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林……”祝言轻喊了一声,睁开眼是微凉的夜色,哪里见着发情的黑狼,意识到刚才的旖旎都是梦境后,她心头涌上一阵没来由的失落,只有小腹的胎记位置微微发热。

“姐,做噩梦了?”单人床上,祝熙紧了紧箍在她腰间的手臂,低声询问,磁性低哑的声音将祝言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没、没有。”祝言有些心虚,背对着祝熙,还是有些不习惯他的碰触,听着他的话,耳根子一热。

“不是噩梦,那该不会是春梦吧?”祝熙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眸子暗了暗,咬着她的耳朵,幽幽吐息:“姐姐刚才睡觉为什么一直在呻吟?叫得弟弟都难受了……”害得他备受煎熬,入睡困难。

“我就在这里,姐姐还要梦别的男人?”他的声音有些委屈了,手开始不规矩地伸进祝言的睡衣里,暧昧地揉捏起那两团软肉,“呵,姐姐做个梦,怎么奶头都硬了……”

祝言的腰间已经抵上了硬物,她顿时警铃大作,连忙按住他作乱的手,正色道:“小熙,别闹,你再这样我去沙发了。”

祝熙眯起眼睛,咬着她耳朵呢喃:“姐,这样拒绝我,不会是因为苏然吧?知道他住同一层了,你就担心被他听见姐弟乱伦那些事儿?”

大半夜的,听到“乱伦”这个词从自家亲弟嘴里蹦出来,祝言心里咯噔一下,“打住,我只是累了,关苏然什么事?在我眼里,他还是个小孩。”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 yu zha iw u. xy z

“我跟他也没差多少岁数,那我也是小孩?这么说,我也入不了姐姐的眼咯?”

祝言一时语塞,转身看他,也正好制住他乱摸的手,颇有些无奈地笑道:“你是家人呐。”

“家人啊……”祝熙念着这几个字有点咬牙切齿,吻上她的锁骨轻轻啃噬,语气有些失落:“家人可不是唯一的……姐是不是想着多几位家人?我那未来的小外甥是姓苏还是姓厉啊?”

“祝熙,我以前怎么没发觉你醋性这么大?”祝言摸上他细软的头发,“轻点诶,你是不是觉得是个公的都对你姐有意思?”

“苏然他是我同事,帮了我一些忙……今晚那顿晚饭我本来想让你俩老同学修复一下关系,让你在龙城多个朋友,别围着你老姐转。”

“至于,厉局,他是我上级……我不是那种拧巴的人,都过去了。”

“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是个工作狂,没时间谈恋爱,其实我一直到昨天都没想再让谁进入我的生活。祝熙,你是我弟弟,你一直在我的规划里。”

说到这里,祝言都害怕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情感外放了,祝熙从刚才开始就静静地听她说话,抱着她的手搂的更紧了。

“不过,如果我以后真的会有小孩,那当然是姓祝。”

祝熙猛地抬头勾起嘴角,但听得祝言补充一句——“跟我姓了。”

“好啊,姐逗我玩呢。”祝熙狠狠亲了她一口,但明显心情大好。当弟弟就当弟弟咯,她说的在理,男友也好,老公也罢,总归不是分手都是要离的,只有亲弟永远在一个户头,甩不掉的血缘。

“姐,所以你到底梦见什么了?先说,我可没以前那么好哄了。”祝熙捏住她的手,一个指尖一个指尖地含在嘴里吮吸,即使在黑暗里,祝言也能感受到他焦灼的视线。

祝言顿了顿,“梦见……梦见……我养了一只小狗,跟他玩呢。”

祝熙的视线变得讳莫如深起来,过了半晌他将头埋进她的胸前:“姐想养狗吗?”

“额……以前没想过,可能之后看看局里有没有退休警犬可以领养的。”

“我也可以当姐姐的狗啊。”祝熙哼了一声,跟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强行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头上,一副求抚摸的小狗姿态。

祝言老脸一红,不敢说话,她的弟弟好像变得她不敢认了,这要是被他们爸妈听见,不得打断祝言的腿啊。

“咳咳,对了,你准备在我这里待多久,不回家看看爸妈?”祝言连忙转移话题,虽是春梦一场有些空虚,但她此时也没那心思,担心和祝熙做着,会喊出别人的名字,那不是又得哄他一整夜。

“姐,我才来,就赶我走了?”祝熙的声音冷了下来,“那个家,没你在,我回去有什么意思?”

“姐,你想的话,我可以陪你回去。”祝熙勾着她的手,十指紧扣,“正好,也顺便跟他们说说我们的事……”

“你疯了!”祝言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死死攥住,“祝熙,妈精神不好,不要刺激她!”她简直不敢想,神经质的母亲,要是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和她最厌恶的女儿在一起了,还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该多么指责她,而家教极为严苛的父亲,又该如何震怒。

“姐你冷静,我不说,我不会说的,我不做你讨厌的事。”祝熙蹙眉,心疼她如此在意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祝熙,你这两天还是先回趟家吧,我不想妈以后知道你回国了见我也不见他们,难过。”那样的话,夹在中间的祝言更加不受待见。

“嗯,姐,我听你的。”祝熙柔声说着,眸色深沉。他确实还要抽身处理一件事,关于七号追杀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