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继续纠缠这件事,而是说,“家里出了变故,你知道了吗?”

梁牧点头回应。

“你知道就行了。”梁子安瞥了梁牧一眼,“我知道你一直都委屈,不过,堂堂七尺男儿,一点委屈算什么?你是梁家的男儿,就要长进一点,懂吗?”

梁牧轻声回应,“知道了。”

“嗯。”梁子安言语了一下,就没有继续说话。

很快,梁牧跟着梁子安就走到了祠堂前。

梁子宽本来与梁子宏在打闹着,见到梁牧,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诡异的表情,很迅速地跑了进去,一下子,梁子骞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梁子宽以及梁子苒。

梁子骞阴声怪气地说,“梁牧,你是这几年在外面呆傻了还是脑袋被二爷爷打傻了,都不认路了,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梁子宽在后面跟腔,“哈哈,脑袋傻了,脑袋傻了。”

梁牧还未及说话,梁子安眉头一皱,说,“子骞,不要胡闹!”说着,望向梁子宽,摇了摇头。

梁子安作为长子长孙,比其他兄弟都年长不少,本来就有威严,梁子宽当即怂了一下,抱住了梁子骞的大腿,躲到了梁子骞身后。

梁子骞已经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大男孩了,而且,作为这一代最受宠爱的子孙,他自然不惧怕梁子安,嘴角一勾,“哟,大哥这是要保梁牧呀?”

梁子安的眉头一抖,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胡说什么呢?在自己家里,都是自家兄弟,哪里来的保不保的?家族会议,是每个梁家子弟都要参加的,我可由不得他胡闹。”

“啧啧,既然大哥都这么说了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是吧?”梁子骞嘴角勾出一丝邪魅的微笑,望向梁牧,“梁牧,那你可要好好听大哥的话,别辜负了大哥对你的期望呀。”说着,牵着梁子宽的手走回了祠堂,梁子苒对着梁牧冷哼一声,紧跟上梁子骞的脚步。

梁子安轻叹口气,交代了梁牧一下,就快步地走进了祠堂。

梁牧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内心也是毫无波澜,只是面对着祠堂,抬头望了望。

祠堂挂着一幅饱含了岁月痕迹的牌匾,上联为“祖功宗德荣耀广”,下联为“子承世业福泽远”,横批“茶青自香”。

终究还是回到这里了!

梁牧没有细想,缓缓地走了进去,祠堂里面的人没有太多的惊讶,想必都是知道了梁牧回家以及被梁耀松责打的事情了,很多人或者好奇、或是讥笑,纷纷打量着、低声议论着梁牧。。

没多久,梁耀桐就领着梁耀松走进来,与以往不同,还有两个女子与他们并排而进。

梁牧对着那两个女子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当即吓得缩了缩,赶紧用前面的人将自己藏了起来。

是她!

进来的那个女子就是在陷阱里面的那个,今天的她,换了一套职业装,头发绑扎了起来,显得很高冷,自从进门的那一刻,眼睛就没有斜视过,只是直视向前,落在了空空的太师椅上面,冷哼一声,“怎么了,大名鼎鼎的名门梁家就是这般待客之礼?”

梁子骞眉头一皱,正要说话,梁子安用目光制止了他,先一步走出来,“凡是有规有矩,时辰未到,家主未方便露面,还请两位贵宾海涵,先请上座。”

梁子安对着一旁的侍女喊道,“给两位贵宾上茶,记得,上笑春风!”

笑春风是百盛茶场出品的最好的茶。

“好大的架子呀!”陷阱女子冷哼一声,却没有再说话。

梁牧很清楚的感觉到走在前面的女子刚一入门口,明显地停顿了一下子,很准确地向着梁牧的方向投来隐秘的目光,只是很简单地瞥了梁牧一样,在梁牧将身体躲避起来之前,女子已经收回了目光,轻轻地坐到了八仙椅上,很自然地翘着腿。

梁牧心有所感,特意打量了一番那女子,她的模样和陷阱女子有几分相似,多了几分高冷,少了几分傲气,秀发绑扎成马尾,很自然地垂着,看着相当干练。她不急不躁,很优雅地端着杯子,拿着杯盖慢慢地拨弄着茶水以及茶叶,先是闻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抿了一下。

祠堂里面,竟然出奇地安静,梁家众人打量着两个女子,只是交换着眼神,没有低声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