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轻声道,“贺家两位小公子年纪小小就瞧着品貌不凡,不知定亲没有?”

一提亲事,萧青月就起了警惕之心,因萧青稻一事,她现在对这些特别反感,一个个是不是吃多了撑的,成天就知道琢磨谁家娶谁,谁又嫁给谁家了。

便回说,“这两孩子还小呢,哪就到定亲的时候了?这次来京城之前,家中公婆还嘱咐我,好生教养几个孩子念书,至于亲事方面,不满十八岁,绝不提亲事一事。”

丽昭仪本想着她若说没,她就好接着说下面话了,可人家却说绝不定亲,这反让她不好再说什了,否则岂不是自找打脸?

只得可惜的说,“本宫还想说娘家有个庶侄女和小公子挺配,却没想到贺家还有这规定在。”

萧青月心中就嘀咕了,搞了半天提的还不是嫡出,而是庶出,想的很美!不是她自视甚高,墨宝先不说,就说云宝,打小一切吃穿用度都和墨宝差不多的,夫子也是徐夫子这种帝师,连他未来要走的路贺霸都给他铺好了,将来前程大好一片。娶亲也只会娶自己中意的,就算是不中意的,那也得是个嫡女。

嫡女和庶女的教养完全不一样,见识、行事、以及所占的家族资源都完全比不上嫡女,她又不是疯了给孩子找一个拖后腿的?

心中不乐意,便不接话了。

她不接话,丽昭仪眸中闪过丝不悦。

端惠皇后淡淡撇她一眼,被她这么一打岔,原先的好心情都没了。

便说,“时辰不早了,本宫也有些乏了,劳动大家跑了一趟,这会没什么事都早些出宫吧。”

“是,臣妇告退。”

“……”

出了皇后宫中,三三两两的走在一块,徐夫人想到家里国公爷至今未起复,让那个小孽种回来帮忙,那个小孽种却至今没回来,她看着萧青月就可不顺眼了,若不是贺谨怀和太后斗法,她家国公爷岂会被连累?

见萧青月和陆夫人说话说的开心,咳了一声,便说,“有些人啊自个就是贱民出身,如今一朝得势,反而连高官之女都看不上了。这有道是士农工商,士可是在最前面呢,农还低了一级呢。”

这话说的,原本说话的人都停了下来。话里说的又是谁,谁还不清楚呢?

萧青月眼皮微抬,和陆夫人说,“有些人呢,天生犯贱!遇上什么事都要管上一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家穷的锅底都掉了,每日只啃生萝卜过日子呢,不然怎么瞎操心?要我说这人呢,扫好自家门前雪,没事别太贱才能长命百岁!”

徐夫人想过她会回怼,却想过萧青月会比她说的还难听。

脸子一下子拉了下来,上前一步说,“听说贺夫人先前带人去把何家老夫人给吓病了?”

“和你有关?”萧青月不客气的问。

“和本夫人自然无关,只是想提醒夫人一句,何老夫人好歹也是一品诰命,将官眷吓病可是犯了律法的。”

说起这事时,她可幸灾乐祸了,前几日她去了何家一趟,和何老夫人提起了这事,以她的性子估计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