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官星灿这样的狠角色,魏晋哲此前倒也是没有怎么见过的。

毕竟一会儿见到的都是自己家族的人,关系在疏远,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人。

他迟疑了一下,笑着说道,“假如你的父亲投了反对票,那我怎么办?”

官星灿此时已经走到了别墅大门前,正要伸手推门,听到此言,却顿时停住了脚步。

他缓缓地开口,“毕竟父子一场,就不当着这么多人出手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魏晋哲点了点头,裂开嘴笑了起来,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当真是个人物。

也不枉自己大老远从g省过来,能够和这样的人共事,说不定还真的未来可期。

官星灿其实现在心里想的,都是父亲娶过门的那几房姨太,有了太多的子嗣。

虽说现在是准备立自己为继承人,可事情未尘埃落定之前,一切都不稳妥。

更何况姜海之前提到的那个所谓的私生子,让他心里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便抬起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共十五个人,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之上。

这里面有男有女,但大部分都是男人,神色冷峻,仿佛刚刚在激烈争吵着什么。

而端坐在正中间的,无疑就是官家目前的家长,官星灿的父亲,官玺河。

官玺河贵为现任中海总工会的秘书长,预定下一任的总工会副会长,可谓权势滔天。

即便是近年来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可仍旧有着强横的威慑力,让人不敢造次。

“星灿,让哥哥姐姐、叔叔大伯们等了这么久,是你的不对,先道个歉吧。”

官玺河看向官星灿,“不管你有多大的事,既然着急了家族会议,就务必要守时。”

官星灿点了点头,拱手说道,“抱歉,我刚刚在处理件事情,这关系到家族的未来。”

几个中年人面带笑意,显然他们和官星灿之间的关系不错,对此并不以为然。

但是有两三个年轻人的表情,看起来就不是那么很对劲了,带有着一丝敌意。

他们都是官玺河的孩子,只不过和官星灿同父异母,都对家产抱有着浓烈的渴望。

虽然知道现在不是大哥官星灿的对手,可最后的遗产分配,还不是官玺河一句话的事?

不说别的,哪怕分不到多少集团的股票,分到一个高端商场,总归也是好的。

“星灿啊,不用那么拘谨,你父亲也是太过严厉了,快说说,要我们来干什么?”

“是啊,家族会议已经很久都没有召开了,这次你准备带给我们怎样的惊喜?”

这几个说话的人,明显都是对官星灿进行示好,分明是无论他提出什么都会同意。

可正当官星灿坐下来,准备开口的时候,一个模样漂亮的女人却说话了。

“星灿,你也算是我的儿子,应该知道家族会议的规矩,不该让外人来进行旁听的。”

她微微抬起眼眉,看向旁边的魏晋哲,“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请解释。”

官星灿皱起了眉头,眼神颇为有些不善。此人就是自己的小妈陈安静,深得父亲宠爱。

自从自己的亲妈去世以后,不到一年的功夫,官玺河就把这个女人娶了过来。

在几个姨太之中的地位最高,陈安静的孩子也是目前对官星灿威胁最大的继承人。

“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们官家的朋友,至于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稍后自会解释。”

官星灿扫视全场,“那么,现在我可以开始讲了吗?还有什么人有疑义的?”

陈安静哼了一声,倒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神里分明有着不屑。

其他的人也都是如此,都看出来了官星灿现在的不高兴,没人愿意触碰这个霉头。

官玺河也扫了魏晋哲一眼,“你要说的事情,是不是和薛家现在的股票有关系?”

“没错,我今天主要是通知大家,希望各位能够全力配合我,干掉薛家。”

官星灿冷静地说道,“这是我们近年来遇到的最好的机会,不能错过,千载难逢。”

他顿了顿,接着道,“而且把姜海也拉进来了,此子非常危险,必须也要彻底打压。”

随后,他就把目前的局势,简单进行了一番分析,字字珠玑,拳拳到肉。

众人听罢,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尽相同,但更多的是迟疑。

这次官星灿已经动用了近乎8亿的资金,这已经是天文数字了,可还是不够。

陈安静抬起头来,“我怎么听你的意思,需要你老爸给你拨款30亿?你疯了吗?”

本来官星灿拥有极大的自主性,他可以动用的最多财富,也就是不到10个亿。

但这点钱肯定是不够用的,他需要更多的钱,才能够达到干掉姜海的目的。

“这是我经过精算师团队,最后得出的最准确数字,上下浮动不会超过伍亿。”

官星灿冷冷地说道,“任何事情都是有风险的,但要明白风险越大,收益往往也是越大。”

官玺河一直都没有开口,只是点了根雪茄,隐藏在烟雾缭绕之中,看不清表情。

三十亿对官家来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若是全部损失,也会伤筋动骨。

“我知道,你意不止于此,而是年底的长老会重新选举,不过这赌注未免大了一些。”

官玺河缓缓开口,“这次你的流程稍微出了点问题,现在已经开始了,再开会有何意义?”

陈安静也冷笑起来,“没错,你这不是来请示,而是通知!谁给你……”

没等她说完,魏晋哲的目光就望了过去,杀意宛若凝结成了实质,直逼陈安静的面门。

原本还颐指气使的她,此时顿时脸色苍白无比,把话全都咽进了肚子里。

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好像是失声了一般。

“嗯?”官玺河目光毒辣,立即就发现了是身旁魏晋哲的缘故。

冷哼一声,魏晋哲心中微微震动,不禁疑惑地看向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他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