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童:“………………”

他垂头丧气的低下头去,看上去竟然有一些可怜巴巴的。

系统说:“看吧,你倒打一耙的结果出来了,人家生怕你不要他。”

楚歌无力道:“那不然怎么整啊,告诉他殷野歌和谢青橦的一段往事吗?”

说完了就是直接拜拜,上路走好的节奏吧!

系统也合计不出什么办法,这几乎就成为了其间横亘的一个死结,尤其是在楚歌初来乍到没有辩解默认误会之后,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管家可是到现在都觉得,他家的家主对当年的谢青橦一往深情呢!

谢童的这个样子一直持续到了晚上,连摸上床的时候,都显得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楚歌把他给踹下去。一开始他站在门口,看似镇定,都有些迟疑的,不知道能不能走进来,努力平静,结果一不小心搞成了同手同脚。

楚歌喝完牛奶,看着他别扭的样子,一下子都笑出了声,完全没法克制住,朝着谢童招招手:“过来啊,怕我把你吃了吗?”

这个乖乖的模样,不知道是怎的,玩心大起,楚歌特别想要逗他。

谢童有些僵硬的走到他床前,半跪下身,抬头看他。

楚歌懒懒的说:“白天胆子那么大,晚上胆子怎么这么小了?”

谢童眼睛瞥着他挂着圈奶沫子的嘴唇,喉咙动了一下。

楚歌把骨瓷杯放在了床头柜上,慢悠悠的对谢童说:“快点,上来给我暖被窝,你不是要爬我床的吗?”

谢童眼睛睁大,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楚歌说:“我数三声,不上来你就滚了,一——二——”

“三”压根没出口,“二”的余音还在空气里飘着的时候,谢童就飞快的爬上来,堪称迅速的窜进了被窝。

他的身体是火热的,楚歌拿自己凉飕飕的手去冰他。

谢童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腿动了动,贴住了楚歌冰冰凉的脚。

楚歌用脚蹭了蹭他的小腿,果然是热乎乎的,比自己冷冰冰的脚好上不少,忍不住整个人都贴了过去。

白天受了点儿凉,吹了冷风,头脑有一些晕眩,此刻被人火热的躯体牢牢抱着,像被火炉贴着一样,暖融融的。

他忍不住向里面靠,恨不得把自己全身都贴过去,谢童喘了一下,调整姿势一般扭身,却将将与楚歌对上,一个火热的物体直直戳在大腿上。

楚歌说:“把你的玩意儿拨过去点儿,我要睡觉。”

谢童呼吸灼热,欲|求不满的望着他。

楚歌轻佻的笑了一下,还努力的挪出一只手去,拍了拍谢童的面颊:“乖啊,今儿叔叔心情不好,你自个儿忍着啊。”

谢童眼眸深不见底,如有酝酿狂风暴雨,他定定的看着楚歌的面容,其中蕴含的意味仿佛要将人给烧出一个洞。

楚歌心里有一点发憷,情不自禁退缩了一下,却见着谢童并未跟上。

他来不及松一口气,就见谢童全身都沉入了被子里,还未想明白这是要做什么,就觉着身下被握住。粗糙的茧子在柔嫩的肌肤上摩挲,楚歌喘了一口气,就见着印着清爽花纹的被子中,有一处高高的拱起。

温热的呼吸在其中喷洒,被悉数含|住,还有湿润的几乎要令人发疯的快|感。

脚趾痉挛着,脚背几乎绷成了一条直线,却被人死死卡住。

谢童闷在其中的声音喑哑低沉:“忍吗?”

肆虐的电流在全身游走,窜上了脊背,挠软了身躯。

楚歌手脚发软,几乎使不起力,全身的热流几乎都涌到了被控制住的一处。

头脑有一些晕眩,楚歌手指紧紧抓住被褥,勉强使得自己精神凝聚了一些,他动了动腿,蹭了还埋在其间的头颅一下。

“……有本事,你继续忍下去啊。”

.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要是中午了,果不其然只有一个人。

楚歌咸鱼状瘫倒,感觉自己一动都不想动。

他勉强抽了抽手指,恹恹的说:“统子,感官屏蔽呢?”

系统说:“自己找的艹,含着泪也要承受完。”

楚歌:“???”

系统说:“滚滚滚,你这自找的,别来骚|扰我啊楚三岁。”

楚歌“汪”的一声哭出来:“统子,你不爱我了!”

系统一脸冷漠:“你有你的童童爱你就够了。”

万万没想到得到的居然会是这样一个答案,楚歌如遭雷击,感觉生命都没有意义。

他奄奄一息了一会儿,听到系统百思不得其解的声音:“楚三岁,大晚上的,你没事嘎哈要去撩他啊?”

楚歌说:“我也不知道啊,总觉得好像应该这么做。”

系统:“???”

