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路途长达三天,所以位于克里木半岛、黑海之滨的雅尔塔虽然与与中国有五个小时的时差,但谢昌云一行到达雅尔塔时并没有感觉不适。

尽管苏联与谢昌云存在许多芥蒂,苏联人民委员会第一副主席兼外交人民委员莫洛托夫、苏联副国防人民委员布尔加宁还是前往机场热情迎接了谢昌云。

在机场迎接谢昌云的还有美国陆军参谋长马歇尔、英国陆军大臣普洛佛默。

按谢昌云的中国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的职位,这个迎接阵容应该是比较对等的,不过马歇尔前来另外包含了一些私谊。

雅尔塔时苏联最负盛名的海滨疗养胜地,风景十分雅致、设施相当完备,更主要的是这里不对外开放,所以在苏联严密的内卫体制下,一只没有身份的鸟都别想飞进来,安全方面百分之百可以让人放心。

谢昌云的住处是一个建在树林中的两层楼别墅,高高的尖顶、长长的回廊,拱形的大门,正面就能见到十多个大小窗户,显得很是壮观,所有随员都可一同住下。

莫洛托夫、布尔加宁和普洛佛默把谢昌云送到了下榻处就告辞了,而马歇尔则留了下来。明显是要向谢昌云通报一些情况、

罗斯福率领的美国代表团是中午到达雅尔塔的,到来后斯大林已经上门做了礼节性拜访,现在是邱吉尔正在于罗斯福进行单独会晤。

马歇尔把以上情况向谢昌云介绍之后又道:“谢将军,总统先生希望能够与你和你的夫人一起共进晚餐,时间是晚上七点整。你的表调过来了吗?”

谢昌云两臂同时伸出道:“一块表中国时间,一块表莫斯科时间。”

马歇尔笑道:“谢将军果然与众不同。今天我接到报告,你的军队已于昨天下午和今天下午分别占领了国后岛和择捉岛,占守岛的战斗预计还要三天就可以结束,整个k岛战斗必预料的要顺利。”

谢昌云道:“昨天的情况我知道,谢谢马歇尔将军向我转告了今天的最新战况。为了祝贺这个胜利,我想今天晚上邀请将军来这里喝一杯。”

马歇尔道:“克里木半岛的葡萄酒很有名,我很愿意和将军一起品尝。”

谢昌云道:“我还带了了十多种中国的水果,晚上也一起请将军尝尝。”

马歇尔道:“既然晚上还有机会,现在我就不多说了,请谢将军先休息一会儿。”

见马歇尔站起了身,谢昌云也跟着站起来道:“我送一下将军。温妮少校也来了,这次还是她担任联络吗?”

马歇尔道:“温妮少校对你很熟悉。”

谢昌云笑道:“英国可能也要派个联络官,还是个金发美女。”

马歇尔道:“这说明谢将军的魅力超出了国界,你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

马歇尔并不是恭维。谢昌云放在西方男人里也就是个中等个头,可是马歇尔却从谢昌云身上看到了一种男人东西方男人都少有的光芒,这种光芒强大到了可以洞穿一切、甚至可以融化周围的一切生物,以至于六十多岁的马歇尔在谢昌云面前丝毫也找不到年轮上沉淀的优势。

这不是马歇尔一人的感觉,而是所有与谢昌云打过交道的美国人的感觉。

送走了马歇尔,谢昌云再回到楼内,就见麦德彪和一个副官正在指挥着人往楼内的地窖和房间里搬东西,除了卫士之外,还有两个水桶般粗壮的苏联大婶和几个身材苗条的苏联姑娘也参杂在其中,而麦德彪的一双贼眼正紧盯着一名苏联姑娘的臀部。

谢昌云心里一笑,便渡过去拍了一下麦德彪的肩膀道:“麦署长,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也不拍被小赖看见?”

麦德彪稍稍立正道:“长官,小赖在上面给何副主任帮忙,一会儿下不来。”

谢昌云道:“这里怎么有这么多苏联女的?”

麦德彪道:“有打扫卫生的、有洗衣服的、有管餐厅的,都是在这栋楼里服务的,一共有十个。”

谢昌云道:“有看上的没有?”

麦德彪道:“年轻的几个长得都不错。”

谢昌云笑道:“那当然,这都是挑出来的。麦署长,你要是有本事在小赖眼皮下偷腥成功,我可以赞助你两百美元。”

麦德彪挤了挤眼道:“不用美元,长官把带来的白酒给我两瓶、再加上一件瓷器就足够了。”

谢昌云惊讶道:“你够神的呀!才进来十几分钟就连行情都打听清楚了?”

