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发作
章节报错
“好,本君便借花献佛,以啸天道友的灵茶,以茶代酒,敬诸位道友一杯,但愿在接下来的行程中,道魔双方摒弃前嫌,守望相助,共同合作。”
丈一魔君大笑两声,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场面话,然后便率先一饮而尽。
众道修这时候也不再推辞,纷纷举起茶盏,就要跟着喝下杯中灵茶。
“师兄,你怎么了?”就在这时,万艳神君忽然惊叫道。
众人一愣,端起的茶盏再次放下,纷纷朝万艳神君和被她扶住的许言默看去。
就见许言默一脸苍白,整个人似乎都萎顿下去了,可是除了这一点,众人也没发现其它什么异常来。
严毅神君上前问道:“言默道友,你怎么了?”
“本君……我的修为……本君丹田空了,经脉也空了。”
许言默语无伦次的道,他一边说一边还不停的调动着体内的神息,可是无论是丹田和经脉,都是死寂一片,他现在如同一个凡人。
对于玄神期修士来说,忽然之间修为神息没了,他连凡人也不如了,现在的许言默,在这帐篷里,就像是一只绵羊误入了狼群,处处都是危险。
稍稍冷静下来,许言默很是后悔,他不应该这般慌乱无措的,他应该掩饰自己现下的状况的,可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没了神息,若是有人对他心怀叵测,那真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神息为何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消失了,是他自身出现了问题,还是有人加害与他?
万艳神君一听许言默这话,也是吃了一惊,他们斛城城主府此番来西极沙漠的可是只有他们二人,一旦许言默出了事,她是独木难支,一旦进入异宝出世之地,别说夺宝了,到时若是开打,他们性命难保。
万艳神君此时也顾不得城主的威严了,一把抓住许言默的手腕,分出一缕神息探进他的脉门。
这一探,万艳神君心中仅存的那点希望也没了,从经脉到丹田,空荡荡的,她的神息畅通无阻的进入他的丹田,没有遇到一丝一毫的阻碍。
“是那杯灵茶,肯定是那杯灵茶的原因。”
忽然,福至心灵般的,万艳神君想到了之前丈一魔君请他们喝的那杯灵茶,那杯灵茶只有许言默一人喝了,而今便是他一人出了事。
万艳神君这话,石破天惊般的,惊醒了在场的一众玄神期修士以及跟随而来的弟子们,众人也纷纷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丈一魔君那边。
丈一魔君脸色很不好看,他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只是既然已经出了差错,这事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本君以为,还是先检查一下言默道友先前所喝之灵茶吧?”
这时候,璧月城长老静音神君道,她这一句可谓惊醒众人,其他玄神期修士纷纷附和。
就有人快手的取过许言默旁边桌上的茶盏,以眼、鼻、耳、神息、神识各种方式验了一遍,这期间,许言默眼带期望的看着验灵茶的吾忍神君。
其实,许言默当时无论多么感激丈一魔君出口调解,让他能够就坡下驴,但他毕竟是积年的玄神期修士,还是一城之主,该有的警惕心一点也不少,他在喝灵茶之前,就已经先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才喝下去的。
按说他乃玄神期修士,想要在灵茶上动手脚,很难瞒过他的五感和神识,可是他们修神者对魔修的手段毕竟不了解,若是这灵茶中被魔修施以特殊手段,不被他所察那也很正常。
所以许言默现在很希望吾忍神君或者其他玄神期修士能够发现灵茶中的不妥之处,如此他现下的状况或许还有解救的办法。
毕竟这么多道修在此,那些道修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会不管他的。
至于魔修那边,对于验灵茶之事,无论是丈一魔君还是狩修魔君、殊凉魔君,皆没有露出紧张的神色,就连刚开始丈一魔君有些难看的脸色,此刻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派坦然之色。
似乎他们本就问心无愧,并不惧被查验。
而吾忍神君仔细探查之后,对其他人摇摇头,将剩下的那半盏灵茶递给万艳神君,“本君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万艳道友也看看吧。”
在吾忍神君看来,万艳神君和许城主同是斛城城主府之人,肯定要给她再看看的。
许言默张了张嘴,想说不要耽误时间了,还是让其他人先验吧,万艳神君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自己和吾忍神君都没有发现的异常,她肯定也是发现不了的。
可是转念一想,若是自己这种状况一直恢复不了,在这处处是危机的西极,少不得万艳神君要为他保驾护航,此时不宜得罪万艳神君。
虽然心中早已将万艳神君责怪上了,想着此番若不是她嘴贱,自己又怎么会和半雅神君对上,自己没有和半雅神君对上,那丈一魔君也找不到借口请他们喝灵茶,而自己也不会因为感激丈一魔君的解围,在众人都没有喝丈一魔君的灵茶的情况下,喝了一口灵茶。
虽然心中愤恨,但是许言默知晓现在不是算这账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灵茶中的蹊跷,在其他人的帮助下,逼迫丈一魔君交出解药。
诚然,许言默早已在心里过了一遍这段时间的经历,除了那杯灵茶,他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行为,能引发现在这种后果。
万艳神君的探查结果,一如许言默所料,并没能给他惊喜。
接着,是鳞城城主严毅神君,御兽世家的裘家主,散修白翁道君,结果无一不是令人失望的。
“本君的灵茶本就没有问题,你们查也查了,验也验了,本君一句未言,任凭你们查验,如今查验完了,还望诸位道友给本君、给我们魔城以及所有魔修一个交代。”
丈一魔君那副坦然的神色不见了,面上是一片受到不平待遇的愤愤之色。