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从云就真的去问他祖父和祖母了,等公良勤和刘氏得知儿子居然跟温诗浓私会,还被蓝时初和公良从云当场撞破之后,震惊又错愕,对公良簌白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来愤怒不已,把他叫了回来狠狠地斥责了一顿。

当然,这时公良从云就不知道了,公良簌白就惨了,得跟父母解释好好的,为什么又跟温诗浓纠缠上了,这让公良簌白头疼不已。

最后又被父母勒令他跟温诗浓断绝来往,不能做出对不起蓝时初的事,否则就打断他的腿……

公良簌白被父母狠狠地责骂了一顿,焦头烂额,偏偏又无法反驳,精神都萎靡了许多,甚至连他大哥也来劝他好好地对待蓝时初,不能忘恩负义,辜负自己的妻子。

公良簌白好不容易才跟父母兄长保证绝对不会辜负妻子,不会再跟温诗浓私会,才从各种责备的眼神、责怪的话语中解脱出来。

蓝时初并不知道他的遭遇,要是知道了,也只会觉得他活该。

这场狩猎很快就要结束,就在蓝时初以为皇帝的钓鱼执法活动可能不会生效了的时候,刺客就真的来了。

那时候恰好是回程的前一天晚上,举行烤肉宴会的时候,因为是最后的一天晚上,所以大家都很兴奋,气氛热烈,大家交杯换盏,不管是官员还是女眷,都喝了不少酒。

正当宴会要结束的时候,忽然就来了一群蒙面刺客,见人就杀,当然,他们的目标是皇帝,所以刺客们边杀边往皇帝的位置移动。

公良家因为跟皇帝的关系亲近,位置十分靠前,所以也是刺客们重点关照的对象。

蓝时初从伴生空间中掏出一把匕首,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反手捅了拿刀砍向公良从云脑袋的刺客。

公良从云虽然皮,也打过猎见过不少鲜血,但并没有直接面对过杀人与被杀的场景,所以乍一看到闪着寒光的刀朝他砍来,他被吓呆了,并没有来得及使用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来躲闪。

幸好有蓝时初这个厉害的亲娘,公良从云才躲过一劫。

蓝时初解决了一下刺客,便把儿子拉到自己面前来,牢牢地护住。幸好公良从云是个胆子大了,除了最开始的时候看见有人在自己面前被杀而脸色煞白了一会儿,很快就适应了,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慌不择路地逃窜或者尖叫,而是乖乖地被蓝时初护在面前,没有给她添乱。

幸好公良家并不是第一目标,所以被攻击得不是很厉害,蓝时初一边对抗杀手,一边护着儿子往公良勤夫妻身边走去,这老夫妻两个到底经历的大场面多了,并不惊慌失措,而是十分冷静地利用桌椅等东西来躲避刺杀。

“二婶!保护祖父、祖母!”公良简一边艰难地保护父母和妹妹,一边对蓝时初喊道,他练过武,被流放之后更是这种练习,所以他是除了蓝时初和公良簌白外,公良家武功第三高的,还有余力保护家人,但距离远些的公良勤夫妻他没办法顾及,只好寄希望于蓝时初了。

蓝时初自然不会对他们见死不救,而且她也有余力,所以她到了老夫妻俩的位置旁边,便把儿子往他们的方向一推,说:“躲在桌子下!”

然后就抢了杀手的一把长刀,凶猛地开始反杀,她的招式凌厉非常,又精妙灵巧,那几个杀手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解决了几个杀手之后,就暂时没有其他杀手再冲上来了,蓝时初挡在儿子和公婆面前,看着场内混乱不堪的局面。

公良从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他随身携带的弹弓,严肃着一张小脸,紧张地盯着周围,像只警惕戒备的小兽。

幸好这场面是皇帝早已预料到的,这局就是请君入瓮的把戏,所以护卫们很快就出现了,刺客们一一被抓捕或者杀死,没过多久,这场混战就得以平息了。

蓝时初这才把儿子和公婆从桌子底下拉出来,公良简护着爹娘和妹妹过来跟他们汇合。

“小简没有受伤吧?”蓝时初问小侄子。

公良简一张还带着些许稚气的俊脸神情凝重而严肃,他摇了摇头,说:“没有。”

“很好,你长大了,能保护家人了。”蓝时初欣慰地看着他说道。

公良简听到婶婶的夸赞,顿时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严肃凝重的表情也柔和下来,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公良勤看见大孙子没事,松了口气,又一一问过其他家人,得知大家都没受伤,只觉得幸运不已。

公良簌白此时已经带着人把刺客都抓捕完了,就立马紧张地前来查看家里的情况,见大家都完好无损,才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

“你去忙你的事吧,我们没事。”公良勤对他说道,公良簌白是负责这次狩猎安保的官员之一,这会儿正是他忙碌的时候,所以公良勤不想耽搁他的时间。

公良簌白只好叮嘱了家人今晚要注意之后,就匆匆地离开了,毕竟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公良家的人很幸运,但其他大臣就不一定了,光是蓝时初看见的,就有好几个大臣生死不明了,看来当官真是一件危险的事,不知道什么事就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这天晚上虽然发生了刺杀事件,但第二天居然按时出发回程了,也是令人惊奇。

不过这些官场上的事不关蓝时初的事,所以她和公良从云跟来的时候没什么不一样,坐马车累了就出来骑骑马,骑马累了就坐回马车,并不会太无聊了。

等回到京城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公良簌白更加繁忙起来,几乎不见人影,蓝时初连他有没有回家都不知道。

不顾朝堂上发生了许多大事,有人家被抄了,有大臣被流放了,也有被斩首的,应该都是卷入了那场刺杀事件之中的人。

蓝时初已经见惯不怪了,每次新皇登基,总会有人流血牺牲,皇位之下都是白骨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