麦德彪道:“给我们做饭的厨子是大使馆派来的,也是我们广东人,他昨天晚上已经上手一个了,就用了一条围巾。”

谢昌云摇着头叹道:“真是物以类聚。我敢说你和你的老乡见面不超过十句话就谈到女人了。你也不要吃独食,这里的安全不会有什么问题,去告诉弟兄们,就说我批准的,谁有本事谁上。”

麦德彪道:“谢谢长官鼓励!属下们万死不辞!”

“不过传出去了我可不认帐。”谢昌云一转脸又换了一副正人君子的面孔向楼上走去了。

何欣怡几人在楼上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二楼的房间很多,里面床铺卧具一应俱全,何欣怡干脆就让跟来的六个小姑娘和三名女卫士都住在了楼上,不过其他人都是合住,只是给小赖单独留了一间。

这种家务事谢昌云插不上手,于是先到兰儿菊儿的房间里看了一下,然后便来到了何欣怡的房间,见何欣怡正在往衣柜里放衣服,弓着的身子曲线毕露,就上前从后面抱住了何欣怡道:“欣怡姐,七点钟罗斯福总统要请我们吃饭,你们都准备一下。”

何欣怡挣了一下没挣脱,只好停下了手里的活转过头与谢昌云吻了几秒钟,然后道:“马歇尔将军走了?”

谢昌云道:“刚走,晚上还会过来。”

何欣怡又问道:“等会儿王秋和思雯也都去?”

谢昌云道:“都去。上次在夏威夷是思雯陪我和罗斯福总统见的面,这次不好不去。王秋呢,也让她见见罗斯福总统和夫人。”

何欣怡微微一笑道:“那你最好直接去跟王秋说,穿什么衣服我可以告诉她。”

谢昌云道:“欣怡姐你等会儿换不换衣服,要不要我帮你看看效果?”

何欣怡在谢昌云胳膊上拧了一把道:“不行!你那点乱七八糟的心思还想瞒过姐姐?”

谢昌云见美人姐姐不上当,只得放开了她道:“看不成穿衣服,等晚上再来看脱衣服。欣怡姐,我先去王秋那里了。”

何欣怡直起身捧住谢昌云的头,踮起脚又亲了他一下道:“小弟,你在飞机上一直忙着写东西,晚上和罗斯福总统肯定还要谈事情,思雯等会儿我告诉她,你现在最好去王秋房间里躺一会儿,等快到点了我叫你。你要是听话姐姐晚上就让你看好吗?”

谢昌云道:“要让我看一个小时才行。”

何欣怡往外推着谢昌云道:“你想让姐姐感冒呀?好了,快出去吧,我这要赶紧把最后一点收拾完。”

别看何欣怡往外撵谢昌云,实际上心里对小男人的缠人却感到非常的慰藉,妻子兼姐姐的那种惯腻也就不由表现了出来。

而谢昌云到了王秋的房间里,却与在何欣怡那里完全颠了个个,见了也是正在收拾衣服的王秋,他上前拍了拍王秋的头发,又在王秋的鼻子上捏了一下,然后坐到床边一面脱着外衣外裤,一面道:“丫头,晚上七点你跟我一起去罗斯福总统那里吃饭。我要先睡一会儿。”

王秋站在那里可怜兮兮的道:“哥,我不去不行吗?”

谢昌云往床上仰天一躺,“今天一定要去。丫头,你以后是要逐步走上台面的,和美国总统在一起吃过饭中国人没有几个,这对你的身价会太高不少呢!以后那些交际场合,你就是不说不动也没有人敢小看你。”

王秋取过一件大衣给谢昌云盖在了身上,“哥,我有些害怕。”

谢昌云拉过王秋的手道:“怕什么?罗斯福总统和夫人都是特别和蔼友善的人,和我的私交很亲密。你看和我关系好的这些人,有谁会不把你放在眼里。再说了,你现在是我的妹妹,以后就是我的三夫人,可千万不要把自己看低了,那样等于是在拆我的台。过来,哥亲你一口就要睡觉了。”

王秋乖乖的俯下了身,把嘴凑到了谢昌云的嘴边。

哪想谢昌云却一把将王秋搂住压在了自己身上道:“等哥睡着了你再起来。”

