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瓷红着眼含着眼泪,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

而南秉鹤,更是被霍钦衍这样轻描淡写,丝毫不在意的态度,刺激得眼底冷沉,脸色森寒。

霍钦衍却勾着唇,微微附身将下巴轻轻地搁在南慕瓷的肩头上,一侧身,他冰凉的唇畔,仿佛就能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细嫩的脸颊。

他一脸的似笑非笑,抬头冲着南秉鹤微微挑眉。

“慕慕,你该知道的,这世上所有的人,哪怕是我,都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惩罚你。但若是南叔的意思,躲不过去,自然是要应的。但我是你的男人,我们本是一体。所以,我更愿意南叔他对我动手。”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他甚至轻笑着补了句。

“但你也知道的,不是谁都有这个荣幸,可以亲手打我的。”

言下之意,南秉鹤动手打他,还是他南秉鹤的荣幸。

这种话,赤果果的讽刺和嘲弄,更是对南秉鹤明显的刺激和挑衅。

“好!你小子好的很!好的很呐!”

南秉鹤气得脸色发青,太阳穴“突突突”地跳着,握在手里的棒球杆都在隐隐发颤。

他转身对着不远处看热闹的佣人们寒声吩咐道。

“把大小姐给我拖走!我今天倒是要看看,这个混账到底有多大能耐,能扛得住我的多少打!”

一股冷意,瞬间从脚底流窜向南慕瓷的四肢百骸,让她煞白了脸。

“爸,不要打,你不能对三哥动手!”

她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疯了似的扑向身后的霍钦衍,伸手就去扯他身上的衣服。

却被男人一把握住了手,动作轻柔却不容置疑地往外推去。

男人的神色寡淡,仿佛在跟她聊一件喝茶嗑瓜子的闲事。

下一秒,一群佣人瞬间围了上来。

为首的陈叔扣住南慕瓷的手,硬生生地掰开,把她瞬间从霍钦衍到身边拖走。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南慕瓷扑腾着双手和双脚,通红的视线死死地落在父亲手里的棒球杆,和霍钦衍那张风轻云淡的脸上。

“爸爸,即使你使用暴力,也绝对打不散我和三哥。”

“爸!”

可客厅里仅剩的两个男人,却纹丝不动,完全把她丢弃在了可怕的氛围之外。

她哭着闹着,不顾一切地挣扎着。

可也闹不过,铁了心要把她拖走的陈叔和宋妈。

一群人将她拖到了楼上的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她踉跄着推开众人,扑到门边想要开门,却发现门被锁了。

宋妈从身后追上来,扯住她压到怀里,双手死死地扣住她的肩膀,低声说了句。

“大小姐,你何苦呢?你是个多聪明的孩子,知道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何必去多此一举呢?”

话音落,楼上的偏厅里,顿时传来一声棒球杆落在背上沉闷的声音。

嘭。

南慕瓷的双腿一软,整个人倒在宋妈的怀里,一直紧绷的情绪顿时崩溃。

爸爸他,还是对三哥动了手......

“爸爸他怎么了?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