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聊天

为了接这些学生，查尔斯特意叫来了非常能装人的客车，浩浩荡荡的一波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斯塔克大厦，引来了不少人注视的眼光。

罗根坐在前排的驾驶员座位上，查尔斯坐在副驾驶位置，转过头和乔茜聊天。

“这些孩子你都是从哪救回来的？”两人多年未见，此刻都有些陌生的生疏感，查尔斯斟酌着自己的问话会不会有哪句不妥。

“从一个基地里。”乔茜的眼睛一直没有消肿，眼底是密密麻麻的红血丝，她刚刚哭的时间有些长，导致此时嗓子有些沙哑。

她看了眼坐在自己旁边的巴基，发现对方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窗外，“教授，你听说过一个叫做九头蛇的组织吗？”

查尔斯皱眉，他将乔茜的话串联起来，确定这些小变种人应该就是从那里救回来的。

但是他从前也没有听说过，“没听过。”

查尔斯摇摇头，“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您是知道我的能力的。”乔茜有些不自在的眨眨眼睛，她想到了自己出走前还扬言这辈子都不会再动用自己的能力，现在居然这么明晃晃的打脸。

“跟他也有些关系。”乔茜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巴基。

她对于查尔斯是绝对信任的，只是自己身边还有一些变种人孩子，有些话可能也不方便直说。

还是在脑子里对话比较方便，乔茜盯着查尔斯的眼睛，“教授，脑我。”

查尔斯带着点诧异的挑挑眉，很少有人主动要求自己被脑，何况是抵触这类能力的乔茜。

不过，他还是顺从的答应了乔茜的请求，当两人的精神力连接到一起时，他看到了乔茜共享过来的记忆画面。

乔茜并没有对记忆做刻意处理或者是有什么隐瞒，所有的关于那次行动的画面都毫无保留的展示在了查尔斯的面前。

查尔斯和乔茜不同，他一生经历的风雨太多，记忆前半部分的画面并没有让他的神情起什么过多的波澜，但是当那个带着触角，浑身长着眼睛的东西出现时，查尔斯的表情变了。

他紧皱着眉，像是看到了天大的棘手的问题。

“你们在那里居然见到了这个？”

查尔斯按下了右手边的按钮，前两排座椅后升起的玻璃车窗足以保证隔绝掉他们的声音，不会将他们讨论的声音传到后排。

查尔斯的表情很严肃，他转过身，没有错过乔茜脸上的任何表情，“你们已经见过它了？”

乔茜敏感的察觉出查尔斯口中所用的代称，是“它”。

显然，他也清楚那个东西的存在，甚至在查尔斯的心中，那个东西的优先度高于变种人。

乔茜没有隐瞒，点点头，“我们见过，只是，”她回忆起了那个东西的杀伤力，“我们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但是有很多跟着一起进去的神盾局员工都被石化了。”

“不过，后来美国军方也来了，他们说，将那些石化的士兵放到太阳下暴晒几天就好了。”乔茜将信将疑，“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查尔斯听到乔茜没出事后，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哪有那么简单，若是真的有这么简单就好了，那些被石化的士兵最后都会成为它的信徒。”查尔斯的脸上带着庆幸，还好乔茜没有中招。

“信徒？”乔茜不知为何悄悄看了巴基一眼，正巧和巴基看来的视线对上，那双碧绿的眼睛好像在说，“我就是你的信徒。”

“教授，你好像比起我们更了解这个东西。”乔茜迫切的想要了解更多有关的信息。

“是这样的。”查尔斯点头。

还在开车的罗根插话进来，“我猜查尔斯说的，是那个丑了吧唧的邪神吧，早在很多年之前我们就发现这个东西了。”

“邪神？”乔茜觉得这个词用在那个东西的身上有些侮辱神了，“我们当时猜测那个东西是传说的克苏鲁神话体系中的加塔诺托亚。”

“加塔诺托亚？”罗根点点头，“差不多吧。我们只是更习惯称呼为邪神了。”

“那东西实在有些邪性，就跟那道边的野草一样，怎么都烧不断。”

“但是你说的也没错。”查尔斯补充，“加塔诺托亚只是他们那些人所期望的能够达成的最终形态，他们现在所得到的都只是不完全体，并没有那么大的威力，也只能迷惑住一些意志不坚定的人。”

