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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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成,我…想你…了!心里很…不舒…服!”
秦芜哽咽着说完,泪眼婆娑的把电话挂了,趴在床上大哭起来。
柏子成听完心里揪的生疼,再说话的时候那边已经挂断了。
他顾不上别的,飞身回了家。
到了门口,他徘徊了半天,一狠心死就死吧,穿墙进了卧室。
看到趴在床上的秦芜,他心疼的跪在床上把她翻了过来。
一张泪流满面的小脸通红,眼睛哭的肿肿的,嘴巴委屈的一咧一咧的,哀怨的望着他。
柏子成不禁眼圈泛红,将她揽入怀中,心疼的好像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为…什么这…么久…不…回来…看我?”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他温柔的在她耳朵低语。
文馨赶紧把东西收拾起来,冷着一张脸说道:“你怎么进屋不敲门啊?多没礼貌。”
说完还不忘白了他一眼。
九凶兽的心思都在桃瑶儿身上,一个白眼算什么,他舔着脸说道:“好,我错了。”
他拿着零食又退了出去,轻轻关上门,敲了几下:“我可以进了吗?”
文馨对于他这样的行为很是不齿,可是日后还指望他能帮帮自己呢。
便压低声音柔声说道:“进来吧。”
九凶兽推门闪身进来了,把一包瓜子递了过去,满脸兴奋的问道:“姑奶奶,我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文馨接过瓜子,拆开吃了一个,脑子飞速的转着,嘴上淡淡的说道:“味道还不错呦。”
九凶兽急得在原地转了两圈,恨不得把瓜子从她手里夺过来。
“你给句痛快话吧?到底怎么样了?”
文馨把手里的瓜子皮递给他,抬眼盯着他说道:“急什么,先去把瓜子皮给我扔垃圾桶里,我就告诉你。”
九凶兽一甩袖子,无奈的接过来,倒进了门后面的垃圾桶里。
秦芜哭的稀里哗啦的,咬着柏子成的肩膀,埋怨他:“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柏子成忍着痛,心里五味杂陈,亲掉她的眼泪说道:“怎么会?不会的。”
秦芜搂着他的脖子趁着酒劲撒娇的问:“那你怎么不回家?我晚上没你陪害怕。”
柏子成听得心里一暖,把她抱得更紧了。
“不怕,宝贝娘子,有我在呢。我以后每天都守着你,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不好?”
秦芜的脸被酒精刺激的发烫,紧贴上了他温凉的脸颊,说道:“你说话要算数!好凉啊,真舒服!”
说着不停地磨蹭着他的脸,手却下意识的想去摸摸他的玉锁吊坠在不在。
他却穿着西装还打了领带,让秦芜无从下手。
又怕自己多心冤枉了他,她就假装想和他亲热,不停地往他身上蹭。
柏子成忍不住要去脱她的衣服,她推搡着他的手满脸羞红的说道:“让…我自己来!”
柏子成心里一阵热血翻腾,闭了闭眼睛忍住了要窜上来的火焰。
他感觉自己的鼻血都快窜出来了,秦芜这是在玩火啊。
“小芜,你好可爱啊!我爱死你了。”
他眼睛热辣辣的盯着她的脸,等着她的下一个动作。
秦芜笨拙的脱掉了他的外套,拉着他的领带,怎么解都解不开,心里着急得使劲一拽,把柏子成的脑袋拽到了自己的胸口。
“对不起啊,我很快就好了。”
她晕晕乎乎的说着,感觉自己的手都发烫,真怕再解不开自己一会就要睡着了。
柏子成伸着脖子,仰着头,眼睛斜向下,这场面士可忍孰不可忍,简直就是在欲擒故纵。
他实在等不及了,一把扯掉领带,扔在了地上。
“天天,你好厉害啊。”
秦芜吃惊的说道,柏子成又要动手,被秦芜摁下了:“我说过的,我来,你今天让我主动一次好吗?”
