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时,参奏的御史更是再次提及此事,并且要求皇上下旨处置贺谨怀,说他三番两次无视圣意,实在过分。

文帝看着启奏的御史,神色不明。

就在御史准备再次阐述时,文帝说话了,“你是不是太闲了?人都离京了,你还派人去跟踪监视?”

众大臣,“……”

今日的陛下画风怎么有点不对?

御史脸黑了黑,却不得不站出来解释,“皇上,并非是微臣派人去跟踪闽江伯,此事是臣昨日下朝时,路遇闹市听人说的。微沉之后又派人去查证一番,见那蔡氏墓前果然有焚烧的痕迹,这才启奏皇上。另,臣还得知一事,此事事关闽江伯夫人,听闻闽江伯夫人曾送了样东西与康侍郎,随后从康府敲诈走银两五千,宅子庄子各一,珠宝首饰名画若干,其夫人行此恶事,闽江伯不阻止不说,还肆意纵容,可见闽江伯夫妇品德败坏,目无法纪,这样的人岂能坐上伯爵之位?还望陛下严惩闽江伯,也给康侍郎一个交代。”

“还有这等事?”文帝来了点兴致,眼神看向康若安,“康爱卿,御史所说之事可为真?”

康若安上前一步,短短时间内,他心中骂御史的话都能写一本书了。

“回皇上,臣不知此事,臣没私下见过闽江伯夫人,没收过闽江伯夫人的东西。”

他花了大把钱财就是想让萧青月闭嘴,结果这御史转头就给他捅出来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康侍郎,你怎的不承认?丞相家大姑娘宴请,你家大姑娘亲口所言,昨日丞相家大姑娘去我府上探望小女,更是把此事说给了小女听,否则本官又岂会知道这种事?”

一听是自家女儿捅出去的,康若安脸又黑了黑!

文帝眼神犀利的看向康若安。

康若安想想,这事还是不能说实话,可也不能什么都不说,便上前道,“回皇上,臣确实没收过闽江伯夫人的东西,倒是微臣闽江老家的亲戚,曾托闽江伯夫人给臣带了些家乡特产。微臣早年在外求学,家中父母均靠老家亲戚们照料,臣承蒙皇上器重得有今日,此后日夜不敢忘记家乡亲戚的恩惠,这次又收到来自老家的特产,臣想到这些年也没为老家做过什么实质性的贡献,是以才有了那五千两银子一事,那是臣托贺夫人带给老家亲戚们的,至于宅子那些,则是准备出来给老家族人将来来京城科举考试做落脚之地用的。”

此时没人比康若安心里更苦了。

被人敲诈一笔钱也就罢了,现在被捅出来,他还不能承认,不能承认也就算了,他还得给人收拾烂摊子!

这都叫什么事啊。

文帝一听这中间还有丞相家的事,目光又看向丞相,声音有那么些飘忽,“一个大家闺秀竟学那无知蠢妇无事生非,可见丞相没管教好。古人云,一屋不扫又何以扫天下?丞相啊,放下手中的事情,先回家好好教导儿女,教导好了再言其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