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登科,云州四家族中的第二号人物,家族资产过亿,在云州算是响当当的人物。

张家靠物流发家。

云州江海航运集团是江南省的物流业的龙头,家族下面还有药材山货和果业有限公司。

张登科有两个儿子,老大张天霖游手好闲,是个花花公子,老二张天瑞精明能干,现在掌管着张家的大部分产业,俨然是张家的下一代掌门人。

张登科从云州会所回到家后,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嘴里不住的咳嗽。

张天瑞小心翼翼的端上一盅冰糖雪梨,半责备半尊敬的说道:

“爸,您老也不注意身体,今天的预备会议让我们小辈去就行,您……”

张登科喝了几口,长叹一声说道:

“老二啊,我怕你还压不住阵脚,更怕拉拢不住齐晖,今天我做这个恶人,万一不成,你还还有转圜的余地。”

张天瑞又小心翼翼的问道:“爸,那您今天和延济道翻脸,时机合适吗?”

今天主持预备会,张登科没让儿子出面,但是张天瑞已经知道了会场发生的一切。

张登科指了指边上的沙发,让他坐后才又说道:

“齐晖现在人单力薄,正是我们拉拢的最好时机,过段时间,他的翅膀硬了,恐怕我们的示好,他还看不上眼。”

“您说的我懂,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我主要是担心您老身体。”

张天瑞看了父亲的脸色,又小声问道:

“爸,你就那么看好那个小农民?”

张登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么多年了,就没人敢给延济道那个老狐狸添堵,这个你嘴中的那个小农民三番两次和延济道对着干,你说我能不看好他吗?”

沉思良久,张登科又心事重重的说道:

“天瑞,这对我们张家是个机会,必须把握住,要不,张家早晚会让延济道那个老狐狸吃掉。”

张天瑞点点头,齐晖和延济道之间的恩怨,还是他和老爷子汇报的,延济道觊觎张家的物流产业,他也清楚。

最初,余庆堂王金东,和他汇报齐晖种植的金不换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上齐晖。

能够种植出顶级金不换的小农民,绝不会是个简单角色。

随后他又打听到了,齐晖在东岳果业痛打延志刚,就更越发感兴趣。

直至亲眼目睹了齐晖痛打颂堪,智解维克多西餐厅食物中毒事件,这个天不怕地不怕,武力值超高,还有一手神奇医术的小农民,才真正引起了他的重视。

依着王金东的意思,早就把齐晖带来,给张登科瞧病了。

毕竟,余庆堂和齐晖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合作,也算是有点香火情分,求他出诊给自己的老板看个病,应该不是难事。

张登科得知后,没让他们轻举妄动。

老谋深算的他,也对齐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个小农民有什么凭仗,敢三番两次的和云州第一的延家对着干?

他要先好好的调查一下这个横空出世的小农民。

谁知一查之下,算是大风大浪都闯过的张登科也惊掉了下巴,无论动用哪一级关系,这个小农民有七年的档案根本就查不到。

张登科不由得对齐晖重视起来。

别看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个小农民,但他的背景绝对不简单。

失踪七年,身份成谜,这本身就透着诡异。

身份卑微,但不畏强暴,这绝不是升斗小民的做派。

惊讶的同时,张登科更是欣喜若狂,齐晖和延家本就有仇,并且张登科分析,这个仇怨根本就不可能解开。

原因就在柳胜男这个美丽动人,而又聪慧能干的商界女精英身上。

红颜乱国,自古有之,是个男人都会为心爱的女人冲冠一怒,哪个男人会容忍别人染指自己的禁脔?

延志刚垂涎柳胜男的美貌,齐晖重视她的才华。

当然不否定,齐晖也有爱慕她容颜的想法,自己要是年轻十岁,保不住也会为柳胜男的相貌倾倒。

正是因为这样,柳胜男就是他们之间不可调解的死结。

不可调解,就意味着不死不休,必须要争个胜负。

齐晖绝对上天给他派来,共同对付延济道的强援。

抛开自家和延家的私怨不说,两家早晚会有一战,到时候,就是胜王败寇的局面,而此时,壮大自己的力量尤为重要,所以无论最终结果如何,齐晖这个外援,必须要拉过来。

安排王金东继续和齐晖交好,高价收购他的金不换;

今天在云州会所故意示好齐晖;

包括让柳胜男欣喜异常的,低价租用的东胜县商务大厦。

东胜商务大厦的经理其实也是张家的产业。

这每个事件的背后,都有张登科的身影,目的只有一个,结交那个别人还看不到眼里的小农民。

张登科眼里猛然迸发出坚定的眼神,张天瑞看了自己父亲一眼,低眉顺目的说:

“爸,我明白了,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张登科脸上又升起一股怒气,吩咐道:

“去把你大哥叫来。”

时间不大,张天霖小心翼翼的进来,看了父亲的脸色一眼,轻轻问道:

“爸,您找我?”

张登科猛地起身,狠狠地一巴掌扇在大儿子脸上。

鲜血顿时顺着张天霖的嘴角渗出,他捂住嘴巴一脸惊恐,问道:

“爸,你为啥打我?”

张天瑞从小和大哥关系最好,见状一惊,急忙上前拦住,颤声求情:

“爸,别打我哥!”

张登科脸色涨红,手指嘴角抽搐着,指着大儿子骂道:

“你整天游手好闲,花天酒地也就罢了,你那个二舅子吃里扒外,勾结延志刚私自成立了个物流公司,这事你知道吗?”

张登科说完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张天霖一听,扑通一声跪在父亲面前,一脸的不知所措:

“爸,您老保重身体,这件事情我真不知道!”

“你,你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张家败了,我看你拿什么去花天酒地。”

张天瑞上前扶住父亲,在张登科的背上轻轻的敲打着,对着大哥说道:

“哥,我也是刚刚知道,马东祥投靠了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