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吃完了,自己拖把椅子坐到贺谨怀跟前。

“说吧。”

“小叔你想听什么?”

“日常。”

云宝挠挠头说,“其实吧日常没什么可说的,我这几年都是在训练。当初我从京城离开的时候,把大齐那些军营全都合计了一遍,琢磨着去西南被认出来的可能性最小,就去了。可到西南那会人家根本不招兵,后来我运气还不错,偶然间结实了军营里的火头兵。我听火头兵里的头头说,他们里头有个人得了重病需要离开军营。

他们少了一个人,肯定就需要补上一个人,我就跑去毛遂自荐了。本来人家看我年纪小不肯要我的,我就给他耍了下刀切菜。练武的人刀工都不错,不说切的多整齐,但是速度快啊,火头兵头头见我切菜切的好就答应要我了。”

说到这,他讪讪一笑说,“进军营这不是要核实上下三代么,我用的是假户籍,这根本没法核实,所以就说全家那啥啥了。”

“云宝哥哥,那你又是怎么从火头兵到前线军营里的?”小蜜糖好奇的问。

说起这个云宝就有点不好意思了,比着小拇指道,“耍了点小心机。我偷偷观察了下西南军营里的将军们日常作息。然后在人家经过的路上,耍了一套拳法,我们将军见我拳法耍的好,便将我从火头兵里调走了。”

“你倒是聪明。”贺谨怀赞了一句。

“还是小叔你教的好。”

贺谨怀瞄他一眼,“在外几年还学会拍马屁了?”

“哎——”云宝长叹一口气说,“不学不行啊,不学吃亏。就说在里头吃饭的时候,我多说一句大哥你今儿精神真好,那大哥立刻能给我多打两块肉。军营那个地方,您又不是不知道,吃什么喝什么都是定量的,且还不是顿顿都有肉吃。我从小就爱吃肉,在家每顿都得有肉,到那哪行?我听说我们西南比东北好多了,能一天吃一次,可就那也不解不了馋,我就趁着有肉的时候,嘴甜点,让人给我多打两块。”

“真可怜!”小蜜糖煞有介事的说。

云宝,“也还好吧,习惯了就好了。”

“那日我瞧你铠甲是五品,你是如何做到五品的?据我所知,西南那边很稳定,压根没战事。”

在没战事的地方想升军功,那不是一般难。

“没战事可以剿匪呀,西南的一些商人经常出入南岚、陀罗等地方,也有这两个地方的人来大齐。来往要道上,有不少土匪出没,而且这群土匪特别狡猾,不在大齐境内犯事,也不在陀罗犯事,他就在两国之间那种无人管的区域犯事。

有一回一个商户近十万两的货物都被人抢走了,人也被人杀了,家里人告到官府,官府和我们将军求助,我们就出兵把人给剿了。”

“没那么简单吧?”贺谨怀道。

“那肯定没那么简单的,我在土匪队伍里潜伏了三个月,才里应外合把人给剿了。之后又给我们将军提了些建议,就慢慢升到五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