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瓷满是雀跃好奇地看傅南霆一眼,伸手打开盒子。

两枚一模一样的尾戒出现在眼前。

一枚是三年前他还是霍钦衍的时候亲手送她的,另一枚,是他以傅南霆的身份送给她的。

南慕瓷傻愣愣地看着两枚尾戒,有些不明白傅南霆的意思。

男人瞧她一副傻兮兮的样子,不由得低笑出声,用温热的唇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耳根。

“还不明白?以前的霍钦衍死了,你留着尾戒不过只是徒添伤心。现在我回来了,既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你当然要继续戴着。”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南慕瓷抿着唇笑,伸手就想要拿其中一枚戴上。

可手伸到一半,她却忽然起了逗弄傅南霆的心思,瞬间把手缩了回去,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不知道该戴那一枚......”

傅南霆眉头一拧,黑眸紧紧地盯着她,“嗯?”

南慕瓷抬手指着两枚尾戒,有理有据地说道。

“旧的那枚是霍钦衍送我的,新的那枚是傅南霆送的。你说这是定情信物,那我究竟该戴哪一枚才对?”

原本只是玩笑,却不知是哪句话莫名戳中了男人,让他一下子绷着身体,抱着南慕瓷直接坐了起来。

他的脸瞬间沉了下来,黑眸冷冷地盯着那两枚尾戒,薄唇紧抿,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见他这幅表情,南慕瓷心里暗叫不好,她给自己挖了个坑!

果然。

他沉沉地看向她,冷声开口问。

“你想选哪一枚?或者我该问,你更爱霍钦衍多一些,还是傅南霆多?”

如果他没记错,这小女人曾口口声声说过,因为爱上了傅南霆,她决定放弃对霍钦衍的爱。在他没有表明身份时,他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她对傅南霆的动心。

空气里的气压一瞬间低了下去,傅南霆的心情很不爽,非常不爽!

“三哥......”

南慕瓷可怜兮兮地看着男人,欲哭无泪。

哪儿有人这样的,连自己的醋都吃。

不管是曾经的霍钦衍,还是如今的傅南霆,他都是她换了个皮囊的三哥啊......

眼看着男人眼底的冷意越来越浓,浑身的寒意越来越冷,南慕瓷硬着头皮,想也不想地一把抓过旧的那枚尾戒,匆匆套进小指。

“我要旧的那枚,旧的!”

她猛地转身,用戴着尾戒的手捧住男人的脸,异常主动地一连印下好几个吻,百般讨好地说道。

“不管是霍钦衍还是傅南霆,我爱的都是年少时就在我心里的三哥。即便我曾经真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傅南霆动过心,但傅南霆还是你啊!三哥......”

一句话,轻易抚慰了男人的心,融化了他眼里的坚冰。

可他还是板着脸。

“晚了。”

他忽然抱着南慕瓷瞬间站了起来,眸底的神色越来越暗,越来越深。

“慕慕你知道的,惹了我生气,从来只有一个办法,才能让我消火。”

南慕瓷抬头对上男人那双光火熏蒸的眼睛,心尖上狠狠一颤,双腿蓦地一软。

“三哥,你饶了我行不行?太晚了,我们该回家了。”

男人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挺晚了。”

下一秒,他就抱着南慕瓷往外走。

南慕瓷心里一喜,以为今晚终于逃过一劫,却在路过办公室门口时,看到男人冷不丁地抬手,“咔嚓”一声锁了门。

一抬头,就对上了男人那双幽幽灼热的眼睛。

“今晚,我们就在办公室住下了。长夜苦短,就不要把我们的时间,浪费在路上了。”

南慕瓷:“......”

她怎么感觉,自己又被这个男人套、路、了!

......

故意惹怒男人,留宿办公室的后果,就是腰酸背痛,双腿打颤,第二天一直睡到了将近九点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一睁眼,傅南霆正西装革履,神清气爽地坐在床边,眸色深深地看着她。

见她醒了,一只微凉的手探进被子里,顺着她柔软如丝绸的肌肤一路晚上,暗声问道,“还疼吗?”

南慕瓷恼羞成怒,捞过旁边的枕头狠狠地朝着男人砸了过去。

“还不是你害的!”

傅南霆握住她的手,将她连人带被抱了起来,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

“你先收拾下,一会儿会有人送吃的过来。我去开会,晚一些我们一起过去接奶奶回老宅。等我,嗯?”

南慕瓷软绵绵地靠在男人的肩头,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一转眼,视线无意间瞥见他亮起的手机屏幕,轻声提醒他,“你有电话进来。”

傅南霆低头扫了眼,面不改色地直接挂了。

南慕瓷挑眉看他,有些意外。

他已经伸手将一旁的衣服拿了过来,低眉看向南慕瓷,很是暧/昧地问道,“这么累,不如我帮你穿?”

南慕瓷一把夺过衣服,咬牙骂了句,“臭流氓,你走开!”

下一秒,却又眼尖地瞥见他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再度亮了起来。

两个人都没说话,手机震动的“嗡嗡”声就越发清晰响亮。

南慕瓷面不改色地滑到被子,一边窸窸窣窣地穿衣服,一边轻声随意地提醒他。

“响了好几次,万一真的有什么急事呢?接吧。”

傅南霆眯着眼睛看着被子里的那团隆起,顺手接过电话,对着那端沉沉地说了声。

“看来你是把我的话当做了耳边风。”

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傅南霆的脸色当场难看起来,声音越发凌厉寒沉。

“这是最后一次,我人在南都,那边的一切,就只是过去时。”

临挂电话,南慕瓷刚好从被子里钻出来,刚好听到一个女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傅南霆,你要是敢把我拉黑,我就告诉爷爷去!”

分明就是一道年轻的女声。

莫名地,南慕瓷忽然就想起在悦府书房里,和傅南霆视频通话过的那个女人,声音和刚才电话里的人很像。

难道,是一个人?

傅南霆收了电话,一抬头,就对上了南慕瓷似笑非笑,明显古怪的脸。

“是傅先生的爱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