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你胡说,我今儿算是见识到你这女儿胡搅蛮缠的劲了。”贺谨慎见她什么事都往他头上推,这会也就不给她瞒着了,看了贺家众人一眼,和贺谨怀说,“谨怀,这事和我有关,但人真不是我杀的。都是这女人,是这女人来找我的,她问我想不想要钱。”

“钱谁不想要?尤其我家现在这种情况,春天那会,也不知怎么滴,小楼氏手突然坏了,两条胳膊没力气不能动了,连个碗都不能端,更不要说干活了。我家那几个嫂子说她才找人看了嗓子,这会又要治手,嫌弃她不干活还要花钱,就闹着要分家。这不,就分了,分家过后得到的那点钱我都拿去给小楼氏看手了,谁知道钱没了,手也没看好。”

“这女人知道我家缺钱,就跑我家去说,有好事找我。我就问她啥事,她就和我说,让我去把她家男人打一顿,我若是把事情给做成了,他就给我几两银子。”

贺谨慎看了大家一眼,又继续说,“说实在的,这事换了谁谁也会去做啊,把人打一顿,人家不仅不找自己麻烦,还倒给自己一笔钱,这种好事上哪找去?那我就同意了。本来她说,让我去矿上,她把人叫出来让我打,可矿上管的严不准工人出来,没办法了,她就说往下砸石头。”

“这不,那天我就去了,这女人心狠啊,找了好大一块让我砸,可事到跟前了,我下不去手,我哆嗦个半天,她见我总是不动,就抢了石头砸了下去,贺家二叔拎着竹筐在后头,又没带拿个铁帽,一石头下去,就血呼拉茬了。得手后,我两就分开了。本来只想把人弄受伤就算了,谁知道会直接死人。”

他解释完,在场又是一阵喧哗,实在是这事奇葩。

“你胡说,就是你,谁会请人去害自家人?”大金氏怒瞪着他,还作势要扑过去撕人。

“你们两不用争辩。”贺谨怀淡淡的说,“你们两在朱家湾枳子林说的话,我的人都听见了。”

贺谨慎一听大喜,听见他们说话,就能知道事情真的不是他干的。

大金氏却蔫了。

贺里长忙问,“老三怎么回事?”

贺谨怀就将先前护卫听到的两人谈话和众人说了。

老二房三兄弟俱是不敢相信,娘也太狠了,连自己家人都害。

“混账东西!”贺里长说,“大金氏,你谋财害命,害的还是你自己丈夫,简直恶毒,无耻!我贺家屯容不得你这种人存在,可若将你送官,实在丢我贺氏一族颜面。身为里长,身为贺氏一族新任族长,我现在决定,将你投井,以后若再有这种害夫害妻的人,不管是男还是女,一视同仁,全部投井。我要专门弄一口井专门送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人上路。”

“你敢!”大金氏没想到老大会一张口就要弄死她,着急了,“你不能杀我,杀人是犯法的,你不能这么做。”

大金氏直嚷嚷,她的脑子飞快的转啊,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一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