“像你们就没有事情。”查尔斯刻意绕过了巴基的存在不提，他现在一看到巴基那张青青紫紫看不出来本来样貌的脸就觉得自己哪哪都不舒服。

“当时和我们一起去的还有几个人，美国队长史蒂夫，神盾局的特工娜塔莎还有斯塔克大厦的拥有者托尼斯塔克。”

“托尼斯塔克？”查尔斯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会让我去那里接你们，在你联系我之前，斯塔克大厦的人也曾联系过我，只是我并没有和他们那边沟通，大概为的也是之间事情吧。”

听到查尔斯说出了乔茜之前并不知道的事情，她的心情越发复杂，她真的对不起托尼。

托尼他嘴上不说，但是却在没人知道的地方默默的做了很多的事情。

还在和乔茜精神力相连的查尔斯感觉到了她剧烈的心绪波动，“我看你们出来的时候，似乎遇到了些什么事情，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跟我说说吗？”

在需要的时候，查尔斯就可以成为最称职的倾听者，但是这件事情涉及到了巴基的隐私。

“可以说。”巴基碰了碰乔茜，将两人的距离保持在一个既亲近却又没有十分过度的距离。

“或者我来说。”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起有关自己的事情，他心里清楚乔茜执意要带上自己的缘故，是为了他不稳定的精神和时常崩溃的记忆力。

“是我的原因。”巴基的态度很好，虽然他有些肿胀的脸上并不能清楚的看到表情，但他的语气和眼神都很诚恳。

他不能拖乔茜的后退，不能让拼命努力着想要把他拽出泥潭的人失望。

“我曾经来自于那个基地，”巴基猜到了查尔斯的能力，“但是因为不间断的洗脑，我的记忆非常的混乱，也一度导致我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和行为。”

“我差点伤了她。”对于自己那时的行为，巴基一直耿耿于怀。

“托尼，我也许杀了他的父母。”巴基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脑袋，对于回忆的回想让他变得十分痛苦。

“但是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杀了很多的人，有老人，有小孩，还有很多很多我说不出姓名的人。他们一直都在我的脑海里，可我却无法知道他们是谁。”

“今天，我们刚刚回到斯塔克大厦，托尼就收到了一份录像带，里面的内容是我对他父亲的行凶过程，然后我们打了起来。”

“最后，局面有些无法控制，我让托尼睡了过去。”乔茜补上了最后的细节。

“教授，我想请你帮他找回那些记忆。”

“即使那些记忆都是痛苦不堪的？即使背负着那些记忆可能会让他无法承受？”查尔斯的质疑一阵见血。

“是的。”

“这也是我的意愿。”巴基点头，“茜茜说，只有您有这样的能力，我并不想和现在一样浑浑噩噩的活下去，那些因为我而逝去的生命，那些因为我而破碎的家庭，我总要去弥补。”

那些记忆折磨着巴基，可以在同时塑造了他，找回那些记忆，他才能堂堂正正的站到乔茜面前。

“好，我知道了。”查尔斯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而是将话题转移到了他们一直没有谈到的那些小变种人身上。

“我看那些孩子里，有两个的岁数已经不小了。”

乔茜意识到他说的是旺达和皮特罗。

“是啊，但是他们都是很棒的孩子，那些小一点的最听旺达的话了，皮特罗也是他们最喜欢的大哥哥。”

“他们有说过他们的全名吗？他们的姓氏是什么？”查尔斯一直有些在意那奇怪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女孩子叫旺达姜戈马克西莫夫，男孩子叫皮特罗姜戈马克西莫夫。他们是姐弟。”

马克西莫夫？这个姓氏并没有听过啊？是姐弟？查尔斯默默的在想自己的老友中有哪个和这两个孩子的相貌更为相似，但是一无所获。

“能力呢？”

乔茜开始回想，皮特罗的能力很轻松的就能辨认出来，是高速移动，可旺达的就没那么轻松了、

“皮特罗是高速移动，旺达的话她手里用的是一团红色的能量，我能感觉得到，是一股很强大的能量。”

“如果日后成长起来，绝对会拥有非常高的战斗力。”

“红色的能量？”此时的查尔斯并没有想到是混沌魔法，变种人的能力千奇百怪，又经过数十年的发展和变异，通过单纯的文字描述很难判断出具体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