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5.一切的开始（求收藏，求推荐！）

突然，“叮当——叮当——”的钟声、或者说是像警报的声音响了起来。

桐人和克莱因都被吓了一跳。

“什么！”

“怎么回事？”

栗原勉静静地看向远方的天空，随即一道蓝色的光柱将他的身体包围了起来。

透过这层蓝色的膜，他能看到眼前的景色在慢慢虚化，然后包围他身体的光线变得更加强烈起来，让他没法看到任何东西。

随着蓝色光芒逐渐变淡，栗原勉可以看见周围的景色。

眼前的是一片广大的石板地面、环绕四周的是行道树，更远一点的是两半半圆形的围墙。

围墙的中央，是中世纪风味的街道。

在前方的不远处，还有一座发出黑色光芒的巨大宫殿。

显然，这里是游戏开始的出生地——起始之城镇的中央广场。

此时的中央广场被蓝色的光芒闪得睁不开眼。

光芒消失后，出现了挤得满满的人群。

栗原勉知道，目前游戏中的全部玩家——将近一万人（1），都被转移到了这个广场上。

数秒钟之内，人群还因为搞不清楚状况而沉默，慌张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不久之后，各个地方传来嘈杂的声音，就像是上自习课一样，班主任刚走，底下的聊天声就一个一个地响起，并逐渐增大。

“到底怎么回事啊！”

“是要解释不能登出的问题吗？”

“快点让我登出啊！我一会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过了一阵子，人群的嘈杂声更为焦躁起来。

“别开玩笑了！”

“gm快点滚出来啊！”

“信不信我投诉你们啊！”

这时，半空中突然出现了六边形的暗红色标志。

立马有人注意到了：“啊！快看上面！”

栗原勉抬头看去，在一百公尺的上空，也就是第二层底部，染上了一层棋盘状的花纹。

仔细一看，就可以发现花纹是由两个英文单词交互排列而形成的。

至于那两个由鲜红色字型所写成的单字和词组，则是“warning”和“system announcement”。

栗原勉认识这些单词，那一个长单词还在不久前的英语阅读里出现过。

警告、以及系统公告。

这时，广场里的喧嚣声平息下来，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安静，像是竖起耳朵准备听取公告的样子。

覆盖着整个天空的红色图样，它的中央部分就像是流出了一滴相当浓稠的巨大血滴，慢慢向下方滴落。

滴落的血滴没有径直掉落在地面，而是汇聚到了半空中，出现了一个身高将近有二十公尺、身穿血红色斗篷的巨人。

因为是从下往上看的仰视视角，所以应该可以看到拉得非常低的帽子里的脸孔。

但是，那个部位并没有脸孔，而是一整片阴影的空洞，甚至可以看到帽子内部以及边缘的缝线部分。

在整个斗篷的下摆部分，也同样是一片看不清的黑暗。

“那是gm吗？”

“为什么没有脸？”

“这是什么活动吗？”

这时候，仿佛要制止这些声音似的，斗篷的两遍袖管忽然动了起来。

从扩大的袖口空中，可以见到看上去是白色的手套。

但是袖子和手套很明显也是互相分开的，看不清有肉体的部分，就像是恐怖游戏里特意吓唬玩家而做出的怪物。

紧接着，男子低沉而又通透的声音从遥远的上空传来。

“各位玩家，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一旁的桐人疑惑地重复了一遍：“我的世界？”

仿佛是要回答他的疑惑，无脸人继续说道：“我的名字是茅场晶彦，现在是能够控制这个世界的唯一人类。”

伴随着茅场的话语，周围又传来噪杂的谈论声。

“真的假的？”

“是那位茅场先生？”

“做的还真像回事啊……”

茅场继续说道：“我想各位玩家应该都已经注意到，登出按钮从主菜单里消失的情况。但是，这并不是游戏出现了什么问题，重复一遍，这不是出现什么问题，而是sword art online本来的版本。”

“本来的……版本？”

克莱因用低沉而又沙哑的嗓音低语道。

茅场像是要切断他的话语，继续用低沉的话语宣布道：“从今以后，直到将游戏完全攻略前，各位玩家无法主动登出，外部的人也无法停止或解除nervgear。如果进行外部解除，nervgear的信号单元发出的大功率微波将破坏各位的大脑，停止各位的生命活动。”

“怎么回事啊！”

“是为了炒热气氛而在演戏吧！”

或疑惑或质疑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克莱因摇着头，发出干笑的声音：“这怎么可能，我才不会相信！nervgear不就是个游戏机吗！怎么可能做到……破坏脑部这种事！你们说是吧！桐人、勉！”

看着克莱因越说越空洞的表情，桐人实在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

“能做到的，nervgear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其实就是个微波炉。”

