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嘣的一声,牛仔裤的铜扣在他手里绷开——

他的另一只手,拨开她的卷发,从衣服领口慢慢探下去。

借着身高的优势,他略一低头,看得很清楚,掌心包住的她的那一小团起伏,皮肤颜色已被他柔成粉红。

男人眼眸幽邃暗深,舔了下薄唇,食指轻松撩起了她的小文-胸,按住了她左边的小葡萄尖—恍—

“嗯……”顾绵低呼,猛地颤一下,手按住他手臂:“出来!你别碰它……”

她扭动身体,可是挣脱不开。

男人薄唇在她侧颈敏-感位置反复轻啃,顾绵她死揪住他手臂:“够了,你把手拿出来啊……”

他无动于衷,手指夹着那颗小点,肆意弄完,腰-腹紧贴她软的不像话的身体磨研:“怎么够?我不够,你摸它,涨得难受,我难受——”

这样说着,她的右手已被他抓着往下,指尖触碰到他西裤撑起来的位置,手指剧烈一抖。

顾绵缩回手一万个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

在抗拒他身体的这方面,顾绵一日不如一日,只要他的身体靠近,心跳就加速,口干舌燥她变得不是自己。

不能这样……

顾绵嘴唇抿得很紧不让他的舌进口腔,手指颤抖地抓住他腰间的皮带:“……季深行,你清醒一下。”

“怎么清醒?”他眼眸情迷,“下午回来见到你到现在,我脑中只装着把你压在身下这一件事,你告诉我,怎么去想别的事?”

“……”

他声音里没有轻浮邪气,动情地只剩下沙哑深沉。

男人如此认真的求-爱,顾绵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正常交流了。

季深行望着她看自己的眼神,感觉身体所有血流都往腹-下集中,他有些咬牙切齿:“不肯给我就别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你知不知道你长了一双要命的眼睛?水盈盈的很像你动情时潮水满溢的下面。”

“……”

顾绵立刻垂下眼眸,做错什么事一样,一张脸火烧发热!

他知不知道他说情-话时的迷人样子也很要命?露-骨的话从他嘴里出来,每一句都带来致命的心跳。

两腿发软地整个身子都在颤,顾绵低头想从他怀里出去:“我下楼看皱皱……啊!”

可是身子瞬息间被他提起,他把她反扣在橱柜门上,狠吻住了她的嘴儿!

瞬时,灼热的男人呼吸充斥她的口腔。

顾绵呼吸不过来,全身紧绷如弓,他霸道用强,激怒了她,可她打他也没用,被他折磨得拳头无力像雨点。

季深行双手抱住她的臀,她的背脊撞在坚硬的橱柜门上,他的手利落的扯她的牛仔裤——

眼看着裤头褪到腿部,顾绵嘴唇被他堵着说不出话,急得一秒钟,眼泪掉下来。

男人到此刻已没有理智,可是却看见了她清透的泪珠,他面色难看地停下动作,伸手去摸她的红了的眼角:“不愿意到这个地步?”

顾绵的身体被他倏地放下来。

他呼吸很重,但还是动作温柔地给她提起了牛仔裤,低声说,“抱歉,是我失控。”

他离开她几步,侧过身,白衬衫被她手指柔得很皱,左边下摆露在西裤外面,顾绵看见他西裤的裤链拉开了,内-裤包裹下的一团凸起,这幅样子的他,几分放-荡不羁,在她眼中,十二分的性-感着。

季深行再没有看她,他没有整理自己就打开儿童房的门出去了。

等门一关上,顾绵整个人倒在地毯上,要不是刚才那两滴眼泪,自己就全部给了他。

他应该是把眼泪当做她的拒绝,那么失落地走了,可其实不是这样,真实感觉只有顾绵自己心里最清楚。

她爬起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裤子,开门,儿童房对门就是他的卧室,门没关上,顾绵经过他门口时听见里面卧室传来的哗哗水声。

这个天气洗冷水澡,会不会感冒?

顾绵咬着手指快步走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脱下裤子,不意外地看到内-裤上一片深色的湿漉,这是对他动情的最直接

tang证据……

脸红羞耻地不敢再看,匆匆换了内-裤,在露台上吹冷风吹半天。

脸上热潮褪尽,她走回儿童房。

皱皱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看到妈妈进来,疑惑地指了指地毯:“妈咪,你和老伯伯打架了吗,怎么把我的衣服弄得到处都是?”

