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晓望向那个人,财务总监呀,管着公司财务的人,不是父亲的心腹吗?难道也被尔东浩收买过去?

“柯总监,你亲眼看到我收买警方吗?你以为警察局是我开的呀,我想收买谁就收买谁吗?警方没有来逮捕我的保镖,是因为我的保镖没有犯法。”

柯总监又哼着:“真是好笑了,给沈总下了催情药,导致沈总无法自控玷污了齐秘书,沈总强奸罪名成立,你保镖就是强奸犯的帮凶,也是犯法的。”

章晓冷笑:“柯总监能证明沈总是被下了催情药才侵犯齐秘书的吗?如果还没有证据的话,请不要把话说得太死,免得连下台的台阶都失去了。”

柯总监嗤笑:“章副总,我觉得这句话该是我奉劝章副总才对。”

章晓依旧冷笑,“等到司法检验结果出来了,大家便会知道沈总是自我犯罪还是药物作怪。”

她转向章浩天,笑容敛了起来,冷声地对父亲说道:“爸,这个会议如果是为了处置我的,我建议爸先暂停会议,等到司法检验结果出来了再继续下去。”

她停了停,望着章浩天的眼神又冷了几分,“他们本来是要算计我的。”

说完,也不管章浩天的反应如何,扭头,转身,走人。

“总裁,你看看她的态度……”

章浩天冷冷地扫了那个人一眼,对方识趣地闭上了嘴。

“慕总,慕总,你不能……”

章晓走后不到五分钟,章浩天的另一位秘书阻拦的话语响起来,很快会议室的大门被慕宸一脚踢开了。

那粗暴的动作,让在场的人都脸色一黑。

这位大总裁也太粗暴了吧。

慕宸踢开门进来,径直走到章浩天的跟前,秘书歉意地想说什么,章浩天用眼神示意她出去。

“慕宸,你这是做什么?”

章浩天淡淡地开口。

“啪!”慕宸重重地一拍桌子,怒道:“我做什么?章浩天,晓儿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的秘书联合外人算计晓儿,你不替晓儿讨公道,我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妻子被人欺负了。那个秘书呢?把她叫出来,我抽死她!”

“晓儿酒量不佳,你的秘书非但不帮她挡酒,还与别人一起劝她喝酒,五十三度的酒,晓儿喝一杯就会醉,他们却劝着晓儿连喝几大杯,存心灌醉晓儿,打的是什么鬼主意?真当我慕宸的妻子是任人欺负的吗?”

“慕宸,吃亏的是齐秘书。”

“那是她活该,害人终害己!”

“慕宸,晓儿的保镖下了药……”

“谁看到晓儿的保镖下了药?你们看到了吗?”

“齐秘书说的。”柯总监接过话。

慕宸直接就炮轰柯总监:“齐秘书说她是你妈,她就是你妈吗?她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家晓儿说什么都是假的?那个什么沈总出了名的好色,我家晓儿被保镖带走了,沈总不色齐秘书,还自摸不成?”

众人:……

这个人真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慕宸吗?

“沈总不是被带进了警察局吗?他要是真的被下药所害,难道就验不出来?司法检验结果都还没有出来,他是被药物所害还是他自己色心太重?喝了那么多酒,不全身发热才怪呢,要是全身发热都是喝了催情药所致,发烧怎么解释?”

歪理,歪理!

众人的脑海里只想到了“歪理”这两个字眼。

慕宸刷新了所有人对他的认知,他在会议室里炮轰浩天集团所有高层,足足有半个小时,轰得每一个人都灰头灰脸的,是逃命似的逃出会议室。

反正在沈总的血液检验结果还没有出来之前,谁要是再敢把一切都赖到章晓身上,慕大总裁就对谁不客气。

却说那个要去告章晓的齐秘书,她离开公司后,当即就打电话给章浩天,告了章晓一状。

之后,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她的住处。

掏出锁匙想开门,却发现自己住处的门是虚掩着的,惊得她以为是遇到了贼,正想打电话报警时,门却被人拉开了。

“齐小姐,我们家主等你很长时间了。”

齐秘书脸色一白,好在她脸上的粉底打得厚,就算白了脸,也看不出来是心虚。

她会配合着沈总意欲灌醉章晓,是因为她喜欢尔东浩,但尔东浩喜欢的人是章晓。闹腾到现在,尔东浩肯定知道了一切,他是找她算帐的吧?

齐秘书本来是想着自己装醉,造成假象她也不知情的,这样沈总玷污了章晓,她便没有责任,尔东浩也算不到她头上来。

现在却对她很不利,她可以在公司里诬陷章晓,抹黑章晓的形象,在尔东浩这里却很难蒙混过关,这个男人有多厉害,她是知道的。

“齐小姐请,别让家主白等一场。”那个开门的男人冷冷地请着齐秘书进去。

尔东浩坐在大厅里,他的手下站满了一屋,那气势就让齐秘书双腿泛软。

屋里烟味很浓,是尔东浩在抽烟,齐秘书进去后都还看到他手里夹着烟支。明明是齐秘书的住处,却给人一种错觉,屋的主人是尔东浩而不是齐秘书。

“尔,尔总,你怎么会在这里?”

齐秘书虚笑着。

尔东浩只顾着抽烟,并不看齐秘书,吸了一口烟后,烟雾从他的鼻孔吐出来,两片唇瓣扯动着,声音阴冷无情:“抽她!”

齐秘书脸色剧变。

尔东浩带来的手下,当即有两个人上前,一左一右就架住了齐秘书,第三个人走到齐秘书的面前,面无表情地抡起大掌就朝齐秘书的脸上抽去。

“尔总,尔……啊!”

齐秘书想替自己求情,才开口就遭到了抽打,她挣不脱尔家手下的钳制,生生地承受着一巴接着一巴掌的抽打。

尔东浩什么都知道了。

她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很快,齐秘书双脸都肿了起来,两边嘴角都流着血。

尔东浩对此视若无睹,依旧在吞云吐雾的。

等他抽完了一根烟,他才抬手示意手下可以放开齐秘书了,他则是站起来,踱到齐秘书面前,阴鸷地盯着齐秘书,盯得齐秘书瑟瑟发抖的,阴冷的话逸出他的唇瓣:“她,不是你能算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