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末了等他一次做完,陶之微已经快要瞌上眼睛,思绪不知飘到哪儿去了,饥肠辘辘的,又饿又困。

小敬一还半硬在她身体,射精过后还做着缓慢的摩擦。小穴被干的合不拢,湿答答的液体往下流着。顺着股缝湿了床单,她被压的透不过气,但是好困……

权衡了下还是睡吧,就要闭眼的时候,被他摇着身子闹醒。

“别睡陶陶,陪我说说话。”鼻尖在她胸前蹭了蹭,这会儿又乖的不像话,语气也轻柔地出水。

陶之微整个身子的力气都被抽离开,感觉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提线木偶似的被他牵着。他一用力她就只能跟着如他的意,被他翻来覆去的闹腾。

软软绵绵哼了两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身上的大手突然加重,带着她的腰一转。体内的物什跟着旋转,百痒难耐,小腹抽了一下,也懒得去拔出来。陶之微只觉得天昏地转,再睁眼已经趴在他身上了。

沈敬一顺着她的发丝,乌黑秀丽的头发里隐约能看见他指骨分明的手,浑身赤裸的两人享受着情欲过后的温存。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红痕点点,青的红的交错着,有的是新的,有的是旧的,有的是旧上加新,足以证明这几日的疯狂。

湿漉漉的大眼睛缓缓合上又突然被他闹的睁开,妩媚的睡眼也让人想要蹂躏。他简直离不开她的眼,绕着她的五官打转。

准确无误的往里顶了顶,软弱无骨的身子又轻哼一声,就这么慢慢重复着,让她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闹的不可开交。

右边的胸脯被他一把抓住狠狠捏了捏,等指痕明显的红了,又放揉了动作,食指把玩着乳头,极具暗示性地动作让她不寒而颤。

还来啊???

抬起仿佛沉了铁的胳膊扼住他的手腕,酥酥软软地,“不要了不要了……”

沈敬一回握住她的手,捏着她的小指头往嘴里含了含,当着她的面伸出舌头绕指打转,期间赤裸裸的眼神紧盯着她,深邃不见底的黑色却能看见他的欲望。五个指头被他一一舔过,才就着掌心亲吻了吻。

“还生气吗?”

陶之微懒得理他,这算什么?真是应了那句话,床头吵架床尾和。他是不是觉得什么事情上了床了就能解决了?

被他弄的底下一汪汪水儿往外咕噜噜冒着,黏哒哒的要流不流,“你先出去……”

刚想抬起来,臀就被他狠狠摁下去,更深了。

“啊呀!”

被他狠狠往里戳弄着,使坏的压着她的腿,生生又被箍在怀里。少年眼里闪过一丝阴厉,这绝不是错觉,他几乎认定了陶陶现在对他的不耐烦,这是他万万不可能容忍的。

压下眉眼,在脸上落下了分明的阴影,眼底的计谋深算回荡着偏执。他本想做过一次就放过她的,他初心只是想哄好她,她怎么就这么不领情呢?非要他也发发脾气吗?

张嘴就咬住她的唇,手直接探下去揉弄着,“出去做什么?都湿得这么厉害了,不让我好好疼你吗?”

陶之微呼哧喘着气,变着法儿的拒绝他。

一手遏制住她乱动的肩膀,浑圆玉润的,上面满是他留下的吻痕,腿上松开她,用力分开她夹紧的腿,开始缓缓进去侵略。捉住她乱扭的身子,克制着脾气,“陶陶,我不想弄疼你。”

陶之微这会儿哪里还有睡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显然,沈敬一很厌恶这种眼神,一把蒙住她那想起来就让人发疯的眼睛,从未有过的冷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不许这么看我。”

气头上的陶之微哪里听得出来他刻意压住的暴戾,张嘴就是劈头盖脸的怒火,“沈敬一,你威胁我?!”

