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歌只是低头逗弄着怀中的孩子,对这几百个侍卫视而不见。

“不!不要啊太子!你们不是她的对手。”

白衣女子挣扎着爬过来,她拽着太子的脚腕,拼命的摇着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太子将白衣女子扶起,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你我虽为异类,可是我们真心相爱,心心相惜,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对我说的?不能一起面对的?不要怕,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有我在。”

白衣女子只是低头不语,她摇着头,眼泪扑簌簌的滴落在地上。

顾晚歌的嘴角噙起一抹冷笑。

“小小的狐妖竟然敢如此放肆,你就是不说,我也有的是办法弄清楚,那么,你就从哪来回哪去吧!”

“不!不要!小妖知错了,我什么都说,求神医放过我,我不要回那里!”

白衣女子匐在地上,连连磕头。

“说!”

顾晚歌一声怒喝,威严之下,白衣女子颤颤巍巍的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子,

“这孩子的确不是我和太子殿下的,我们的孩子在俩个月前,已经死了!”

“什么?”太子脸色煞白,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白衣女子,孩子明明是从她的腹中出来的,他亲眼所见,怎么孩子又不是他的了?

“太子,我对不起你,可是这孩子真的不是我们的。”

白衣女子叹了口气。

“我们的孩子是天地所不容的,在你去大武帝国求医的时候,他就早产了,我疼了三天三夜,可是他生出来就已经死了,没有任何的生命体征,而且的确如神医所说,他没有任何的灵智,就算他没死,他也不可能和普通的孩子一样。”

白衣女子回忆着当时的情形,脸上全是痛苦之色。

“我抱着孩子哭了三天又三夜,怎么都不肯相信,我以为我拼上性命,就可以为你诞下一个孩子,让他永远陪伴着你,可是这却成了一种奢望。就在这时,我师父找上了我,他交给我一个还未足月的胎儿,他要我用自己的精血养育这个孩子,一直到孩子出世,我想这个孩子就算不是我的,可是起码我养育他俩个月,他的身体里还是会有我的气息,还是能陪伴你,所以……”

“糊涂啊!”

太子心疼的搂着怀中的白衣女子。

“就算没有孩子,我也一样爱你,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白衣女子深情的看着太子。

“不是的,你知道的,我不是普通的女子,我是狐妖啊,我做了那么多坏事,早晚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只是我没想到,上天连个孩子都不给我们留下。”

顾晚歌看着深情相拥的俩个人,一时之间竟有些动容。

“那这孩子的来历你可知道?”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

“我当时悲痛欲绝,哪里能想着那么多,何况我就是问了,师父也不会告诉我的,我只是模模糊糊的听到了一句,说他含有什么金凤真龙血脉,丹火竟然不能将他炼化!”

果然是这样,这是她的孩子没错了。

怪不得第一次见这个孩子,还是隔着白衣女子肚皮的时候,她就莫名的觉得对这个孩子有种血脉相惜的熟悉感,让她不惜以金凤之血喂养。

这个孩子出世的时候,经历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她更是舍命相救。

她原本以为是因为自己失去了孩子,和白衣女子同病相怜,所以才会不遗余力的帮她,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母爱的天性。

第一次见白衣女子的时候,她性命堪忧,本以为是她腹中的孩子不被上天所承认,是天罚,现在看来,是她的身子承受不住龙凤血脉的原因,若不是自己来的及时,这白衣女子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金龙真凤的血脉岂是谁都可以养育的?

“那你师父对这孩子做了什么?他体内的魔血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魔血?”

白衣女子一愣,她不知道啊。

看到白衣女子的神态,顾晚歌便了然了,灵青松那条老毒蛇是不会轻易的把这一切说出来的。

更何况,她觉得关于这件事情,灵青松也没这个本事,如此厉害的魔血,根本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蛇精就能弄到的。

次日!

顾晚歌抱着孩子带着白衣女子离开了燕国。

那白衣女子与太子本来就不是一路人,虽然离开很痛,可是这样对大家都好,他是太子,将来的储君,不可能因为一段没有结果的儿女私情弃燕国的江山百姓于不顾。

倒是白衣女子,她对顾晚歌充满了感激之情,要不是她,估计自己早已身死道消了。

回到大武帝国,顾晚歌依旧每天开门看病,与以前没什么俩样。

白衣女子有些好奇,这女神医带自己回来,说是要杀师父,可是除了天天看病,也没有做别的啊。

“你一定好奇,为什么我带你回来之后,依旧只是每天看病问诊。”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

“晚歌姐姐,你就告诉我呗。”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们已经很熟悉了。

“那小白,你告诉我这段时间你都看到了什么?”

原来那白衣女子的名字叫做小白,本来是只野狐狸,在山中修炼百年,变成人形,却不料被抓进了万毒门,每日被人试药,痛苦不堪,正巧灵药谷攻打万毒门的时候,被灵青松带回了灵药谷,收她为徒。

小白歪着脑袋想了半天。

“表面看来,大武帝国依旧很繁荣强盛,其实不然,这里的百姓好像都被一种魔气所控制,我感觉他们很危险,好像随时都会变成魔!”

“你的感觉的确没有错,这大武帝国如今已被妖孽所控制,看似平淡,实则暗流涌动,随时都会有一场大战将要爆发。”

顾晚歌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眼前的局势比她想象中得还要糟糕。

“那晚歌姐姐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