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卿已经醒了,她在江尽怀里蹭了蹭睁开眼睛抬头看着某人。

“你昨晚抽烟了。”

“现在才来问?”江尽帮她把头发整理好,他在她睡着后就没睡过,期间一直看着她。

容月卿半个身子支起来,手放在他肩上压过去,目光肆无忌惮地扫着他:“我没准你抽。”

江尽压着她腰贴向自己,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头让她亲过来:“作为惩罚,你亲到我不耐烦吧。”

容月卿双手抵着他:“哼,实在是想抽那就一天一根吧。”

“没有,不想抽,情绪抑郁的时候会想,没事的。”江尽看着她沉下来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格外与众不同。

容月卿不跟他闹,顺着力道如他所愿跟他缠绵了会儿,才要起来去洗漱。

江尽跟过去和她一起。

最后两人又一起去了隔壁的病房。

盛怀沉和温嫱两个人的相处也变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容月卿看到温嫱脸上浮现的幸福甜蜜感就知道这两个人因为这件事中间的隔阂消除了。

她走过去接过温嫱给的一半苹果。

“感觉怎么样,疼吗?”

温嫱摇摇头又点点头:“刚被刺的时候很疼,后来不疼了,然后麻药一过又有点疼。”

盛怀沉在一边缓缓说:“我给你加了止疼特效药,不应该还疼。”

温嫱嘴一瘪模样又可怜兮兮起来:“就是疼嘛。”

容月卿咬着苹果走到一边,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转:“表姐,你妈今天的飞机,估计快到了。”

“啊,那我妈不得骂死我。”温嫱脸上立马被畏惧发挥,有种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去死的想法。

盛怀沉看着他一贯公事公办的样子多了几分温柔:“这么大的人了还怕被骂?”

“那肯定,我妈从小就骂我不懂事,整天给他们惹麻烦。”温嫱弱弱地说。

盛怀沉摸了摸她的头安慰:“到时候我在,你妈一骂你我就说你要好好学休息,你妈就不会再骂你了。”

“阿沉,你真好。”温嫱满眼星星地看着他松了一口气。

泡在蜂蜜罐子里的温嫱这时候才想起来问容月卿:“卿卿,她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肆无忌惮。”

“一个恐怖组织的人,都是亡命之徒罢了。”容月卿简单地解释着。

温嫱更担心了:“那你是经常被刺杀?”

“也不是,至少这两年没有,在国内的时候少,除非是在外面做事的时候才会有刺杀。”

容月卿知道她会胡思乱想,作为家人温嫱能为了她豁出去性命她就有这个耐心跟她好好说,确保她能安心。

温嫱眸子又湿润起来:“如果你没有流落在外,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处于这样的境地。”

“没事的,习惯了。”容月卿见不得别人太过于煽情,她的事向来这样危机四伏。

江尽在旁边听着这句话黑色的眸子划过一抹冷寂,他的卿卿以后习惯的应该是跟他举案齐眉,相夫教子,远离是非和危险。

江尽和盛怀沉他们选择在隔壁远程办公,姜南在总部执行看着。

一个多小时后,温嫱的母亲童佳来了。

她一进病房看到脸色苍白的温嫱眼睛瞬间就红了,不忍心地走过去颤巍巍的手抓住她的胳膊检查。

“伤到哪里了,给妈妈看看?”

温嫱连忙制止她:“妈,心口刚包扎好的,你看我伤口不得撕裂。”

“好好好,不看,疼不疼啊嫱儿。”童佳都要心疼死了,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受到最大的伤就是小时候摔到膝盖,结果现在被刀捅了一下。

她又看向旁边的容月卿:“卿卿,这是怎么回事啊?”

容月卿刚要开口,温嫱立马说:“就是我们去鬼屋玩,结果碰到两个神经病,一上来就动手,卿卿已经尽力保护我了,是我不小心被刺到的。”

“舅妈,对不起,她们是冲我来的,我没有保护好表姐。”容月卿知道他想维护自己,怕童佳责怪自己,但她还是要说事实。

童佳也不是不知道容月卿那些危险的身份和事迹,也知道她的仇人也多,所以会发生这种事也就不难解释了。

“是哪些坏人的错,我怎么会怪你,嫱儿没事就好,我只是担心你们以后的安全。”她怜爱地看着容月卿,语气温和理解。

容月卿见她深明大义不怪自己也就说:“我以后会更加警觉的,谢谢舅妈关心。”

“都是一家人,不关心你们这些小辈关心谁,要不是你妈还在医院陪你外公外婆,她也会要过来,你爸在国外也知道了。”

温嫱一边帮自己女儿弄好被子,一边小心叮嘱。

容月卿好好的应下。

她陪了她们一会儿就离开了病房,给她们独处的时间,去了旁边的病房找江尽。

江尽他们在开视频会议,容月卿就自己在一边玩,拿出手机开了局游戏。

江尽独特冷傲的声音时不时响起,容月卿游戏打着又偷偷注意着他,认真工作的男人就是赏心悦目。

容月卿目光不经意落在他手指间的那根黑色钢笔上,表情微微凝滞极其不自然,想到了什么身心都有些热。

在开会的江尽把玩着手里的笔轻抬眸子看向对面表情难堪的女人,指节转动着笔动作更加隐晦了。

会议结束后,盛怀沉站起来一脸疲惫:“我跑一趟药厂吧,再核对核对,明天的记者招待会让姜南处理下。”

“嗯。”江尽声音很淡的应着。

盛怀沉摇摇头走了出去。

容月卿看他们结束了,也退出了游戏去了江尽身边:“这笔你怎么还随身带着了?”

“有你味道和温度。”江尽这话说的无比直白,勾着的嘴角凝着几分浪荡。

容月卿脸色微红,根本不看去看那只笔:“你一天下来就没个正经的时候。”

“正经你会喜欢?”江尽垂眸看着她,目光游离又沉寂。

容月卿平心静气下来娇嗔地看向他:“你怎样都喜欢,不正经的时候最喜欢。”

“我就知道你喜欢放浪形骸的我。”江尽不可置否非常认同,并对她这样清晰的自我认知而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