楚歌说:“而且我总觉得,在床|上他给我的感觉挺熟悉的。”

系统“哦”了一声,全程冷漠:“还能有什么不熟悉的,反正你都是下面被艹死的那个。”

楚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可以彻底放飞了,小黑屋上线ing……

嘻嘻嘻嘻

2017.8.26

第112章 act3·罪血

112.

楚歌说:“统子, 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系统说:“来啊, 我就在这里,互相伤害啊。”

楚歌憋足力气要在精神上踹系统一脚,结果一不小心闪了腰。

这一下踢空了还是很疼的,然而系统并没有半点同情心, 并且发出了包邮似的笑声。

楚歌:“………………”

感觉并不能做朋友了耶。

拖着自己快要断成两截的老胳膊老腿儿慢吞吞的下楼,果不其然没看到谢童的影子,大中午的就只有楚歌一个人, 坐在小花厅内就着数碟小菜喝粥。

小菜非常之绿色健康, 也让人非常的没有胃口, 楚歌吃了几筷子就放下了,蹙着眉说:“梁叔,怎么味道都这么淡。”

管家说:“先生想吃什么?”

楚歌开始点口味:“我想吃辣的。”

管家一板一眼,脸上有着明显的不赞同:“您有一点发热,现在不适合吃那些。”

那神色显然对昨夜发生了什么一清二楚,其实楚歌一觉睡到这个时候才起来就已经够明显的了, 更不要说是有一点发热。

楚歌其实自己觉得还好,除了手脚腰腹酸软, 并没有什么太难受的, 但对着老管家的不赞同脸, 突然间觉得有些尴尬。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问道:“童童呢?”

管家眼睛不动声色的垂下去,说:“小谢先生一大早就走了。”

那估摸着又恢复工作狂本色, 去打卡上班了。

把这顿饭吃完了楚歌终于想起来了一件事,他对着管家心平气和的说:“梁叔,家里的佣人应当好生管教一下了。”

昨天宁舟来说的事情他还是没法忽视的,不管怎样,这些风言风语他都不想再听到。他让宁舟去处理外面的传言,但是殷家内部的源头也要掐掉。

管家明白他的意思,说:“是。”

这句话后又并没有离开,苍老的面上,出现了一种类似于犹豫的神情,欲言又止。

楚歌笑了一下,说:“梁叔,还有什么事情吗?”

管家说:“按理来说我不应该说这句话,只是还想要提醒先生一句。”

这种类似于“不知当讲不当讲”的话让楚歌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很想直接堵回去,说那就不要讲了,但毕竟管家是一直看着他长大的人,对他忠心耿耿,殷野歌对待他一直十分优容。

楚歌说:“梁叔是想要说我和童童的事情吗。”

管家并未想到他会直接点出来,还是点了点头,说:“先生身边有个得趣儿的人是好事,只是前车之覆,后车之鉴……眼下再喜欢他,也切莫太沉迷于其中了。”

这里面隐隐指的,就是殷野歌与谢青橦的往事了。

楚歌是知道他们间曾经有一段,但最后以掰了告终,只知道结果,却不知道过程,他意识到或许眼下是一个探究的机会。

他慢慢的说:“梁叔,你知道的,他们长得很像。”

日光透过古旧的雕花窗棂洒入,给典雅的器物均匀铺上一层浅淡金光,绕过巨大的立柱时,投下浓重的阴影。

窗棂花木繁茂,随着午时的凉风,窸窣摇曳。

管家说:“所以您不要在同一条河流里跌进去第二次,眼下您给他的,已经大大超过他的身份了。”

楚歌眉峰微妙的蹙起,他不太喜欢管家口中的用词。

事实上他多多少少也能察觉到,管家对于谢童不喜的态度,只是管家在他身边几十年,一直忠心耿耿,于殷野歌与半个亲人无异,他也做不到太过于生硬的去驳斥对方。

眼下谢童空降入殷家产业内部,许多人都觉得不应当,也包括一直跟随他的管家,只是不知道,如果管家晓得他是准备把谢童当成继承人,会不会气的晕过去。

楚歌暂时还不打算给管家这个刺激,他想要用水磨功夫,让之成为既定事实后再告诉众人。

大概是真的有一点发热,头脑也有些昏沉,先前那些想要追问的想法渐渐熄灭了,楚歌颔首道:“我有分寸。”

察觉到楚歌面上有一些倦怠的神色,管家把其他话咽回去,心知他一向厌恶打针吃药,也没有再提起,轻手轻脚给他盖上一张薄毯,缓步走向了花厅外。

花木间,立柱旁,有一个挺拔而修长的身影,青年穿着剪裁合身的衣物,完美的勾勒出身体的线条,沐浴在日光下的面容英挺且俊美。

然而雪白的衣袖下,手指已经掐入了掌心中。

管家看到谢童站在外面,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情,就好像早就料到如此,给了他一个堪称冷漠的眼神。

以前即便心中不喜,他也甚少表现出来,一直都克制着,扮演恪尽职守的假象。只是今天早上楚歌久久未起,心生担忧上去查探却发现他有一些发热后,就没法再按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