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动手,可既然要来寻死那就怪不得他了。

雀羽身上的杀气太强劲,那些还慷慨激昂的兽人一下没有了声音,仿佛已经预见到了下一刻躺在地上的会是自己。

在临近死亡的时候就会有求生的本能,看着雀羽心底里已经产生了恐惧。

“您不再是我们的朱雀神君,随意杀我族人这样跟恶魔有什么区别?”

阿等站起来愤慨地看着雀羽,无惧雀羽的威慑对着身后的兽人说道:“朱雀神君不会再守护我们,我们离开南禺山,就算死在外面也不要让其他兽人将我们当做奴隶。”

“对,誓死不从!”

呼喊声一声高过一声,悲伤激发出了满腔热火,如同纽带一般将人捆绑在一起。

此刻仿佛无所不惧,高傲的尊严得到了伸张,他们维护了属于鸟族兽人的骄傲。

阿等抱起长老的尸体,一步一步沉重地往外走去,从他的步伐就能看出他扛起了鸟族兽人的期待。

热血此刻被点燃,他们又重新有王了,而不是那个顶着兽神的光环却做着恶魔的朱雀神君。

鸟族兽人虽然都没有再开口说雀羽,可他们的眼神却在唾骂他,将他视为最恶毒的恶魔。

“雀羽……”她心中一痛,他从来就是人奉在高处的朱雀神君,今天却被这些敬仰他的兽人轻视,这比他打他脸还要让他难过吧?

雀羽也确实怒了,手上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激烈,“这里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你们不是说好要死吗,我怎么能不成全你们!”

隔空手一伸,走得慢的兽人变成了一个火人,妖红的火焰燃烧,等火焰熄灭的时候那个兽人连灰都没有剩。

巨大死亡恐惧笼罩着那些兽人,脸色无一不白。

阿等惨白着脸回过头来,慢慢走向雀羽,“朱雀大人,您为何要赶尽杀绝?别忘了您一天是朱雀兽神就永远是,这是责任也是诅咒。”

忽然阿等扭头对玄冥狂笑,笑到面容扭曲,“玄冥大人也是如此,这天下要亡啊!可怜我们这些如蝼蚁一般的普通兽人。”

双手捂住脸,阿等不再放肆的笑,而是看向了她,指着她悲愤地说道:“田大人,这些人都是为您而死的,您终于彰显了自己的高贵,比起您我们连一只蚂蚁都不如,可如果不是您让朱雀神君留在身边,这些人就都不会死,我们也会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可从你来南禺山之后就出现了转变,其实这些罪孽是您的才对不是吗?”

阿等含着泪慢慢走向她,脸上的悲恸和那些话语让她身子一僵。

指责声如泣血,她并不想将这些听进去,可还是听了进去。

他们对自己的专属保护实则是对其他兽人的自私,他们不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与生俱来的职责不是想丢就能丢下的。

“吼!”死了的凤临忽然一跃而起。

阿等最快反应,以保护的姿势挡在她前面,“田大人小心,请相信我们真的并不想您死。”

可下一秒,伴随着一声闷哼一把匕首刺进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