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慈笑了笑,“口说无凭……”

梁牧抬手打断了陈欣慈的话,“你可以不信,就看你愿不愿意赌。”

陈欣慈紧紧地盯着梁牧,梁牧坦然地面对,过了好久,陈欣慈点点头,“好的,成交,我会如你所愿的,明天我会提出,将茶场交由你负责。”

梁牧很坚决地说,“不!不是我,是我大哥,梁子安,他是最适合的人选。”

“梁子安吗?”陈欣慈露出似笑非笑地笑容,“刚才是祠堂,你们梁家给我表演了一场精彩的戏剧,相当不错。”

梁牧冷哼一声,“我一点也不觉得可笑,那场笨拙的双簧是为了警告其他梁家人,不要打梁子骞的主意,就算梁子骞犯错了,依然是梁家最得宠的子弟,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我知道,我爷爷在趁机敲山震虎,就算梁家面临着此时的困境,但是孰轻孰重,我爷爷心里很清楚。或者你不懂,对于我们这些怀念着悠久的历史的家族,家族传承问题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都要优先!”

陈欣慈露出诡异的笑容,“原来如此!既然这样,你对梁子安的意图就比较有意思了,我很好奇。”

梁牧冷笑道,“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我纯粹是为了我哥鸣不平而已,我不希望他鞠躬尽瘁,但是一无所有,仅此而已。就算会让他背负骂名,我也希望他获得应有的地位。”

“是吗?”陈欣慈掩嘴一笑,“其实这些事情你不必向我解释的。我现在只关心,你什么时候给兑现承诺。”

梁牧刚刚打算开口,门被敲响了。

“姐,是我。”

梁牧和陈欣慈同时脸上一变。

梁牧张望了一下,就想着往衣柜去躲,陈欣慈一把拉住梁牧,指了指洗手间,不容梁牧反对,推着梁牧往洗手间一推,轻轻的关上了门。

梁牧有点紧张,就往墙上一靠,感受到了一阵松软,还有淡淡的清香,他伸手一摸,然后,脸不禁发红,赶紧离开那墙边。

随着轻轻的开门声,陈念慈的声音马上响起,“姐,我来和你一起睡。”

“怎么了,你不是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的么?”

陈念慈的声音有点羞涩,“这破屋子让我心里有点发毛,我不敢自己一个人睡。我就要和你一起睡!”

陈欣慈带着笑声的说,“行吧,我怕了你了,我到你那屋子和你一起睡吧……你干嘛?”

“上个厕所呀,我一个人的时候,连上厕所都不敢去,姐,你放手,憋死我了!”

陈欣慈淡淡地说,“不行!你不能去!里面有老鼠。”

“啊……所以我最讨厌这种乡下地方了,不仅人可恶,连老鼠和蚊子都特别多!我告诉你,别让我再见到那个人,我一定杀了他!”

陈念慈肯定是咬牙切齿地说了。

洗手间之内的梁牧不禁苦笑。

陈欣慈呵呵一笑,“行了,走吧,回你的房间,都大姑娘了,再尿床的话可就笑死人了。”

“等一下,你不用换睡衣么?”

陈欣慈淡淡地说,“忘记带了,你借我一套吧。行了,赶紧的,我都快困死了!”

房间门被打开,房间灯关上了,房间门关上,然后,房间陷入了沉寂。

梁牧还不敢出去,万一陈念慈杀了一个回马枪呢?那岂不是要死?

如此想着,梁牧慢慢地坐到地上,背靠着墙,打算先休息一下,等晚一点再偷偷地离开。

先是被梁耀松敲了一击闷棍,到了现在还阵阵眩晕,然后又被梁广晏灌了不少酒,这时候,酒劲也是慢慢的涌动起来了,双层的舒爽之下,梁牧的意识很快就打烊了。

“啊!”一声稍纵即逝的叫声将梁牧惊醒了,梁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对上了陈欣慈充满了愤怒地目光。

梁牧感到自己的嘴角似乎有未干的口水,于是拉起被子擦了一下,顿时闻到了一阵清香,梁牧愣住了,拉起“被子”一看,竟然是蕾丝的,愕然地望向陈欣慈,陈欣慈脸上的怒意更甚了,已经到了爆发边缘……

梁牧落荒而逃,很快就逃到了花池边,颓然地往石椅上一坐,双手掩上了脸,这一下真是糗大了,不知道陈欣慈会不会将自己当成影响了合作。

梁牧正想着,身后传来一声充满了惊讶的低呼,“梁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