顾绵脸色不自在的捡起衣服,“没、没打架。”

皱皱半信半疑地盯住妈妈躲闪的眼睛!

顾绵扛不住女儿犀利的小眼神,低头折叠她的小衣服,同时酝酿着开口:“宝贝,住在这里和陪在妈妈身边,你选哪个?”

“我住在这里,妈妈也住在这里,为什么要选?”

顾绵回头认真看着女儿:“妈妈的意思是,我们要从这里搬出去。”

“搬出去?老伯伯也一起吗?”

“不,就只有我和皱皱。”

皱皱一瞬变了小脸,她不明白,“为什么?”

顾绵蹲下,拉着女儿的小手:“没有为什么,妈妈找到了工作,也找到新的很好看的房子,这些天妈妈和皱皱只是借助在这里。”

“不是的,这是我的家,太奶奶说的!而且苏云奶奶说,你和老伯伯是老公老婆,怎么能分开?”

小丫头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顾绵急,一肚子解释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抱起小家伙柔声哄:“皱皱,你听妈咪说,大人的事情你还不懂,等你长大了妈咪告诉你为什么要和老伯伯分开。”

皱皱很激动地推开她:“我不要听,我也不想你和老伯伯分开,好不容易蒋琪琪才承认我有爸爸,我不要再变成大家眼中没有爸爸的小破孩!妈咪,你太任性了我不喜欢你了!”

“皱皱!”顾绵拧眉,态度放硬,“现在跟我任性的是你,妈妈也不喜欢任性胡闹的小孩。”

“呜哇……”皱皱也许被吓得,放肆大哭。

顾绵头痛,之前忙着找工作找房子,忘了最重要的是皱皱这一关,她总认为女儿会听自己的安排呢。

“怎么了?”门打开,季深行一身居家服身姿笔挺地进来。

“老伯伯!”皱皱立刻爬起来跑过去抱住男人的腿,“妈咪要带我走,你快劝劝她!”

顾绵抿唇看向季深行。

他蹙眉也在看她,什么都没说把皱皱抱起来,温柔拍着小家伙的背,“怎么能和妈妈吵架呢,你不知道妈妈会伤心?乖,再哭就是小花猫,隔壁家的公猫会过来把你叼走的。”

皱皱趴在男人宽阔的肩头,当真不哭了,原因是隔壁家那只公猫又丑又凶,真把自己叼走了可怎么办。

顾绵看到他抱着皱皱回了卧室,并且把门关上了。

心情一瞬间很差。

苏云上来叫他们下去吃饭,看到一屋子大小的纸箱,也猜到了什么意思。

这些天苏云一直在给顾绵介绍亲戚朋友的公司,房子也在帮她找,可都被顾绵拒绝,苏云无奈地只得不帮忙了。

轻叹着走进来,“房子找在哪里?”

“西城区那边,离公司很近的。”顾绵站起身。

苏云帮忙把皱皱的玩具放进来,看着她:“板上钉钉非走不可?你奶奶这两天晚上都在偷偷的哭。”

顾绵心里一紧,“房租交了半年,小区下有幼儿园,我见过园长了。”

苏云知道挽留不住,倒也释怀,拍拍她的手,“在我心里,深行是儿子,你始终是儿媳,绵绵,苏阿姨没有别的要求,搬离季家归搬离,心可别疏远我们,时不时的关心,不管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你都别拒绝。工作上生活上一旦有困难,第一时间要告诉我们。”

“我不会客气的。”顾绵柔声一笑,“还是那句话,我和季深行两个人之间的事,影响不到我们一家人的关系。”

苏云点头,“皱皱知道要搬家了吗?”

提到这个顾绵就头痛,“刚说了,小丫头不肯,哭了,季深行正在哄。”

“她在这里住的很开心的缘故吧,小孩子没有安全感,经常搬家会让他们感到不安,到

了新的幼儿园又是新的朋友。”

顾绵何尝不知道呢,这件事情上,她觉得对不起皱皱,大人的感情没办法向她说明,小小的她只能被迫接受大人一个又一个的决定。

她想起了小时候,她和小西也是被迫接受爸爸判死刑妈妈离家的残酷事实。

…………………………

晚饭前,卧室门开了。

季深行抱着情绪已经平静下来的皱皱走进儿童房。

顾绵有些紧张的看着宝贝女儿,“皱皱。”

“妈咪,对不起,”皱皱低头走过来,小手臂抱住妈妈,“老伯伯说你很辛苦,我还闹脾气,我错了。我愿意和你搬家。”

顾绵抬头,意外的去看季深行,皱皱之前闹得那么凶,他究竟说了什么就让女儿一下子变得如此乖顺了?

