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见得,还是看人,她那婆婆就是个势利眼,我娘就不会。”

萧青月一下子笑出来了,“你真是你娘的亲儿子!”

不过想想郑氏那脾气,倒觉得他说的也没错。

“月芽,过几日,我要出去一趟。”

萧青月听他特意报备一下,就直觉他这次出去怕是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以前出去个几天可从来不说的。

“去哪?多久?什么时候?”

“去京城,我在等府城的信,信来就走,快的话七月中回来,慢的话七月底,不过我一定努力在定亲酒前回来,可若万一赶不上定亲酒,你别怪我。”

说这事的时候他挺忐忑的,那么重要的日子啊,他很有可能赶不回来。

他的忐忑、不舍,萧青月都看在眼中,伸手握住他的手,“怎么突然要去京城了?”

贺谨怀低声说出两个字,萧青月顿时明白,突然改搂住他的脖子,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安全为上,定亲酒赶不回来也没关系,我不怪你,反正不是成亲。”

“嗯。”

贺谨怀听她说不怪自己,心下安了,又问,“月芽,我若那么久不在你会想我么?”

“会。”

肯定的回答,让贺谨怀顿时笑眯了眼。

“我也会,会很想很想。”贺谨怀低声道,“我算着信来应该还有几天,在此之前我会在绍县这边做些安排。到时候,你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直接去县衙找我那义兄,或者送信去镇上的谨月茶庄都可,他们得了信会传给我,我会及时赶回来。”

听到谨月这两字,萧青月倏然红了眼眶。

“月芽,别哭。”

本来他这么说没什么问题,可他话风一转,又嘴贱的道,“你就那么舍不得我?我都没走呢,就哭哭啼啼的了,若我真走了,你还不哭倒长城?粘粘糊糊的像啥样,爷可是去做大事的。”

这熟悉的腔调,萧青月听着又哭笑不得。

闭了闭眼睛,将眼中的泪意逼了回去。

笑说,“你说的对,你是去做大事的,我不拖你后腿。”

她本不是个喜哭的人,就是听到谨月两字,一时间情绪全涌。

“好。”

萧青月这时松开他,掀起车帘和外头的人说,“一会先不回贺家屯,去萧山镇一趟。”

“是。”

“去镇上干嘛?还有什么没买么?”

“买些糖带回去。”

“哦。”

贺谨怀不再多问,只是伸手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

不用他说,萧青月就知道他心里不舒坦,虽然要出去的人是他自己。

萧青月伸手搂住他的腰,低声道,“贺霸,那个跌打损伤药就别准备了吧。”

然而,她这一番的好意,贺谨怀童鞋并没有get到。这厮是该聪明的时候他不聪明,他这会甚至还在迷糊为什么要他准备跌打损伤药?现在又为什么不用准备了呢?

待马车到萧山镇时,已经过了午时,萧青月直接让师傅赶车去了糖铺,跑了两家店才找到她要的棉花糖,随后又去人家卖蜜饯的店,买了些葡萄干、梅子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