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咋就这么傻呢?你要是嫁给杜老板那样的人,我也就不会哭了!偏偏被猪油蒙了心,非要嫁给魏赞……”俞氏一边说,一边哭。

“娘!我喜欢魏赞!我就要嫁给喜欢的人!你说的那个什么杜老板,除了有钱,还有什么?他哪一点能跟我魏赞哥哥比较的?”岑霜一听她又要数落魏赞的不是,当即就是打断她,十分激动地位魏赞辩解。

“你这孩子没吃过苦,你懂什么啊?一个男人就算长得跟头猪一样,但只要他有钱,只要他肯对你好,那他就是一个良人,那魏赞哪怕是长得跟天仙一样,他要是不肯对你好,那他也就是一个人渣!霜儿!我是你娘,我是你亲娘!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都是为了你好啊!”俞氏也是情绪激动起来。

“你对我好的方式,就是背着我,给我找一个年纪能当我爹的未婚夫?”岑霜却是一点也体会不到俞氏的苦心,闻言就是冷笑一声,“我看你就是图多要彩礼,将来好再生一胎儿子吧!”

“你、你说得这是什么鬼话?我这么大年纪了,上哪儿再去怀上一胎?”俞氏被气到了。

“呵呵,要不然,你咋就非要让我嫁给那个什么杜老板?娘,你不要再在我面前说魏赞哥哥的坏话了,在我的心里,他就是最好的!你要是再说他的不是,我就,我就跟你断绝母女关系!”岑霜言辞激烈地道。

“你这孩子……”俞氏一听岑霜为了一个男人,居然连断绝母女关系这种绝情的话,都说了出来,一时之间,心凉无比。

她不再说什么了。

事到如今,她也是想明白了。

岑霜就是一心一意扑到了魏赞身上,若是不吃够了苦头,她是不会醒悟的。

可能这就是命吧。

算了。

大不了她就做好准备,要是万一女儿有一天真的跟魏赞过不下去了,她也好给女儿留条后路。

……

……

次日,岑霜高高兴兴地出了嫁。

毕竟是大喜的事,村子里也跟着热闹了一番。

岑雁冷眼瞧着这一出热闹。

让岑霜嫁给魏赞,这是她为自己报仇的第一步。

这一步成了,那就该想接下来怎么做。

不过,要完成这下一步,还得找纪云湛商量。

“……魏赞靠着你养父的关系,在给县城里的一户大户人家看管农庄,他倒是个能干的,把这庄子上上下下都打理得很好,但他爹却是个手脚不干净的,不说经常在庄子上惹是生非,惹得其他佃户不满,还经常偷庄子里的东西倒卖换钱,魏赞经常给他爹打掩护,还曾经把庄子上丢东西的事情,赖给其他同在庄子上干活的帮工。”

岑雁回忆着这些事情,丝毫没有注意到纪云湛看着她的眼神都变了,“所以,要想报复魏赞,这先要做的,就是把他偷东西的事给拆穿了,最好是找到机会当着他东家的面拆穿,平白无故的去找他东家告状,容易打草惊蛇,毕竟魏赞实在是个人精。”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魏赞的事情?”纪云湛听她说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以前毕竟和他有婚约,如果不打听清楚的话,又怎么会下定决心,一定要跟他退亲?这些事情,是我认识一个庄子上干活的人的女儿,她告诉我的,她爹就是被污蔑了偷东西的那个帮贡,并且因为这事,他们全家都在庄子干不下去,为了营生,一家人都搬走,另找出路去了。”岑雁就知道纪云湛一定会问,这番说辞,都是提前准备好了的。

而纪云湛听她这样说,虽然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也找不到什么漏洞了。

他只好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你知道他是在谁家的庄子上干活吗?”

“我不知道。”岑雁摇摇头,这些她的确是不知道的,因为前世她刚嫁到魏家不久,魏赞就因为偷盗的事情被东家发现,受到了驱逐。

这一世肯定也快到了。

因为魏赞成亲,并没有推迟时间,反而提前了。

虽然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但前世时,因为有魏赞的狡辩,他的东家就只是驱逐了他,并没有叫他吃太多的苦头。

可如果他东家知道了他一直以来干的那些事情,只怕会气得直接把他给送到官府去!

岑雁要的,就是他受到加倍的惩罚。

“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吧,想打听到他在哪家庄子上干活,也并不难,事后该怎么做,也由我来安排。”纪云湛想了一阵之后,说道。

“也好。”岑雁点点头。

纪云湛在县城里认识的人多,这件事情自然是他办起来,更为得心应手。

接下来,她就还是忙着买下的三十亩地,土质改善的事情。

虽然不用她亲自下地干活,但每天都还是忙忙碌碌的。

这么约莫过了半个月,这一天,纪云湛突然就是跟她说道,事情都安排好了。

岑雁愣了一瞬,才是明白过来,他说的究竟是那件事情。

“那咱们就只用等着瞧了。”岑雁笑笑,眸子里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幽芒。

但愿她能够看到想要看到的结果!

……

……

另一边,岑霜嫁给了魏赞,以为自己终于嫁得良人,然而到了魏赞家里之后,她才发现,魏赞竟然还有一个疯子娘……

他那个疯子娘,白天还好,喜欢晒太阳,经常坐在院子里一整天,一点事也没有。

然而一到了晚上,她就开始发疯,有时候整宿整宿的不睡觉,就在家里吵吵嚷嚷的,叫岑霜也跟着睡不成觉。

为此,她没少跟魏赞抱怨。

“你娘晚上这样,咱们怎么睡觉啊?魏赞哥,要不找个绳子,把她绑在床上吧?这样她能好好休息一下,咱们也能睡个好觉。”岑霜提议道。

魏赞一听她这话,眸子里就是闪过一抹暗芒。

不过,这一开始,他还是耐着性子哄她:“我娘她身体不好,年纪也大了,真的绑上一晚上,她那身子骨怎么受得了?要不,咱们就还是忍忍吧?她也不是一晚上一直都闹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