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关系,她既知道音杀宫的危险,居然还要在今天音杀宫刺杀太子一事上,义无反顾的救了太子,哼,当真只是现在的太子还不能死这么简单?

想到这,秦放眼中有丝火光窜过,大手不由反握住了年玥的小手,一点点的收紧。

果然,如年玥所言,魅音头顶确实聚集起了一群数之不尽的血眼乌鸦,这些乌鸦长得个头非常大,在呱噪张嘴叫时,那见嘴里竟然还有一排排细细密密的尖牙!

“呵……这就是鬼鸦啊,本王今天还是好眼福。”震惊褪却,聂云衣这会子反倒是饶有兴味的仰首观赏起了成群去追赶年玥与秦放的鬼鸦来。

“哼,看来这次,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是死定了!”作为泱泱六国江湖中,几近高手排行榜前十的柳生沧溟,自然有幸听说过音杀宫寥寥无几的事迹。

“只可惜,这放肆的臭女人,不是死在本王的手里。”聂云衣一脸惋惜的耸了耸肩,斜睨一眼捂着胸口回到自己身边的柳生沧溟,面色严肃,“伤的如何?那鬼面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只是一柄携带他内力的扇子就能击飞了您的武器,还震飞了您,可真是不简单呢……。”

提及此事,柳生苍冥老脸一青,表情既愧疚又懊恼,“属下……属下不知。”

“你竟然都不知……。”媚眼一眯,聂云衣望向年玥与秦放只剩下了丁点大的背影,视线充满了探究,桃色的唇扯出一抹无所谓的笑,“不过,已经无所谓了,他马上就要给年玥那个臭女人陪葬了,不是么。”

说到这,他再度看向也已经乘着迦楼罗鸟离去的魅音,眸光深邃而贪婪。

很荣幸,他聂云衣曾经远远见过那惨无人道的一幕,亲眼看到曾经笑傲武林的天下第一庄里的无数高手,都在顷刻间变成了一堆白骨,形同炼狱。

好可惜,魅音这个人太危险,太深不可测,不然,若能收为己用,在战场上不知能省下多少兵马,多少人力物力和财力。

梨树上的温子若不断抹汗,话说他们家王爷是不是刚才吃错药了,居然也会逃,会逃诶!

以前不管是碰到再强的刺杀,再凶险的战火陷阱,他们家王爷哪次不是嚣张的迎难而上,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做逃兵,根本丝毫不把对手放在眼里……

迦楼罗鸟上的魅音,依旧懒散的眺望着被鬼鸦追赶的年玥与秦放几乎就要消失不见的身影,只手取下腰间系着的白玉酒壶,颇为闲情逸致的仰首灌了起来。

妨碍他为长歌报仇的人,都、得、死。

……

深夜悄然而逝,黎明逐渐破晓。

年玥这次几乎是用了十足十的轻功拉着秦放一块逃命,用了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逃到了城郊荒野的林子里。

“我说小玩物,你这是要带爷私.奔到天涯海角去?”秦放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调侃道。

翩然落进林中草地上,身形和脚步一稳后,年玥便立刻甩开了秦放的手,眉目疏冷,“就此别过,你要逃也好,要斗也罢,随你。”

说罢,便径直往林中深处快步走去。

这一次,对付鬼鸦绝不是像今早对付虎豹兽那么容易。

虎豹兽之所以掉以轻心,那是因为它熟悉她的训练口哨声,身体才会本能的作出了停顿,何况它又是通了人性的灵兽。

而鬼鸦完全不同,鬼鸦一出,必见血,必接到魅音的琴音命令才会停止,就只是单纯而机械的嗜杀工具而已。

这场仗,不是她死,就是鸦亡。

“小玩物,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喜欢过河拆桥呢。”一把强制拽住了年玥的手腕,随之轻巧一带,便将年玥整个人带进了怀中,秦放嘴角高翘,另一只手而后挑起她的下巴,让彼此近在咫尺的对望,“爷可是为了你才招了这么个麻烦,你过河拆桥也就罢了,怎么连个表示也没有,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你想怎样?”一掌拍开秦放充满调.戏意味的手指,年玥满脸不耐的冷笑。

她敢保证,从这男人的贱嘴里绝对没有好话。

“和爷来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韵事,或者把爷亲爽了,”秦放笑的不怀好意,手指挑起年玥的一缕海藻卷发在唇上一吻,眼里是掩藏不住的欲.望高涨,“两者,你随便挑随便选。”

他可没忘,昨晚这个女人还欠他一个正式的媚药解药呢。

闻言,年玥毫不客气的弯起膝盖,狠狠朝秦放裆.下一顶,眸如寒冰,“龌蹉的贱男人!”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是不是!”幸好秦放出掌快,一手便握住了她顶来的还不及巴掌大的膝盖,有点生气的反唇相讥,“说老子贱,那不顾性命救太子,夜会其他皇子的你,又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年玥一惊,“你派人监视我?!”

