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平沉默了。

一会后让人进来将侍卫拖走,他没再骂女儿,而是在想这件事怎么办。

“你可查到那是哪家的姑娘?”

“人都死了,我上哪知道去?”余梦婷着急的问。

余安平想了想,将自己身边的人召过来,道,“去查一查,皇上今天去了哪些地方。”

“是。”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余家的人回来了。

“大人打听清楚了,国公府隔壁的白家后门上小厮说,下午那会曾看见过贺家后门处停了辆马车。晚上的时候,又见一个男人背着一个男人进了贺家的后门。若二小姐没看错的话,皇上的确和一个男装打扮的人在城里闲逛的话。那么进贺家的两个男人其中之一肯定是皇上,另外一个定然是贺家两位姑娘之一。”

余安平听完挥挥手,“下去吧。”

“是。”

下人一走,余梦婷就气的摔了桌上的茶杯,“我就知道那贺意珍不是好东西,她不安分守己。贺媱歌已经定了亲,和皇上出去的人肯定不是她,那么能跟皇上一起出去的,就只剩下贺意珍。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你冷静点,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哪有一点皇后该有的样子?”余安平呵斥说。

“这你让我怎么冷静?若皇上有意立贺家女为后,别说我手上有鲛人泪,就是已经将凤印拿在手中了,一样还是没用。”

贺家和皇上之间的情分太深了,贺家那双胞胎在皇上心里的位置,比无上皇的那两位公主还重要。

这如何能让她不着急?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越着急的时候就越要冷静,冷静才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余安平这句话暂时安抚了狂躁的余梦婷。

她坐回椅子上,想到鲛人泪,想想又想到金曜,这时她突然就想起来几年前,贺家老小贺修宁出身的时候。

那天朝霞漫天,人人都说天降祥瑞,贺家老小乃是福星。

可是后来有人传说,贺修宁并不是福星,而是祸乱帝星的灾星。事情传出后,京城百姓愤怒的将宁国公府给围了起来,并且要求宁国公府的人将贺修宁给处死。

这事后来没成功,但是这件事给了她一个启发。

她激动的拽着余安平的袖子说,“爹,我知道,我知道怎么样才能让皇上尽快立我为后了。这事必须尽快,不然容易节外生枝。”

“什么法子?”

“京城百姓!”

余安平说,“你说详细点。”

“就像几年前金曜想利用京城百姓逼死贺修宁一样,我们可以利用京城百姓逼迫皇上。京城百姓现在都知道我有鲛人泪,可皇上为什么没有立我,他们去不知道,我们可以派人出去说,就说皇上不顾国运,不顾百姓,只顾美色,想立贺家女为后。”

余梦婷目光灼灼的道,“民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不会认可皇上不顾国运的行为,他们肯定会反对。皇上若不想失去民心,这事他就只能按照我们计划的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