季深行视线扫过地毯上几个纸箱,没有和她询问的眼神对视。

“好了,妈妈也有错,皱皱不要怪妈妈擅自做决定。下楼吃饭吧,你苏奶奶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蝴蝶虾和糖醋排骨,快去吧。”

“哦,好耶!”皱皱吞口口水,恢复活泼的蹦跶出去。

顾绵站起来,眼神直视沉默不语的他:“你和皱皱说什么了她立刻改变主意?”

“这个不拿?”他指着床头的兔斯基娃娃。

顾绵走近他两步,低头不经意看到他双手插回裤兜,裤袋里他两只手的中间,微微挺起的部位撑着深色的居家棉裤裆-部。

她立刻移开眼睛,“你回答我的问题。”

他没错过她刚才看了他哪里,眼底最深处的深邃,幽冷地看着她:“我冲了十五分钟的冷水澡,所以,不太高兴回答你的问题。这是我和我女儿的秘密,前任季太太,窥探他人秘密和窥探我那个部位,都很可耻。”

“……”

脸瞬间火烧:“我没有看你那里!……就,不小心视线扫到了一下……”

“脑子里想什么,视线才会下意识去搜寻什么。”

顾绵笨的在脑子里翻译这句话,反应过来面红耳赤:“我脑子里才没有想你那根玩意儿!”

“是么。”他无耻低笑,黑眸淬亮地逼过来,鼻息在她脸上绕了一圈,“小骗子,我闻到的全是想做的气息,你内心深处一定在呐喊,想要我,很想,非常想……”

“神、神经病!”

被他气得口齿都不清楚了。

…………………………

整顿晚餐,食不知味,每吃一口饭,不经意的抬头都会撞进他幽深的眼眸。

匆匆扒了几口,顾绵离开餐桌。

上楼去他的卧室拿了自己这些天时不时落下的衣服,放进纸箱里,使劲给自己找事情做,脑子里的那团火热才稍微降下去一点温度。

她要清心寡欲!不能被他言语肢体一挑-逗就找不到北了!

可是——

晚上十点半,皱皱非要她和季深行陪着睡。

难道又要考她的定力了吗?

儿童房内,落地窗窗帘没拉,今晚月亮又大又圆,清辉落进屋内的地毯。

很大的床上,皱皱睡在中间,顾绵在左边,给女儿轻轻拍着背,哄她入睡。

皱皱呼吸渐渐平稳,顾绵躺平,侧脸却被皱皱右边那两道漆黑灼灼的视线盯得快要烧出一个洞。

顾绵翻身背对他,无论怎么保持镇定,背脊上仍旧又被他盯着看的灼热感觉。

月色下她脸红红的,不淡定压低声音:“你能不能收回你那两个千瓦的灯泡?”

“你睡你的,我看我的,有什么问题?”相比较,某人气定神闲多了。

“当然有问题,你被人盯着你能睡着?”尤其,他眼神里的沉默浓烈,每一分都写着他想干什么,她根本扛不住。

某人无动于衷,漆黑视线不放过她因为生气而起伏的没穿文-胸的两团。

顾绵自然知道他在看自己哪里,室内温暖,她穿着睡裙没盖任何东西,她

听见他黑暗中喉结滑动的声音。

从下午,身体里的一股火一直埋着,压着,只需要轻轻一口气,星火就燎原了。

顾绵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翻身而起,跨过皱皱,直接去了他那边。

黑暗里,男人诧异的眼神,盯着腿分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柔-软女人身体。

顾绵紧闭眼睛,睫毛微颤,豁出去什么都不想,手指颤抖地去扯他的浴袍系带……

静谧的空间里两个人的呼吸密密麻麻纠缠。

季深行撑着身体起来,她直接坐着他矗立的某部位,这让他不能自已。

他一把攥住她解他系带的纤细手指,声音黯哑:“你确定?”

顾绵咬唇,身体每根血管都被他的手掌点燃:“你再啰嗦我就不确定了。”

“你自己说的。”他深深看她一眼,蓦地低头,唇齿在她胸前造次,火烧的温度里,他甚至都等不到把她抱下床稍稍离开女儿,一把撩了她的睡裙,捞起她的一条纤腿,扶着自己分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