栗原勉冷静地说道。

虽然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真正亲身经历、感知现场的气氛，这种压抑而又绝望的感觉实在不算好受。

这虽然是个游戏，但可不是闹着玩的。

此时的栗原勉对这句话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这已经不是个游戏，而是真正会死人的现实啊！

“没错，从原理上来讲是可以实现的，但这应该是吓唬人的吧。只要将nervgear的电源线拔掉，它就没办法发出那么高功率的电磁波，除非……”

桐人在一旁解释道，但说到一半，就没办法说下去了。

“nervgear有内置电池，好像是占头盔三成重量的充电电池……”克莱因补充道，“但这根本不讲理啊！如果突然停电怎么办！”

说到这里，茅场仿佛听见克莱因说的话似的，从上空继续传来他的声音：

“更具体来说，外部电源切断十分钟以上、网络断线两小时以上、尝试破坏nervgear本体或是解除固定锁——只有在上述这几个条件下，脑部破坏程序才会执行。而这些条件，都已经透过本公司以及媒体在外面的世界发表出去了。顺带一提，现在这个时间点上，已经有不少玩家的家人朋友，无视我们的警告，尝试强制解除nervgear，而结果就是……”

大声响起的金属性声音讲到这个地方，稍微吸了口气，好像是在表达自己的惋惜。

“很遗憾，目前已有两百一十三名玩家，永远从现实世界及艾恩葛朗特里退场了。”

半空中，类似于新闻报道的虚拟屏幕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这一状况正在被各种媒体反复报道，因此，nervgear被意外解除的危险性已经降到最低了，希望各位能够就此安心攻略游戏。”

“开什么玩笑……”桐人握紧了双拳，狠狠瞪着飘浮在半空中的巨大红色斗篷，“居然要我们在这种情况下专心攻略游戏！在不能登出的情况之下，这还能叫做游戏吗！这根本已经不是游戏了！”

茅场完全没有被桐人的怒吼所干扰，毕竟像他这样发泄情绪的人不在少数。

他继续用用他那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平稳地宣布：“但是，希望各位玩家要注意，从今以后，游戏内所有的复活手段都将无效。角色hp变成零的瞬间，各位的角色将永远消失，同时……”

茅场顿了一下：“各位的脑将被nervgear给破坏。”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好像不能理解茅场晶彦的话语，宕机在了原地。

没有给玩家继续缓冲的空间，茅场冷漠而又平稳的话语还在继续响着：

“各位获得解放的条件只有一个，通关这款游戏即可。”

红色斗篷袖口一挥，半空中出现巨大的、蓝光状的城堡。

“现在你们位于艾恩葛朗特的最下层——第一层，只要攻略各层的迷宫区，打到守层boss就能进入到上一层。通关的条件就是打倒第一百层的最终boss。”

“通关？什么意思？”

“果然是活动吧？”

“不要自说自话了！”

克莱因思考着茅场所说的话语：“通关？第一百层？”

他吼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封测的时候也没爬几层吧！”

仿佛是没有听到玩家们的话语，红色斗篷轻飘飘地动了下右手，用不带感情的声音宣告道：

“那么最后，各位的储物栏里有我准备好的礼物，请各位玩家确认。”

听到话语，栗原勉的右手向下挥去，将菜单中的道具栏打开。

与此同时，周围的玩家也都在做同样的动作，广场上响起一连串、清脆的电子音。

在栗原勉一下午收获的战利品旁，出现了茅场所说的礼物。

道具：手持小镜子。

栗原勉点了下它的图标，随即由蓝色碎片迅速组合成实体的镜子出现在他的手里。

在清晰的镜子前，栗原勉又一次看见了他自己的帅脸。

“哦啊啊啊！”

广场传出此起彼伏的惊讶叫声，紧接着，广场被绚丽夺目的蓝光包围。

很快，蓝光消失，玩家们的眼睛从刚才的强光回复过来。

“你们没事吧！桐人，勉！”

“没事……”

桐人转过身来，却发现了一张从没见过的脸。

原本细长的眼睛，变成一双凹陷的铜铃大眼。细直的鼻子成了长长的鹰勾鼻。而且脸颊和下巴还留着胡渣。如果说原本的角色是爽朗的年轻武士的话，那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战败的武士——或者可以说是山贼。

“你……是谁？”

……

1：游戏发布一万份，但并不代表着所有拿到游戏的人都会在当天上号。比如说亚丝娜就是因好奇，才使用了本属于她哥哥的nervgear。所以按常理来说，玩家数量要正好达到一万名是很困难的事情。所以这里用了将近一万人。当然，这毕竟是小说，有没有一万人，设定说了算，我只是想解释一下本书的书名只是代表着这一万份以外的主角，所以茅场晶彦是不会察觉到多出了一个玩家的，大家也不用想这方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