陶之微见过生气的哭出来的沈敬一,见过醋意大发的狼崽子,也见过他一脸坏笑逗弄她的样子,她见过他好多种样子,可这是第一次见他这般轻狂自私的模样。

心中完美的形象突然裂了道口子,闷闷卡着难受,喘不上气的失望和愤恨。连着这么多天,他弄疼了她多少次?这会儿威胁着说出这种话,当下就要翻脸不认人,她只想现在收拾东西回家。

然而沈敬一并没有如她想的那样急得慌张,更没有像平日里软糯的小崽子般,要掉着眼泪搏她心疼。他只淡淡看了她一眼,趁她看不见他眼里的神色,所有的迷恋毫不掩饰的在她身上游走,没什么声调的在她耳边压着声音。

“没有威胁你,陶陶。我只是想问问你还生不生气。”

提到这里陶之微更是怒上加怒,简直哪壶不提开哪壶。她自认足够宠他,足够逆来顺受,容着他所有小孩子脾性,但这不代表她的地位可以这么低,低到任他拿捏。

忍着身下空虚难耐的感觉,又被迫受着他缓慢侵略的温柔和手上大力的禁锢的反差,陶之微心凉了半截,拨开她眼睛上的手,直直撞进他痴痴的眼中,像是回到了那晚的书店,他也是这么看着她。

痴痴呆呆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从他眼里不断溢出。然而如今这般景象却是截然不同,多了偏执,多了占有,多了令她窒息的威胁。

陶之微心里唿的疼了一下,不知道该担心自己的身子,还是该担心他破碎不堪的心灵。

“沈敬一,你也快成年了。有些事情不是我可以帮你的,我也没有本分去忍受你因为家里的事情而异于常人的行为。我愿意跟你住在一起,包容你时而的脾气,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心疼你,但这不代表我是没有下限的。”

她缓慢轻柔的语气里没有歧视,没有愤怒,反而是沉淀下来的静谧。这番话她说的含蓄又明显,干净又利落。然而落在另一个人耳朵里却是变了味道。

什么没有本分,异于常人,没有下限……这些词并没有贬义,听着却比贬义词还要侮辱人,她是什么意思?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同情他吗?

他本就敏感又脆弱的情绪被点爆,丝毫没有怜惜的挺进她最深处,再次将她压在身下,狠戾的目光再没有掩盖,恨不得将心脏挖出来掰开了揉碎了给她看,给她看看他到底多爱她,才能只装得下她。

“什么叫做没有本分,嗯?没有下限?陶陶这是什么意思?跟我在一起就这么委屈你吗?是不是我对你还不够好,还是外面有比我对你更好的男人?嗯?你倒是说给我听听,我沈敬一是杀了人还是放了火,让你这么不情不愿的跟着我?”

一连串的反问让她晕头转脑,他除了身体肿胀的肉棒还埋在她身体里叫嚣着横冲直撞,这是给他逼急了,非要她低了头认了错才肯温柔。

她觉得这样不公平极了,男女本就力量悬殊,她也真怕他狠了脾气折腾她。难掩疲惫的神色落在他眼里反而成了厌恶。

少年轻轻的讥笑了声,看着她的眼睛满是不屑。拢了拢她鬓边的发丝,“陶陶,这才多久就不耐烦我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既然说了陪我住,可不能食言啊。”

阴森森的语气像是从四下无人的角落里传来的,听的她不寒而栗,不自觉地又攥紧了床单,戒备地看着他。

小崽子视线滑下去,像往常一样,一根根掰开她的指头握在手里,逼着她与他十指紧扣。挺着腰往里抽插了两下,身下人拧着眉头难吟了声,听不出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陶陶这双手从今往后只能碰着我的,可不能让别人牵了去。”

说完停顿了下,视线唰地又回到她的眼里,仿佛零下的温度凝结住了所有情绪,直叫人冷的发颤。

“陶陶能管得住吗?”

陶之微听的愈发屈辱,硬的不行,软的也拉不下脸。她生性骄傲,从小被人捧着长大,何时被人这么咄咄逼人过?他也不给台阶,只一次次挑战她的底线。

泪水涌上眼眶,红了半边,眼神复杂。

他依旧不依不饶,视线缠住她,手上暗自用力,啄了下她红肿的唇,“说话。”

陶之微猛的别开脸,泪水顺着从脸边淌进发间,不见了踪影。

小崽子眼色更加阴狠,酝酿着一场从未有过先例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