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狠狠地盯着莫纳,她的心中充满了恨:“今天爱德华骗我来的,不然,打死我我都不会来,因为讨厌看到你这张自以为是的脸!”

“你总是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让我恶心,你总是一副什么事情你都能帮上忙的样子让我恶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做朋友,就是因为我长得没有你好看,你想用我来衬托你的美!你给我东西就想让我对你感激涕零吗?别以为我不知道,那都是你不要的!”吉娜越说越疯狂,她疯狂的爬起来,指着地上瘫着的爱德华:

“就连这个男人!都是你不要的!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他一起搞你吗?因为他跟我一起做的时候,都还他么的惦记着你,想着要跟你一起来个3人行!我受够了!让你去坐牢都是便宜你了,原本我是想让你去死的!”

沐小七听她越说越夸张,看了莫纳一眼,虽然莫纳的脸色看不出什么,但沐小七却能感觉到莫纳的伤心。

“闭嘴!”沐小七忍不住开口,她喊住一旁的服务员:“服务员!”

她刚想喊服务员把吉娜赶出去,就被莫纳伸手拦住了:“伊莲娜,让她说下去,我想好好听听。”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相当的平静。就好像那个恶毒的吉娜口中恨不得去死的人不是她。

她静静地看着吉娜:“你继续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冷静让吉娜意外,吉娜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去说了。

“你说完了?该我了。”莫纳说:“我只说一句话,认识你是我他么的瞎了眼。爱德华,带上她给我滚。不然……”

她威胁的话还没说完,爱德华就急急忙忙的拖着吉娜向外走去,吉娜这次居然没有再挣扎,愣愣的被爱德华拖了出去。

同事们一开始并不知道吉娜的身份,也不知道吉娜就是背叛莫纳的女人,但就这么旁观下来,也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明明那两个搅局的人已经走了,大家都还静静地站着,担心的看着莫纳。

莫纳笑了笑:“都愣着干嘛?喝酒!”

大家这才如梦方醒一般的,大喊着:“喝酒!喝酒!”

沐小七看着与大家不停碰杯的莫纳,心里很清楚,莫纳其实现在应该还是很伤心的,但是,这种伤心也带了些许释然,慢慢的,她会平复的。

她笑了笑,也端着酒杯走了过去,碰了下莫纳的酒杯:“干杯!”

沐小七酒精过敏,以前是一点就醉,这几年因为工作稍微改善了一些,但酒量依旧很差。

所以她很少喝酒,只是偶尔狂欢时才会跟着喝上那么一点点,比如上次莫纳的庆功宴,比如这次的洗尘宴。

沐小七喝了一大杯的啤酒,揽住莫纳:“向前看,我们这个最高楼项目就交给你了!”

“谢谢你!伊莲娜!”莫纳抱住了沐小七,两个喝多的女人开始又唱又跳。

沐小七坐着出租到了家门口,嘿嘿笑着下了车,还没走两步,出租车司机就叫:“小姐,你的包忘拿了!”

“哦——”沐小七笑了笑,见出租车司机从副驾那里将她的包递了出来,她便伸手去接。

手刚伸过去,一眨眼,包就不见了。

“咿?我的包呢?”沐小七叫,司机苦笑着往她身旁指了指。

沐小七一扭头,笑了:“墨卿?嘿嘿。我不是在做梦吧?”

白墨卿拿着她的包静静的站在她的身边,蹙着眉心:“你怎么喝成这样?”

他一下飞机就赶了过来,正好看见沐小七从出租车上下来,醉醺醺的。

“我没喝多少,但是……就是头有点晕。”沐小七辩解。

“你忘了自己酒精过敏?”白墨卿语气虽有嗔怪,还是第一时间扶住了她,搀着她往家里走。

沐小七絮絮叨叨的:“你别扶我,我自己可以走……”

但她的身体却早已绵软无力,白墨卿摇了摇头,一手扶着她一手从她的包里拿出钥匙,开了门,走了进去。

离这里不远的路边,一辆车缓缓驶过,车里,夜景阑的眼神如冰。

既然设计抄袭案已了,而他这边的事情已经办完,便要回y国了,不知道为什么,走之前他忽然想再见见悦悦,让他给母亲打个电话,于是他便来了。

没想到,一来正好看见沐小七倚在白墨卿的身上,白墨卿微笑着拿钥匙开门,这一幕……

刺眼至极!

夜景阑转过头,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冷冷的看着前方。

车厢里的空气瞬间凝成了冰。

保镖偷偷地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夜景阑:“少爷,现在去哪?”

“机场。”夜景阑吩咐,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

似乎嫌他的气还不够旺,恰恰这时,夜安眠又打了电话过来。

夜景阑扫了一眼,轻轻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便已清明无限:“喂?”

“小舅舅,”夜安眠娇俏的问:“太爷爷说,要把家族聚会给提前,下周就办,您能赶回来吗?”

“我今天回去。”夜景阑回答的言简意赅。

“那……”夜安眠声音变得怯怯的:“墨卿呢?他一定会来吗?”

夜安眠怯怯的声音让夜景阑有点心疼。安眠是谁?夜家的小公主,一直以来被捧在手心里的,现在却为了一个男人,这么的卑微。

而那个男人……

夜景阑一想到白墨卿与沐小七在一起的画面,就莫名的烦躁:“我会通知他的。”

“你生气了?小舅舅?”夜安眠敏感的从夜景阑语气的变化中发现了他的情绪:“小舅舅,你别生气,你要是忙可以不用帮我的,我只是想见见他而已,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夜安眠越这么说,夜景阑就越烦躁,他压下火气,冷不丁的问:“安眠,非他不可吗?”

夜安眠愣了愣,坚定地回答:“嗯,非他不可!”

“如果他有了别的女人呢?”夜景阑又问。

夜安眠敏感的反问:“小舅舅,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墨卿他……”

“我只是做个假设。”

“小舅舅,”夜安眠似乎不想听到这个假设:“没有他,我会死。”

夜景阑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