柏子成只能把脖子一扬,让她快点。
秦芜也有点着急了,快速的解开他所有的衬衣扣子,呼啦一下掀开了他的胸膛。
眼前的一幕把她惊呆了,他的锁骨上有个贯穿的伤疤,胸前有一道长长的淡色疤痕,和健美的腹肌显得格格不入。
她伸手摸着这些疤痕,心疼的不得了,连酒都醒了一半。
双手又脱掉他的衬衣,绕到了他的后背。
眼前的一幕才是真的吓人,后背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一条一条的疤痕交错重叠,布满了后背。
秦芜颤抖着双手,抚摸着这些伤疤,心疼的趴在他的后背哭了。
柏子成本来兴致勃勃的,被秦芜这么一哭给浇灭得无影无踪。
他伸手从后背把她给拖了回来,抱在自己的胸口,哄着她:“娘子不哭,事情都过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只要你没事,我什么都不怕。”
秦芜依偎在他的怀里,眼泪哗哗的流。
自己太任性了,总以为柏子成对不起她,可是她从来不知道他为自己遭了多少罪。
“天天,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看…着好…心疼。”
柏子成用宽大的手掌擦掉他的泪水,捧起她的小脸欣慰的看着她:“你的心疼就是我最好的良药,没有什么比这个好得更快了。”
秦芜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大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俊脸。
他真坚强,都让人心疼;他对自己真好,都让人心醉。可是他的玉石吊坠哪里去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秦芜抿着嘴,实在问不出口。
柏子成见她眉头紧锁,一脸愁容。
轻声问道:“娘子,这是怎么了?”
秦芜抬眼,狠心问道:“你的玉锁吊坠去哪里了?”
柏子成心里一阵发慌,他从几米送秦芜钥匙吊坠开始,就有不祥的预感。
送给文馨的那个玉锁吊坠早晚是个祸害。
柏子成掩饰着自己的惊慌,一口亲上她的嘴唇,含糊的解释着:“噢,我不小心丢了,一直也没有找到。”
秦芜这才接受着他热烈的吻,以为是文馨在公司捡到了,没有还给柏子成呢。
作为柏子成的正牌女友,她有义务去要回来。
她不允许挂在自己男人脖子上的东西,却珍藏在别的女人手里。
想着这些她不禁咧嘴一笑,被柏子成轻轻的打了一下屁股。
“专心一点宝贝,别老想没用的,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东西。”
他说着坏坏的亲上她的耳垂,咬着,低语:“把你的手给我宝贝。”
秦芜面红耳赤的娇嗔:“不要嘛。”
他按照阿朱的话,尽量的克制自己却发现没有什么用,下一秒他的眼睛直接窜出了火焰。
他抓起衣服立即消失了。
秦芜傻傻的愣在床上,这是什么情况啊?
一脸的失落和郁闷让她不停地捶打着床上的被子。
“柏子成,你耍我!”
愤怒之余斜眼去看自己的左手中指,柏子成给她的手指戴了一枚戒指。
秦芜看到戒指后突然平安静了下来,心里悲喜交加,柏子成竟然给她戴到了中指上,是不是代表他向自己求婚了?
秦芜擦擦眼角,仔细的端详着这枚戒指:
宽宽的戒指面上,刻着一些很古老文字,说是文字可更像是鬼画符。
在戒指收口的地方,尾部像个钩花一样环了两个圈,而且是一大一小,小的尾部像开了花分了数份。
她摘下来看见戒指内壁也有一些文字样图案,只是由于年代太久生了黑锈,图案也被磨得浅了些。
虽然不是什么宝石玉器,可是在秦芜看来做工精细美观已经够了,最主要的是柏子成对她的那份心意藏在了里面。
她重新给把戒指戴在中指上,柏子成对自己什么都好,就是最近忽冷忽热,忽远忽近的让她有点受不了。
好在现在有了这枚戒指,她安心了许多,抱着枕头仔细的看着戒指,她不禁笑了出来。
柏子成要和自己过一辈子了,何等的美事,她从来都没有想过。
她抱着枕头看着自己的左手中指傻傻的笑着歪倒在床上。
九凶兽阴沉着脸回到文馨的面前:“东西我都扔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文馨轻笑一声,站起身来,盯着九凶兽转了两圈,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嘴角下拉,皱着眉头问道:“你是怎么得罪了秦芜啊?让人家这么恨你,连情书都不想让你的瑶儿看到。”
九凶兽“嗐”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纠结的说道:“都怪我太鲁莽了,差点错杀了夫人。”
文馨轻哼一声:“夫人?说的为时过早了吧,是不是还不一定呢。”
九凶兽一愣抬头看了她一眼,也是,文馨不也和主人暧昧不清吗?
将来谁是女主人还真不一定,这两个女人现在他都得罪不起了。
一个家世雄厚和主人若即若离,一个现在捏着他的七寸——桃瑶儿。
“是,我说错了,文馨你别介意啊。
我的事情看来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看来我还得去求主人去,看他能不能帮我讲讲情面。”
文馨猛地把头一扭,看着他说:“着什么急啊?主人那么忙,哪里顾得上你的这点破事。
只要你和我同心协力,早晚有一天,我保证桃瑶儿会乖乖的来到你的身边。”
九凶兽不太相信的看着文馨,问道:“你不会拿我寻开心吧?桃瑶儿可是站在夫人那边的。”
文馨把手一伸,看着漂亮的手指问道:“知道桃瑶儿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九凶兽不解的摇摇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