救太子一事不过只是早上才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人也就秦殷秦铮秦卿,还有魅音一党,鬼面这厮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不过至少上面那点还说的过去,可夜.会秦卿一事,若不是鬼面这厮懂兽语从而劫走了她的血蝙蝠获取情报,那便只有他监视跟踪自己这一条!

秦放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心虚的霸着前面的话题不放,一把扯下她的面纱,掐住她的下巴恶狠狠的逼问,“你承认自己不守妇道,承认自己下贱了,是不是?”

“与、你、无、关。”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回复,毫不示弱的揪起他的衣领,眸中杀气大盛,“再敢监视我,就杀了你。”

不管这该死的男人出于什么目的,一旦她与秦卿联手之事泄露出去,不光她要死,秦卿也绝对会被太子秦殷赶尽杀绝。

她不能再让子卿受到一点损伤,一点都不能!

秦放被年玥的与你无关四个字给激的真的怒了,而被她如此充满紧张的威胁,便联想到她分明是在保护秦卿那小兔崽子,更是怒火中烧,大手加重力道的恨不得掐碎了她的下巴,“该死的女人,你再敢说句试试!”

语毕,狠狠封住了年玥的红唇,如饿兽般撕咬,充满血腥和火药味,毫无旖.旎感可言。

“你……。”一愣,反应过来的年玥便伸手去拉千针软甲的机关。

岂料,受过一次教训的秦放哪里会那么愚笨的再让她得逞,大手早就抢在了她的前面,伸进了她的衣领,摸索进了她的肚兜里,将千针软甲的机关拉绳索性的扯了断,干完后,还顺势为所欲为起来。

年玥彻底恼羞成怒了,周身杀气大盛,明知不是秦放的对手,还要手脚并用的与秦放过招,且招招必杀。

比起年玥全力以赴下的凶狠杀手,秦放却应对的相当游刃有余,期间,还能分出多余的心思,在出招应付她的必杀招式同时,还能顺势弄破她的衣裳……

仅仅十个回合,年玥已经打的全身大汗淋漓,衣衫褴褛。

反观秦放,依旧一丝不苟,衣冠楚楚,从容不迫。

年玥瞧见秦放如此,气的几乎要呕血。

秦放瞧见年玥香汗淋漓,衣衫破烂,肌肤外露的样子,某个位置便如星火燎原,二话不说,遵从本能,一把便将年玥摁倒在地。

“混蛋,放开老娘!”双手被秦放一只大手桎梏,双脚被秦放双脚压制的死死地,再没任何防抗能力的年玥只能气的破口大骂。

再这么下去,那晚的耻辱,必定会重新上演!

她现在好后悔,后悔自己过度自负可以应付这个龌.蹉的臭男人,后悔自己在处于上风的两次,没有干脆抓住时机,优柔寡断的没有干掉他……

“这张嘴,果然是该好好的清理清理了。”危险一眯眼睛,居高临下的秦放作势便要倾身,再度狠狠封锁住年玥的那张小嘴。

望着秦放的背后,年玥突然大喝一声,“你还有心情消遣,难道你没听见鬼鸦逼近的声音?!”

冷嗤一声,原以为年玥是玩调虎离山的把戏,可那呱噪的乌鸦声音确实越来越近,秦放耳朵再聋也听得分明,何况,他还个身怀高强武艺之人。

正当秦放下意识的转头去看身后的乌鸦究竟逼近到了哪里时,被摁倒在地的年玥突然狡黠一笑,猛地坐起身,用头狠狠的去撞秦放微偏的脑袋。

头部最脆弱的地方莫过于两侧,现下被年玥戴了坚硬黑曜石额链的额头这么一撞,秦放登时被疼得两眼发黑,直吸冷气,手脚自然本能的无法去顾忌年玥。

这着实给了年玥一个可趁之机,双手双脚此番不费吹灰之力的挣脱了后,年玥一脚狠狠踹在了秦放的小腹,将秦放顿时踹出了几丈之远。

撞到一棵巨石才停下飞出去的身形的秦放,一手捂着头,一手捂着小腹,双眼几乎喷火的看向正优雅整理衣裳徐徐起身的年玥,“你这阴险的女人!不为老子着想,总得为你的下半身性.福着想吧?这么废了老子,对你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