妹妹’么,如果他……

他望着沙发上的女孩,心头的想法已经不受控制。

第一次,她在他面前洗澡,他放过她了。

第二次,她任由他带走,那么,也就别怪他不君子了!

烈渊沉俯下身,将贺晚霜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她依旧闭着眼睛,只是,身子微微发抖。

他挑眉,她这是知道他要做什么、知道她逃不掉了?

烈渊沉直接俯身,堵住了贺晚霜的唇。

那一刻,贺晚霜的手抓紧床单,眼泪还是忍不住滚落了下来。

她感觉男人在她的唇瓣上翻搅,口中有雪茄清冽的味道。

她知道,不是宫凌夜。

可是,身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动不了了。

过去,她听大学同桌说,一次同学和男朋友吵架,就买了一瓶二锅头,坐在秋千上,一口气全喝了。

喝完过了些时间,同学惊恐地发现,她的大脑完全清醒,身子却开始从发软到麻木。

然后,同学艰难地拿了手机,给男朋友发了位置,发完后,她就彻底动不了了。只能无力地坐在秋千上,淌着眼泪,彷徨地等她男朋友去找她。

贺晚霜想,她真的体会到这样的感觉了。

她的唇被人堵着,只能勉强发出呜咽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气里,却似乎只能增加暧昧的温度。

她的心早已害怕成了一片,心头的懊悔铺天盖地。

她不应该在酒吧里跟着他离开的,或者说,她根本不该去喝酒的。

现在,在这样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明天之后,让她如何承受?

衣服被剥开,空气里的凉意浸染肌肤,贺晚霜睁开了眼睛。

视线有些模糊,可她还是依稀看到了面前的男人,似乎是之前在凤凰城电梯口见过一次的烈渊沉。

她冲他摇头,口中喃喃:“不要。”

他却低笑,声音仿佛恶魔:“你不是一直都很享受?”

尖锐的痛传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重重一击,碎了。

她的眼泪蜂拥而出,可是,却没发出一点儿哭泣的声音。

她想起了过往的很多,甚至想起了过世好多年的哥哥。

如果他们都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一定很失望吧?会不会厌恶她?会不会再也不要她了?

一场纠缠,结束的时候,烈渊沉望着躺在床上眼睛红肿的贺晚霜,突然觉得心头有些烦躁。

他扯了被子给她盖上,起身去洗澡。

洗了澡,他披上浴袍,又拿了一根雪茄点上,抽完再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正打算也睡了,烈渊沉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烈筱软打来的。

他连忙划了接听:“小软,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哥,想明白了!”烈筱软在电话里道:“我的确没有喻若暖优秀,所以他不喜欢我。从明天开始,我要好好开始努力了!我刚刚排了一张最近三个月的计划表,以后都不能虚度时光了,我早晚会让他看到,他的选择,不一定是对的!”

烈渊沉揉了揉眉心,却没有打击妹妹,而是道:“好,哥支持你。”

“哥,你在哪里?”烈筱软又随口问了一句:“我刚刚半夜睡不着起来,才发现你没回家。”

烈渊沉道:“我在外面饭局,有点晚,我这就回去。”

“好的,别酒驾啊!”烈筱软说着,挂了电话。

烈渊沉收起手机,看了一眼床上的贺晚霜,然后,晚上去捡床上散落的衣服。

有一件稍微靠里些,他只好掀开了被子将它拿出来,却在掀开的瞬间,看到了床单上的一抹刺红。

他瞳孔收紧,目光在那里停留了两秒,随即,神色如常地拿了衣服穿好,直接转身离去。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落在床上女孩的脸上。

她被光晃到,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当看清房间里的一切时候,贺晚霜的身子不由抖了一下,昨夜的一切,若潮水般涌入脑海。

她蓦然掀开被褥,令她难以接受的一切,真实地提醒着她,真的并非她的梦。

“啊……”她痛苦地抱着头,声音发抖,低头看着所有的凌乱和不堪,只觉得悔恨充斥着灵魂,一片一片,仿佛刀子一般将她凌迟!

她光着脚跳下床,飞快地跑到了浴室。

镜子里映着她身上的斑驳,恍若耻辱。

她打开花洒,也不管是冷是热,就对着自己冲了下来,挤了满手的沐浴露,对着那些痕迹揉搓。

可是,即使用再多的沐浴露,即使她的皮肤都被搓到快要破皮,那些痕迹依旧明显,生生提醒着她,一切的错误都已经木已成舟,回不去了!

贺晚霜靠在浴室冰冷的墙面,蹲下来,抱着头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