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待听雷跟着萧青青去二房后,马车骡车驾起来了。

不知是凑巧了,还是贺谨怀故意的,在村口的时候正好撞见了贺大仲一行人,萧青月粗粗一看,一行人赶了四辆牛车,牛车上有狗蛋爹娘,萧德标,还有那陆尧母子等等,好家伙,跟去赶集似的。

仇人相遇颇有些分外眼红的意思,牛车上的人全都恨恨的盯着马车,可马车上的人除了萧青月和墨宝伸头,贺谨怀根本没露面,只淡淡的说,“让他们先走。”

“是。”

随后听风将马车赶到一边,贺大仲见他退让,以为他是在示弱,那笑的叫一个得意啊,随即手一挥,搞的比人指挥官还有气势,“我们走!”

很快贺大仲一行人就超过了贺谨怀等人,他们等着去告状,走的挺急,远远的还听到一行人叽叽喳喳的畅想着赢了后要怎么怎么办。

墨宝盯着牛车幽幽的说,“陆尧的夫子没告诉他,事情不能得意的太早么?未到最后不能轻易下定论,我们夫子都说了。况且我这知道结果的人都不得意,他得意个什么劲啊?”

“哈哈”萧青月被他逗笑了,“你还真相信你小叔啊。”

“那必须的。”

此行,贺谨怀不用去递诉状,走的便非常慢,没事几人还吃吃果子和点心,顺带闲聊几句,且每一句都和案件无关。

快到县城时,萧青月突然想起一件事,“贺霸,我好像记得你去京城前说有秘密要告诉我。”

“我有说过这话么?”贺谨怀茫然的眨眨眼睛,“没印象了。”

“呦呵!”萧青月眯眯眼睛,又说,“那我有秘密和你说。”

“我不听。”

呀,什么鬼?萧青月诧异了,想了想说,“我不让你准备跌打损伤药了。”

“我知道。”

“也不会退亲的。”

“嗯。”

呀呀呀,她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他还是不说不听,咋回事?

她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不过在到县衙大堂后,待他取下面具时,她终于明白了。

墨宝这会看看他小叔,又看看萧青月,心中直咋舌,他总觉得小叔在作死!

约莫巳时中,贺谨怀一行人到了县衙,他们还没下车,甚至距离此处还有些距离时就听到了鼓响。

贺谨怀这时终于掀起了马车帘,待看到贺大仲将手中鼓槌交给自己儿子时,噗嗤一声笑出来,“作死!”

“怎了?”萧青月问道。

“那面鼓非人命大案不得敲!不然杖责三十!陆尧好歹是个秀才,能不知道这事?可若知道还让人敲,这心黑的就过头了啊。”

墨宝闻言那叫一个兴奋啊,果然跟着小叔混没错,一会还能看见人打板子呢。

“走,都下车!”

贺谨怀最先下去,接着将墨宝抱下去后又扶住萧青月,那边萧德众也被萧青山背下来了,待元宝将骡车拴好后回来,手里还拿了把凳子。

县衙后堂,通判坐上首,徐县令立着,且问,“不知一会是下官审还是大人您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