王秋与谢昌云脸贴着脸,用心的感受着他对自己的关爱,也就一分多钟时间便发觉谢昌云已经睡着了。

罗斯福住下榻的地方离谢昌云的住所有好几百米,这已经是相距最近的两幢别墅了。晚上七点差十分,温妮带来了一部卧车,把谢昌云四人接到了罗斯福住的别墅。

见王秋竟然也上了车,温妮脸上略闪过了一丝的惊讶。

当谢昌云四人进到了别墅宽大的客厅时,罗斯福和夫人已经在距客厅门口很近的地方等候他们了。

谢昌云赶紧上前几步伸出手道:“总统夫人好,总统先生好,能再次见到你们我非常的高兴。”

等何欣怡也与罗斯福夫妇问好握手完毕后,谢昌云就把王秋牵到了前面,“夫人,总统先生,这是王秋,很快就会是我的又一个夫人了。”

王秋红着脸用英语向罗斯福夫妇问了好,罗斯福脸上带着笑意道:“孩子们,我可以感觉到你们都很幸福,我真心的祝福你们!”

谢昌云道:“我和王秋能够幸福的走到一起非常不容易,谢谢总统先生的祝福!”

接着,谢昌云就讲述了他与王秋相识的经过。

听完了这段谢昌云和王秋的故事,罗斯福夫人眼中闪着泪点道:“很悲惨、很动人是吗?”

罗斯福拉过王秋的手道:“是的,难以想象,这是我听到过的最动人的经历。让我们为逝去的生命而祈祷,为战胜了死神的人而骄傲。孩子,我愿意借助你坚强的力量送我到餐厅去。”

来到餐厅坐下之后,罗斯福对谢昌云道:“孩子,时间很紧,我们能够边吃边开始谈吗?”

谢昌云道:“可以,总统先生。”

罗斯福将一块餐巾铺在了腿上,端起盛着葡萄酒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又将酒杯放下道:“明天我们和斯大林就要开始关于欧洲问题的会谈,我想我们就先谈欧洲。现在欧洲的战场主要都转移到了德国境内,苏军已迫近了柏林,我们预计柏林一旦被占领,德国的希特勒政府很快就会崩溃,接下来就该是重新建立欧洲体系了,这也是这次会谈将要明确的一个的重大问题。孩子,你可以帮助我判断一下吗?”

谢昌云道:“我非常愿意,总统先生。我认为重建欧洲体系,实际上就是两种不同意识形态对势力范围的划分,所以由此产生的体系就是两大块,一块被苏联全面控制,一块被纳入美英的保护之下。首先是德国,苏联肯定不会退出,所以德国被一分为二就不可避免。其次是东欧,也将以目前的实际区域来划分势力范围,也就是说整个东欧和中欧的一部分都将被纳入苏联阵营。这对欧洲和世界都是一个很悲哀的结果,除了将会带来意识形态和军事上的空前对峙之外,商品和资本的输出市场将会丢失许多,这种情况,将会造成西欧国家减慢殖民地的独立进程,以保护其垄断市场的延续,使大西洋宪章的精神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难以真正落实。不过,即便是看到这个结果,我认为也只能再局部上讨价还价,根本没有可以有效解决的办法。”

罗斯福道:“孩子,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改变这个结果?”

谢昌云道:“可以很大改变,不过我不愿意怎么做。我要把我能利用的条件用在为中国获取利益上面。不过总统先生请放心,这对美国并无多大影响。中美目前的关系如果能够保持下来,美国在别处失去的一切,与中美继续保持良好关系所获得的利益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罗斯福道:“孩子,我相信你。不过我们至少还是应该做些什么。”

谢昌云道:“实际上也很简单,苏联失去了对日参战的最后一张底牌,美英对已经到手的东西寸步不让就是了,苏联最终也毫无办法。对能够使目前获得的利益被承认,苏联要比美英急迫得多。”

罗斯福道:“可是我们和英国都想把与苏联进入全面对立的时间尽可能向后拖延,以便能够获得一个喘息的机会。”

谢昌云道:“苏联也同样。在没有完成对占领地区的稳定控制之前,他们也不愿意激化与美英的矛盾。而一旦实现了稳定,他们必将推行他们的意识形态,关闭这些地方与西欧的往来,对立自然也就形成了。所以这个并不是由美英和西欧所控制的,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占据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