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娇拿毛巾给许老二擦汗,“按得麻木的地方是需要恢复的,有疼痛的地方就表示神经是好的,越是有痛感越值得高兴。疼的时候,二哥能忍着不叫,毅力叫人佩服啊!我这些按摩手法都是基础的,我先给你按几回,二郎四郎都可以在旁边学,以后,我要是不得空,就让二郎四郎帮你按,每天至少早晚要两遍以上……”

按摩的时候,不仅二郎四郎在,许张氏与许有德两老夫妻,闲着无事,又关心许老二,有时候也会在旁边看着。

许张氏说道,“你二哥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感觉,反正我家娇娇今儿个给我按摩,我是挺舒服的,巴适得很。”

许有德还没有享受过亲闺女按摩的待遇,没有张嘴的资格。

二郎和四郎也是跃跃欲试,针术他们是学不了,没有多余的银针。

按摩术许娇娇教他们,他们都看得认真,等许娇娇按完,四郎又开始给许老二按起来。

“爹,爹,咋样?我跟老姑比,咋样?”

许老二还点评,“可以,就是力道太轻了,不如你老姑一半大,还有,你老姑有些地方按得轻,有些地方按得重……”

“说起力道,要掌握,有些地方必须下手重一点,才有效果,有些地方却不能下重力,我给你们说说……”

许娇娇现场教学,学员也学得专心。

正在这时候,院子里传来急促的拍门声音。

非常急!

罗氏在厨房里烧一家大小洗漱用的热水,元氏不在,这些家务活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躲懒的地方都没有。

罗氏烧得一脸灰,正不爽间,大声问,“谁啊!这么晚了,这么大声音敲门干甚子?”

院子大门还是被拍得乒乓直响,隐约还听见有人直喘粗气的声音。

罗氏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吓了一大跳。

“咦?二丫?你咋地了?”

许娇娇她们已经闻声出来了。

这个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借着屋子里的灯光,看清了拍门的人。

正是二丫,披头散发,鞋都跑掉了一只,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失心落魄的,像是后面有鬼追!

众人都吃了一惊。

许张氏道,“二丫,咋地了?不是派你去接你娘吗?大白天的不归家,怎么晚上跑得急慌慌的?出啥事了?”

二丫看到老许家人,一颗紧崩的心,顿时落了地。

又见许张氏这么一问,委屈的哇的一声大哭出声,“奶,老元家人要卖了我们!奶!我姥姥我娘她们要卖了我们给元小海娶媳妇啊!”

不待许张氏再次相询,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老许家众人一听,先是不敢置信!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不要脸的人!

她们老许家的丫头,老元家竟然要卖了给元小海娶媳妇,他们的脸咋这么大呢?

连许娇娇都不由得眼皮跳了几跳,像老元家这种奇葩家庭,当真是世上罕有啊!

许张氏火星子直冒,怒骂“我就知道他们老元家要出妖蛾子,好好的让人去接什么元氏?还说大人们就不去了,让孩子们去接!如果是男孩子去接估计就是找我们老元家要银子,女孩子去接,直接就把人发卖掉!臭不要脸的,遭瘟的狗东西们,老娘要去把他们家祖宗八代都骂出屎来!走,现在就去螺子沟!”

罗氏看了看天色,小声道,“娘,现在天都擦黑了,去螺子沟那么远,又是山路,您一把年纪了……”

万一在路上,出了啥事,可怎么说?

许老二就是在螺子沟回来的路上出事的。

二郎立刻接口道,“爷,奶,您们不用去,我和四弟去接三丫回来!”

二丫说过了,明天一早,人家买人的就过来提人的。

许张氏想到这茬儿,“光你们俩去,不行,年纪小,万一老元家人把你们也卖了呢!元氏她还是人吗?还要给丫头下药,这是亲生的丫头,在她那里比捡来的都不如,她就是个畜生!虎毒还不食子呢。”

“娘,您别太激动了,小点声音。”许娇娇说着,赶紧朝二房那边瞪眼睛,是提示让许张氏悠着点,省得叫许老二听到了,又影响许老二的心情。

可是提示得晚了,二房那边传来许老二的声音!

“爹,娘,你们请人把我抬去老元家,我要去问问他们老元家有什么理由要卖我许大华的闺女!我既没有死,我爹娘也还健在!他们凭什么卖我的闺女!”

是极度愤怒又颤抖的语调。

许娇娇也担心三丫一个人在老元家,会出什么事情,三丫那柔弱的性格,逆来顺受的,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