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微微一惊,“啊?我是为了二爷爷的寿宴回来的。家里出了什么事了?”

“唉……”梁秀怜轻叹口气。

原来上个月,梁子骞去城里玩,被人下了套,将百盛茶场输掉了,他一直瞒着,前两天,买下了百盛茶场的人通知交接,才东窗事发。

梁秀怜痛心疾首。

梁家在紫茶县是有很多产业,但是在梁家村的产业是祖宗那时候就留下来的,主要有:一个制茶场(百盛茶场),三个茶叶种植园(东坪茶园、南盛茶园、北望茶园),一个无名的草药种植园以及若干田地、山林。

这些产业是梁家的根基,祖宗交代,梁家的这些产业必须好好管理,世代相传。

由梁广昂、梁子骞父子管理的百盛茶场则是其中最大的产业。

失去百盛茶场对于梁家的打击是巨大的,任何一个梁家人都无法面对,这也是梁耀松今天尤其暴躁,下手失了分寸的原因,当然,梁耀松对于梁牧,从来都不待见,今天只是火上浇油罢了。

“梁牧,这几天你要处事小心一点,不要冲撞了你二爷爷,更不要冲撞你爷爷,知道了吗?”

在梁秀怜的叮嘱声中,梁牧离开了梁秀怜的房间,他第一时间想的去看望一下牛向荣,梁振康和梁子宽去牛向荣家闹腾过,梁牧有点担忧牛向荣。

梁牧张望了一下,偷偷地溜向了后园,后园的门紧锁着,没办法了,只能用老办法了,梁牧走到后墙处,很熟练地就翻墙而去。

“哈哈,我就说我不会猜错的,抓到你了吧!”

梁牧刚刚落地,就响起一个女子的笑声。

梁牧将手伸向女子的脸,作势要拧。

女子“咯咯”一笑,往后退了一步,将手中的馒头塞到梁牧的手里,“呵呵,又没有吃饭吧?”

女子名叫罗依依,是梁牧青梅竹马长大的女孩,也是村里对梁牧最好的女子,每次梁牧被责罚后,罗依依都会很适时地送来吃的。

“你怎么在这里的?”梁牧大口地咬着馒头,含糊不清地说。

罗依依伸手摸了摸梁牧的脑袋,无比关切地问道,“还痛吗?”

梁牧摇摇头,笑着说,“完全没有感觉,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毛孩了,你是不知道,这几年我别的本事没学,就练了一身铜皮铁骨。”

“嘚瑟!”罗依依将手背在身后,轻哼一句,正准备说话,发现梁牧停住了脚步,罗依依疑惑地看向梁牧,看见梁牧一脸无奈以及嫌弃,然后顺着梁牧的目光就看见了梁振康。

梁振康特意加快了脚步,走到了梁牧跟前五步之处,阴声怪气地说,“哟,这馒头,一看就很软,梁牧呀梁牧,你可真够幸福的,有别人家女人给你送吃的,不过呀,我也羡慕不来了,只能老老实实地吃梁家的饭,是吧?”

罗依依的脸顿时又红又梁的,一跺脚,“梁振康,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哟,还害羞上了。”梁振康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捏着声调说,“你们青梅竹马,村里谁不知道呢?听说,罗依依你这几年拒绝了不少上门提亲的,看来就是在等待梁牧回来吧?”

罗依依面红耳赤,指着梁振康,“你狗嘴吐不出象牙,你……”

梁牧踏前一步,将罗依依护在身后,打量了梁振康一眼,皱了皱眉,“梁振康,几年没见,你可真像一个中年长舌妇呀。”

梁振康重重地哼了一声,“怎么,老羞成怒了?不惜对我恶言相向了?”

梁牧冷笑一声,“梁振康,请你成熟一点吧,你都是一个二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这种事让你觉得有意思吗?”

梁振康咧嘴一笑,“哼,我倒是希望你的头可以像你的嘴巴一样硬,看我爷爷下次打不死你!”

梁牧耸了耸肩膀,“二爷爷整天被你挂在嘴边,你就不怕他一直打喷嚏闪到了腰?我说梁振康,你能不能不要像一个小屁孩一样,只躲在你爷爷身后,就不能像个成年人一样靠自己来亲自打我一顿?”

梁振康本能地缩了缩身体,随即冷哼一声,挺直了腰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哼,你不用对我使激将法,我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我是梁家公子,怎么可能像个穷鬼一样动不动就动手的,你做错事了,我爷爷自然有责任责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