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耐的语气,那藐视的神态,着实让太后看的眼疼。

“是。”

贺谨怀拱手站了出来,众人这才注意到贺谨怀手里提了个包袱。

“这是历年来太后所犯事情的证据。最远可追溯到二十多年前,最近可追溯到几天前。”

“真是天大的笑话!哀家身为皇母,哀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哀家岂会犯事?你们就仗着皇上病重,陷害于我,其心可诛!”

贺谨怀没理她,继续道,“二十多年前,太后曾收买贤王世子妃身边的丫头青竹,在贤王妃的屋子里放下作假的贪污受贿甚至通敌等证据,以至于贤王与王妃被抓,先皇重情,放了贤王,王妃却因此被责令自杀。

与此同时太后又勾结江家二小姐江流星劫杀陪世子妃回莱阳探亲的世子及其子,世子与其子在劫杀中身亡。世子妃辗转流落闽江贺家屯,并生下遗腹子,然,因身边有叛徒青竹,孩子出生不过一月,母子便被人砍死在贺家屯,之后青竹回京。

再之后太后又命人给自此闭世在王府的贤王下毒,后来毒发,贤王开始调查此事,发现一切都是太后所为。贤王当初以为太后会这么做乃是奉先皇之命,以为先皇怕他想争夺皇位,这才让他断子绝孙。”

“你给哀家闭嘴,诬蔑全是诬蔑!”太后并不承认,“来人呐,给哀家把他抓起来。”

“是。”

太后侍卫上前,殿内的侍卫也立刻上前,双方开打,众臣后退,然大殿之上贺谨怀说事的声音并未停下。

“贤王一时愤恨,为了报复先皇,设计将刚出生的皇孙抱出后宫。并且送往贺家屯,因当时本侯长嫂难产致使其子身亡,贤王便命人将皇孙放在我贺家门前,至此皇孙变成我贺家长孙。为混淆视听,三件信物也被放在与皇孙身上印记雷同之人身上。”

“哀家就知道是他!”太后道,“哀家就知道是贤王想谋反,把贤王给抓了,把那臭小子也给抓了。”

贺谨怀侧头看她一眼,“你急什么呢?本侯话可还没说完呢。”他转回视线,目光重新看向诸位大臣说,“可因此太子妃去世,且太子妃还是半夜身边未曾跟随一人,最后失足落水身亡。此事让贤王觉得非同寻常,便让人继查了查,这才发现,竟是太后命人在太子妃的饮食中加了迷幻剂。

太子妃与太子伉俪情深,之后太子也身亡了。再加上皇上在太子薨逝之后,广纳后宫之人,却不曾有一人诞下皇子,这让人越发深究。

查到最后原来一切都是太后所为,因她想做女帝,所以她容不得齐家所有男丁。”

诸位大臣,“……”

除了太后一派的人,其余人皆是愕然!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两年前皇孙回宫,当时只有太后皇后皇上与本侯几人知晓,可太后寿宴之上,却有人害的皇孙落水。之后皇孙回到闽江,青竹又跟到闽江,对皇孙加以迫害。太后之所以会去皇陵,也并非因为思念先皇,乃是因为皇上掌握了她谋反害人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