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思索一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朱唇微微张开,“好,我可以答应你,但给我点时间,我先结业,离开周国的事,过段时间再说。”

见她已经做出让步,薛越欣也没有做绝,只是点头,“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她放下了茶杯,意犹未尽地看着姜音,留下了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

只要姜音离开,就无人能和她争,能够站在他身边的人,只有自己!

薛越欣满带笑意离开,姜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瘫坐在桌子上。

姜音一点办法都没有,若是去找边青,定然会引起薛越欣的注意,到时候事情闹大,一切都会在她的预料中。

但按她的脾性,她抓花言的意图也很明显,就算自己离开,花言能否真能活也是个问题。

就在姜音发愁时,脑海浮现出谢澄的身影。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他?”姜音恍然大悟,拍着桌子准备出去。

然而快出门口,姜音迈出去的脚步却忽然收回。

最近事都发生得太过凑巧,遇到刺客的那时起,就牵连到兄长失踪的事情,好像冥冥中有人将这一切串联起来。

偏偏又在这个时候花言被抓走,哥哥失踪的事也与谢澄挂钩。

难道,薛越欣是和他一伙的?

若是如此,就更不能去找他,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

既然不能找谢澄,就只有按照薛越欣的说法,先将酒楼结业再说,也有些积蓄,一时半会饿不死。

几日后,还没等姜音结业,却传来了坏消息……

清晨,几名男子围在了客栈门口,纷纷指着酒楼谩骂起来,甚至开始动手打碎酒楼里的器具。

“你们这些畜生,简直不是人!”

“就是啊,赔我医药费啊!”

周围的人都在围观,许多人对酒楼议论纷纷,甚至引起官府的注意。

姜音得知这件事后马上从房里出来,来到大厅看着闹事男人眉头轻皱,“你说我们酒楼的食物吃坏了人?”

酒楼的大厨也从后厨跑出来,马上站出来拍着桌子大吼。

“不可能!我们酒楼用的东西都是新鲜食材,怎么可能会吃坏人?一定是你们在别处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想冤枉我们酒楼,少来这里冤枉人!”

这时,几个闹事的男人捂着肚子一脸痛苦。

“你们这些奸商,简直就是谋财害命,昨日吃了你们酒楼的东西,一回到家就是上吐下泻,我到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

“就是啊,要不是我们还有力气去看大夫,怕不是死在路上了!”

“赔钱,赔钱!”

而在这时,官差还没开始调查,便上前指证姜音。

“老板娘,我们发现有些客人在你们那里用膳后就开始生病,我们怀疑酒楼有问题,你有什么话要说。”

姜音刚想反驳,却在人群之中看见了薛越欣的身影,顿时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一声长叹,姜音挥手对着小厮说:“准备钱吧。”

随后看向了闹事的人,“各位,酒楼让你们生了病,真是抱歉,作为赔礼,你们的医药费我会负责,还请你们大人有大量吧。”

话音一落,姜音便是一个四十五度的鞠躬。

见她率先认怂,闹事的人一时间也不知所措,只能协商。

虽然及时处理了事情,但是酒楼的名声,开始出现下滑,会随着众人的口中,慢慢传开。

尤其是人群中出现了薛越欣的身影,足以说明了一切。

姜音明白,这仅仅是个开始,也是薛越欣对她的警告。

下午算完账后,姜音合上了账本,让掌柜叫来了酒楼所有的人,给他们结了工钱,便让掌柜在酒楼外面贴上封条。

看着众人一脸难色,姜音安慰道:“放心,只是暂时结业,你们都回去等我消息,我一定会让酒楼再开!”

有了姜音这句话,众人也松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能够再回来而感到高兴,还是因为刚刚结算的三倍工钱。

姜音看着贴了封条的门暗自发誓。

“唉,放心,我一定会再回来的,那些欺负过我的人,统统都不得好死!”

得知酒楼倒闭后,谢澄第一时间就来关心姜音,然而见她的第一眼,就被嫌弃,之后被赶出去。

“你这是为何?我还什么都没说,是不是酒楼结业心情郁闷?”谢澄站在门口阻止姜音关门。

姜音并未理会,而是转身,大力关上门,“我不想再见到你,最近花言被人抓走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谢澄不由愣住,谁敢打他的主意?

不过见着她这么着急,估计是在提醒自己,便说道:“你放心。”

在牧昀的调查下,两人找到花言被人困在郊外的某处破庙。

两人看见这一幕时,不禁开始怀疑自己。

庙外有人把守着,谢澄本想偷偷溜进去,未曾想不小心猜到一块石子,被巡逻的人发现,两人立刻持剑硬闯。

斩杀了几个打手,谢澄冲进破庙。

一个蒙面人抓住花言的脖子,一把小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你们再敢动手,我就杀了他!”

谢澄眉头轻佻,随即满眼愤恨,怒吼道:“混账,你们可知他是各国将领之信仰,若是你们敢动手,没人会放过你!”

“是吗?”

蒙面人有些不信,立刻一拳打在花言身上,再补上一脚,花言顿时惨叫连连。

而在蒙面人的虐打时,他的小刀依旧紧架在花言的脖子上。

似乎在提醒着谢澄,敢动手,就看谁的刀快!

牧昀心慌,连忙出声制止,“别动手,有话好说,你想要什么?”

蒙面人脸色变得狰狞,一拳打在花言的肚子。

“哼,要什么,这不明摆着吗?听你们说的,他也值一个好价钱,我们可是伤了很多弟兄才把人抓住,多给点当医药费不行吗?”

“住手!”谢澄大吼,这一刻他选择妥协。

若不是父亲限制,他怎会单枪匹马来此?此行是为救人,他不敢轻举妄动。

“我回去领钱,但若是你们敢耍花样,我保证你们每个人,都难逃一死!”

放下狠话,谢澄只能离开破庙,虽然很不服气,但是人在他们手中,不得不认。

如今最重要的是把人给救出,谢澄安排牧昀去监视,之后独自便带着礼物来到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