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闽江了?”贺谨怀诧异,直觉她来闽江怕不是什么好事,又问,“她现在人在哪?”

听风说,“没错,青竹和她那徒弟来了闽江,目前在府城,属下瞧那样子是要长住下去,本来她们住的院子是租来的,可没过两日,她那徒弟便出面将宅子给买了下来。对了,还有个事,她那徒弟还俗了。”

“还俗了?”

贺谨怀手在桌上敲了敲,这一切一切的事情看着都非常正常,青竹给人看诊,人家给她诊金,她把诊金运回去,都没什么问题。可看着越没问题便越有问题,正如听风所说,怎么可能每家每户同时都有那么多病人,即便有当地又不是没大夫。

如若各家没有病人,青竹此行却能得那么多银钱……贺谨怀想,青竹去外出去做游方郎中怕是假,搜集钱财才是真,仅凭她一个大夫,江南那些人不可能给她面子,她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

银钱送往京城,想来背后人很大可能是京城人。

他们搜集这么多钱财是为了什么呢?

贺谨怀深思过后,又问,“你们跟到京城哪里,青竹的人才消失?”

“芜县。”

芜县是出京城的毕竟之地,其晚桂以及才采用晚桂做的桂花鸡特别出名。

贺谨怀脑子里这时候就浮现出芜县的地形图,又道,“你把当时的情况和我说说。”

“当时我们的人就想看看这些钱最后会送到谁的手里,跟着运钱多,到了芜县后,那车队便在一处宅院里停了下来。咱们的人便继续在附近守着,可谁知仅仅过了一夜,那宅院就人去楼空了,这期间,咱们的人可是眼不错的盯着宅院,结果还是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溜了。”

贺谨怀就道,“是不是傻?这不摆明了,那宅院有问题,只怕下面有地道,他们从地道走了。”

听他这么说,听风就笑,“主子您还真神了,可不就是这样。派去京城的人第二日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就觉得奇怪,便闯进去查看,接着就发现里头没人了,后来其中一个人在院子的柴房里发现了密道的机关,可问题是我们的人追着密道出去后,到达的地方竟是乱葬岗,青竹的人早跑了。”

听风又说,“属下怀疑那些钱要么没进京,要么从了别的密道,咱们的人在之后查了京城半月的来往记录,均没有大车商队进城,也没有运粮车等进城。”

贺谨怀闻言看着上头的名单,几家均是江南能叫出名号的人家。

他将名单收起来,说,“你在江南遇见听雷了吧?”

“属下去找过他。主子,属下觉得这事还是得搞清楚,青竹背后的人指定和江南世家联合在一起了,就怕有大动作,他们那些人的事本来和主子没啥关系,可属下觉得就怕和小主子有关系。所以属下自作主张把这事交给听雷,让他在江南继续查探了。”

他口中的小主子说的是墨宝,贺谨怀从未亲口和他们说过墨宝的事情,可贺谨怀许多事情都要他们去做,即便贺谨怀不说,他们自己也能明白个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